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觸怒帝心,被扔出了金鑾殿
- 農門悍女,專治各種不服
- 墨含香
- 2095字
- 2023-12-15 05:19:57
季長生的死,在某稱程度上成就了孫鳳山的狀元之位。
季初夏看著孫鳳山,這個人身上一點兒當官人的架子都沒有,這樣的人/大抵分為兩種,一種是閑云野鶴,不屑為官是,但孫鳳山一路科舉顯然不是這種人,第二種人則要警惕一些了,城府太深的人都藏而不露。
“我的父親當年遭遇確實慘了些,護送靈柩回去的恩公們沒有參加那年的大考,之后好像也無心仕途了。”季初夏說。
孫鳳山搖頭嘆息:“讓人心灰意懶,奈何家族使命在身,身不由己,不過這些年來也看透了朝堂之上的情形,雖說入仕,領了個閑職罷了。”
“孫大人,能如此坦誠告知,乃君子也,受晚輩一拜。”季初夏起身行禮。
孫鳳山也站起來了:“能有機會把當年的事情跟長生兄的后人說明,某也就安心了,不多叨擾,就此告辭了。”
送走了孫鳳山,季初夏有些慵懶的靠在軟枕/上閉目養神。
她不了解政/治,但了解人性,所以現在這波云詭譎的情況下,顯然什么都不做才是最聰明的。
等等看吧,總有緊迫感在心里揮之不去,她有些煩躁。
殿試。
季初夏一大早送祁玉出門,幫他整理袍服的時候,一陣惡心襲來,跑出去干嘔。
祁玉趕緊跟出來,看著季初夏干嘔的難受,有些慌亂的進屋倒茶過來,送到季初夏手邊。
季初夏接過來茶喝了口,壓了壓胃里翻騰的感覺,抽出帕子擦眼角的眼淚。
“夏夏。”祁玉有些激動,聲音都打顫了。
季初夏看過來,勉強的笑了笑:“好啦,今日上殿是大事,我這些日子總覺得困倦,如今知道為何了,一會兒去找郎中診診脈。”
祁玉輕輕地把季初夏擁入懷中:“辛苦夏夏了,等我回來陪著你去,很快就能回來了。”
“好。”季初夏知道自己極有可能是懷孕了,心里有些忐忑,更多的是高興。
送走了祁玉,季初夏由著身體的需求,回到榻上歇著。
春柳送熱粥過來,丫環婆子都比平日里更勤快了,季初夏對后宅的人并不嚴厲,家里的事情能料理清楚就好。
困意襲來,吃了點兒東西就躺下繼續睡了。
皇宮,御書房里。
武帝打開前三甲的卷子又看了一遍,目光落在祁玉兩個字,看了眼旁邊的趙郅。
起身上朝。
朝堂上,祁玉和二十個同科一起上殿面君。
這些人都將會是朝廷未來的官員,至于仕途如何那就要看自己的時運了。
武帝看著這些人,為不可見的點了點頭,頭一個就點名祁玉,當場命題。
祁玉在就有準備,跪拜之后,恭敬地說道:“ 學生求學數十載,輾轉多地,感慨良多。”
這話一出口,趙郅驚了,看祁玉侃侃而談的樣子,絲毫不見緊張的模樣,心里暗叫壞了。
“朝廷政策良多,到地方官員的手里就變了味道,欺上瞞下,百姓叫苦不迭,民間怨聲載道,如此下去對大安國江山社稷不利,學生以為,苛捐雜稅過重,勛貴們坐享其成多年,不知是民間疾苦,若不從根源上改變這一局面,危矣。”祁玉說。
武帝本來沒在意是,聽到這一番話撩起眼皮看著祁玉:“你以為該如何改變?”
祁玉恭聲:“ 回陛下,當懲治官員貪腐,削弱勛貴特權,任人唯賢,吏部對百官的監察力度加大,官員在一地為官太久,與當地富紳大戶之間關系微妙,如此百姓怎么能不受苦?”
“國以百姓為重,當從解決百姓衣食溫飽開始,田地分配多年未變,百姓收入七成都要交給國庫,如此一來,若遇到災年和戰亂,百姓活路就沒有了。”祁玉說:“民以食為天,也以田為本,朝廷更是要以糧為本,減少苛捐雜稅,讓百姓得到休養生息的機會,為官者,若不能為民做主,為國鞠躬盡瘁,尸位素餐,留之何用?”
啪!
武帝抓起來面前的茶盞照著祁玉就砸過去了,茶盞落地摔得粉碎:“放肆!你在說朕昏庸無道!再說朝廷都是貪官污吏!未曾入仕就敢如此對朝廷指手畫腳!該當何罪?!”
祁玉跪倒在地:“學生一片拳拳之心,為國為民之意,并不覺得有錯。”
武帝氣得拍桌子,厲聲:“來人啊,扔出去!”
趙郅心都涼了,他怎么都沒想到祁玉會說這么一番話,觸怒了皇帝,還說什么仕途?
祁玉被扔出來了,上了馬車揚長而去。
金鑾殿上久久沉默,武帝也懶得再問了,直接點了狀元、榜眼和探花,直接退朝。
趙郅陪著武帝往御書房去。
進了御書房,武帝坐下來抬頭看趙郅:“你覺得祁玉如何?”
“兒臣也很意外,祁玉今日表現令兒臣不解。”趙郅并沒有隱瞞自己跟祁玉的關系。
武帝笑了:“是個能臣,不過現在站出來不行,木秀于林風必摧之,這個人留給你。”
趙郅跪倒:“父皇,兒臣惶恐。”
“惶恐什么?祁玉極其通透 ,看得太清楚了,老三要放出來,因為老二絕對不會有任何動作,臥榻之側,猛虎都醒了,你明白嗎?”武帝說。
趙郅點頭:“兒臣明白。”
“嗯,那就回去東宮,明日開始不需要再上朝了。”武帝說。
趙郅恭聲:“兒臣遵旨。”
風頭無兩的祁玉在放榜之日,落榜了!
這下,引起了文人圈的震蕩。
可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祁玉是太/子/黨,太子趙郅被連累,觸怒帝心,被圈禁在東宮,三皇子被召入宮,朝廷上下都被重重濃霧包裹住了一般。
季初夏吃著果脯,笑吟吟的看著祁玉:“你這是被雪藏了吧?”
“舅父提前說了一些,想要全身而退,這是唯一的機會,我得為夏夏和我們的孩子著想。”祁玉笑了:“他們盡管去折騰,咱們做買賣。”
季初夏噗嗤笑出聲來:“要是那天早晨一切如常呢?”
“夏夏,不要想那些,你看這波云詭譎的朝堂,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態勢是,我需要等待時機。”祁玉輕聲說。
季初夏點頭:“好啊,我這些日子身子不爽利,你就去做語如初的東家吧。”
“遵命,夫人。”祁玉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