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巨型的巢穴
- 迷離檔案:變種來襲
- 我身高米65
- 3062字
- 2023-09-08 14:17:48
根據鄧培勇提供的線索,五十年前的自己曾進入過鄺松永的住所,按他的說法,那兒是個恐怖的地方,對兩位年輕探員而言,這個住址也是當前唯一的線索——五十年前銷聲匿跡的疑兇大有可能就是躲在這里,時至今日,他重出江湖,也大有可能繼續以此作為自己的根據地。
倆人根據老探長所提供的地址驅車來到越秀區的一處城中村,縱橫交錯的巷子由青磚所鋪砌,他們只能把馬自達停在村口的位置,在其中三條窄巷的交匯處聳立著一棟古舊的獨棟房子,這個地方陰暗潮濕,人類的腳步聲驚擾到幾頭毛茸茸的陰溝鼠,嚇得潘楚燊不斷吐槽。房子雖然破舊,占地卻大得驚人,約莫五百平米,墻壁的表皮破損嚴重,粉刷丟落得七零八落露出爬滿青苔的紅磚頭,它前后各有一個花園,后花園比前花園大,后花園大部分的地面業毀爛,表面泥濘不堪長滿比人高的象草,花園中央有一處荒廢的噴泉池,池內的一灘灘的發綠的死水則成了蚊蠅滋生的溫床;擁有鋪裝地面的前花園的狀況要比后花園好,但頑強的棕色雜草和小樹還是從鵝卵石間的縫隙里擠出來,還覆蓋房子那原本是花梨木大門的一堆腐朽爛木——這地方本該是一座豪華大宅。
“你的槍呢?”莫之蘊問他,她掏出自己的格洛克手槍進行檢查,彈出彈倉,確保十五發子彈的最大容量,然后啪的一聲將彈倉歸位。
“拿去槍房抹油了。”潘楚燊拿出一個戰術電筒。
男探員在后提供照明,女探員持槍在前,他們小心翼翼地進入屋內——屋內非常陰暗潮濕,莫之蘊感覺鼻腔充斥著霉味,這里大部分的窗戶都被木板封死了,幾扇沒有封鎖的窗戶的玻璃業已破碎,走廊的墻壁破敗不堪,從墻上掉落的石灰粉灑落在地并且被蜘蛛網和灰塵所覆蓋。倆人首先巡視了一樓客廳和兩個小房間,除了在里面揚起一團薄薄的灰塵以外,一無所獲。倆人踩著用大理石搭建的樓梯來到二樓,他們慢慢地走過同樣堆滿灰塵的連廊。
他們身后的黑暗傳來一聲響動。
潘楚燊感到背脊一涼,用手電筒朝身后照去,“你聽見動靜了嗎?”
“是一只老鼠。麻煩給點光。”
“老鼠最恐怖了。”潘楚燊又把手電筒照向莫之蘊的前方,心里蹦蹦直跳。
又是一聲響,他又將燈光掃了過去。一只小貓大小的老鼠蹲在樓梯旁邊,眨著猩紅色的眼睛,齜著牙,嘴里發出了輕微的嘶叫聲。
“丟你!”他朝那只老鼠踢了一腳灰,老鼠旋即腳底抹油。
“光呢?”
潘楚燊又把綻放藍白色光芒的電筒轉過來,嘴里嘟囔著:“我們踏入老鼠的領地,所以它要將我們驅趕出去。”
“你一個大男人居然這么怕老鼠。”莫之蘊沒好氣地說。
“那玩意兒長得這么大,難怪不怕人類。或許它在這兒筑了巢穴。”
他們推開一扇半掩的爛木門,發現一間碩大的房間,里面就像是一片廢墟。角落里堆滿了用過的針頭和安全套,一張破了洞的床墊斜靠在墻壁上,床墊中間有一塊人形的黑漬,上面似乎死過人。他舉著手電筒照圍繞房間轉了一圈,蟑螂嚇得四散逃離,它們油乎乎的褐色脊背反射出暗淡的光芒,無數條腿發出了樹葉般的沙沙聲。
“這里什么都沒有,”莫之蘊從眼睛撥開一縷暗褐色的頭發,“咱們去下一個房間罷。”
“不。”潘楚燊靠近了那張床墊,然后用腳踢開,翻倒在地的床墊揚起一陣塵埃,
“我的直覺向來很準。”他一邊說一邊用將手電筒的光打在一個直徑有七分米高的洞窟,洞窟開在用紅磚堆砌的墻壁上,持槍的莫之蘊率先伸手試探,然后將頭探了進去。
“這個暗穴足夠讓一個成年人進去。”潘楚燊道。
“暗穴的上方是封死的磚頭,這是一個通往下方的一條很深的暗道。”洞窟傳來莫之蘊的回音,“等等。”她補充道,“這兒有一把梯子。”
倆人一開始沒注意到這把黑色的鐵梯。“咱們下去吧,給我點光。”莫之蘊束起長發,然后把槍裝進真皮槍套,她首先下去,然后是潘楚燊。
鐵梯的工藝因歲月而變得脆弱,倆人每向下攀爬一步,梯子就會發出一陣枝啞的抗議聲。
暗道里的味道十分難聞,莫之蘊寧愿繼續嗅著外面的霉味,進入自己鼻腔內的是一股腐臭和淡淡的酸味的混合。
“這股味道我在鄺松永身上聞到過,毫無疑問,這里就是他的老窩。”。
“我也聞到過。”莫之蘊抱怨。
梯子足有十米長,當刑偵們抵達地面時,發現地面甚至不是水泥地,只是粗鑿的砂石地,他們處于一個毫無光線的地方,借著手電筒的光線,兩名警察能觀察到沉重的水管穿過低矮的天花板托梁。莫之蘊判斷:“這兒應該一個地下室,他為什么要開鑿一條暗道通向這里?”
