第16章
- 從武俠世界到武道世界
- 曇花戀酒
- 2009字
- 2023-09-28 20:22:17
將手中的畫重新鋪開,取來一方小印,這是他閑來無事,用河邊挖到的陰沉木雕刻的。
署名,用印,這幅畫才算是完成。
嬴瀚煜將畫卷起來,隨手放置一旁,外面雨漸停,夏季的雨,總是陣雨。
“玉紅,我準備去鎮上待幾天。”嬴瀚煜一邊收拾東西一邊說。
“嬴哥哥是有什么事要做嗎?”蘇玉紅幫著他收拾東西,順口詢問。
嬴瀚煜搖搖頭:“沒什么事,只不過老在縣里,總感覺自己的暮氣變多。”
“嗯,鎮上確實繁榮些,嬴哥哥也沒有三親六故,來去也自由。”蘇玉紅神情有些低落。
嬴瀚煜笑著摸摸對方的腦袋:“雖然沒有三親六故,但有玉紅你在啊。”
“嗯?”蘇玉紅愣了一下,抬頭看他,他已經去準備其他東西了。
多年不作畫,嬴瀚煜也得花些時間熟悉一下,誰叫這個世界的天地靈氣太少,不然他就直接打上某個國家,要個親王當了。
走的時候,蘇玉紅專門來送他,還為他準備了一身衣物。
嬴瀚煜背著行篋,里面放著一把裁紙的小刀,拿上牙牌,其實就是后世的腰牌,材質也不一定是象牙,更多是竹、木、鐵。
因為身份限制,他腳下也只是一雙大襪,加上千層底的布鞋,再加上布條綁腿,不會灌土和石子進去。
山路難行,不過對他這種武者,難行的山路也是如履平地,所以行路速度不算太慢。
一邊走著,嬴瀚煜也在思索如何賺錢,他雖然不貪圖享樂,但有能力享樂,為何要過艱苦的日子。
“嘿!”一個手持長刀的人影從旁邊沖出,直接拔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大爺最近手頭緊,借幾個子花花。”
嬴瀚煜低頭,看著架在自己脖子上的長刀,余光瞟到站在自己左側的劫匪,左手抬起。
“嗯?”劫匪看著伸到自己耳邊的手掌,發出一聲疑惑的聲音,這也是他最后的聲音了。
嬴瀚煜收手回來的時候,劫匪的腦袋已經轉了兩圈,脖子扭成麻花,下巴也被打碎,半點活命的可能性都沒有了。
“也是個窮人啊。”看著自己手里的碎銀子,嬴瀚煜搖搖頭,這劫匪也是真窮,全身連五兩銀子都沒有。
蚊子再小也是肉,他才不挑,將銀子裝到自己的錢袋里,不理地上的尸體,繼續朝鎮上走。
鎮子離縣城差不多六十里地,嬴瀚煜全速趕路也就半個小時,不過他不著急,所以兩個小時之后才到鎮上。
鎮上也沒人查牙牌,而且他一身文人打扮,屬于是不會被查的那類人,而且鎮子上還有幾個與他熟識的人。
找旅店住下,嬴瀚煜點了點自己手里的銀錢,只有區區七兩,根本不夠用,要想過得舒服點,專心恢復真元,這錢遠不夠。
上午出門,中午之前到的鎮上,他趁中午將畫取出來,稍微加工一下,下午就拿出去賣了。
嬴瀚煜也不吆喝,只是將畫掛在行篋上面,就擺在腳邊,自己則是在一旁練功。
街上人群熙熙攘攘,鎮上的有錢人比縣里就多了不少,也有不少讀書人,偶有頓足觀看。
這張畫簡單也不簡單,簡單是沒有多余的色彩,不簡單是光用濃淡墨痕就能將意境體現出來。
圍觀半天,一個書生打扮的人上前,抱拳拱手:“這位朋友,不知這墨寶可是要出售?”
“呵呵呵,此物只是閑暇之作,鄙人也不過是要拿它換個飯錢,稱不上墨寶。”嬴瀚煜笑著搖頭。
“閣下不必自謙,能做出此畫,閣下想必是精通此道。”
“還差得遠,朋友對此畫有意?”
“嗯,在下確實想買下此畫,不知價格幾何。”
“我剛剛擺攤不過半個時辰,你是第一個詢價的,咱們有緣,紋銀十兩如何。”
對面的書生想了想,說:“十兩,倒也不貴,小五,取銀子來。”
他身側跟著的清秀書童應聲,從錢袋里取出十兩的銀條,遞與他,順便將那幅畫卷起收走。
嬴瀚煜借過錢笑笑,拱手送走對方,又從行篋里拿出一張畫,這次是清風撫柳,空中畫了幾只飛鳥點綴。
他畫的這些風格差不多,就是內容有些差別,十兩一張,對這些有錢的讀書人肯定不算什么,很快賣完。
看著手里多出的五十兩銀子,嬴瀚煜滿意的笑笑,將行篋收起來,回到住處休息。
煉精化氣需要大量消耗能量,而這里的牛肉宰殺有嚴苛的規則,能賣的都是那些快老死或者意外死亡的牛,實在難吃。
夜間,躺在床上休息的嬴瀚煜耳朵動了動,悄無聲息的坐起來。
一個黑色人影從窗子翻進來,直奔他的行篋,開始翻找他的銀子。
嬴瀚煜只穿一身單衣,腳下沒穿鞋,提著氣,不發出一點聲音走到那人身后,看來自己早上賺錢,被人看到了。
那人穿著一身灰布褲褂,身手不錯,應該是老油條,找東西也十分迅速。
用左手點了點對方的肩膀,趁著對方扭頭,嬴瀚煜右手直接抓在對方的臉上,將人提起來。
“呃~”被他單手抓起來的小偷發出痛苦的聲音,卻也喊不出來,直接凌空蹬腿。
嬴瀚煜眼神冰冷,不管他是為什么,敢來偷自己,那就是不對,就是該死。
隨著五指收攏,那小偷掙扎的力道越來越劇烈,但根本沒法掙脫,他天生神力,手上有萬斤的力氣。
“啊~”小偷發出一聲痛呼,他感覺自己的腦袋都要被捏爆了。
嬴瀚煜皺眉,松開手,小偷直接跌坐在地上,捂著自己的腦袋,他冷聲問:“你是女的?”
小偷無力回答,但還是點了點頭,她現在頭疼欲裂,可面前這人是個殺人不眨眼的狠人,要是沒反應,自己可能會死。
嬴瀚煜點亮油燈,湊近那小偷的臉,將她臉上的黑布扯掉,一張挺精致的臉蛋露出來。
女人沒躲,她也知道自己躲不掉,與其惹怒對方,不如順從著,沒準還能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