“這房子的主人明顯不是鄺松永,有些動物的確會把自己的巢穴建造得十分的隱秘,因為它們缺乏安全感。”潘楚燊若有所思,“他每五十年就會出來犯案,那他消失的五十年期間或許就是在這兒居住?”
“味道越來越濃烈,就在前面!”莫之蘊自顧自道。
順著氣味的源頭,他們看到一個板條箱放置在泥濘地面上,潘楚燊將光打上去,板條箱上擺滿各種陳舊的小物品——相框、眼鏡、水杯和一個嶄新的機器人手辦,“是勇者王。”潘楚燊驚嘆道,“這些都是他的勝利品。”
“阿燊,看看這兒,”莫之蘊舉起手槍指向那個地方,“這堵墻好奇怪。”——墻壁的一個大范圍被水泡得油膩發亮且潰爛,不止如此,爛墻還發出令人作嘔的酸臭味。
“為什么地下水唯獨泡爛這個地方?”他捂著鼻子問她。
潘楚燊借著光芒伸手觸摸了那堵墻,然后從墻壁撕下一小塊黏糊糊的碎片舉到鼻子跟前聞了一聞,
他強忍惡心,表情像是吃了一只活老鼠,頂著一身雞皮疙瘩說:“這不是墻壁。”
兩年的法醫生涯,令莫之蘊對這些場面見怪不怪,她跟著撕下一塊碎片,碎片連著幾根黏糊的細線,她就著燈光觀察,然后得出結論,“剛才那張是紙片,可能是報紙,現在這塊應該是牛仔布。噢,我的天呀。這些黏糊糊的東西聞起來像是膽汁。看來這座房子不止老鼠筑了巢。”
“從醫學角度分析,肝膽是相連的。鄺松永用受害者的膽汁和蒐集到的報紙還有衣物纖維編織了一個巢穴出來。”干嘔使得潘楚燊的雙眼盈滿淚水,他捂住胸口說,“這也就解釋了為何他每五十年現身一次。”
“巢穴,冬眠?”
“鄺松永身上的基因與正常人類不一樣,他身上的變種基因使得他每五十年就覺醒一次。肝臟含有豐富的鐵質、維生素和脂肪。”潘楚燊的語氣變得興奮,他似乎對自己的推理很有信心,“受害者的肝臟應該是被他吃了。五個人類的肝臟可以為他冬眠期間提供身體所需的營養并且讓他在這段時間內再生身體的細胞,這就解釋了為何他容顏不老,青春常駐。”
“生活不是科幻電影。我必須要親眼看見鄺松永的醫學測試證明,否則我只能把他當作人類來對待,一個非常危險的人。”莫之蘊對潘楚燊這種瘋狂的理論有所保留,雖然鄧探長曾證明鄺松永的肋部有類似腮的器官,但難保他當時不是眼花了。她現在有一件更為嚴重的事需要擔心。
“如果這個是鄺松永的巢穴的話,那他肯定會回來的。”
潘楚燊點點頭,他說:“我們需要一個監控小組蹲守在這座房子的外圍。”
“增派警員蹲點需要時間安排,最快也得明天早上才能就位。”莫之蘊哈欠連連,“今晚得先靠你了。”
“嗯。辛苦了。”潘楚燊道,“回去好好睡一覺,說不定能夢見你的史迪仔。”
兩名刑警從梯子原路爬回去,潘楚燊藏起手電筒,首先爬上去,跟在他后面的莫之蘊突然停了下來,她急促地吸了一口氣,“等等,”她喊道,“我…..”
潘楚燊俯頭向下問,“怎么了?”
“我的脖子被什么東西纏住了,”莫之蘊道,由于手電筒關閉了,周圍一片漆黑,她猜不到是什么,不禁感到有點害怕,下一瞬間,那纏住自己頸脖的力量松開了。
“沒事了。”她說。
地下室的天花板和周圍的墻壁密布老舊的鐵管道,如果潘楚燊向上爬的時候堅持打開電筒的話,跟在后面的莫之蘊或許可以看到一只纖細而修長的蠟黃手臂插在管子的中間,而那一只軟綿綿的手正握著她的史迪仔項鏈。
嗜血的變種人一直躲在在地下室里暗中觀察著刑警們的行動。第五個獵物,找到了,鄺松永望著項鏈露出一個陰險且貪婪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