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這玩意兒能殺人?刑!真刑!
- 好好好!這么當偵探是吧?
- 庚辰辛巳
- 2817字
- 2023-09-09 20:31:17
夏凌已經在這里站了有一會兒了。
因為所長不在,所以已經知道所長辦公室在哪里的他感謝了張藝薇,也就是那位漂亮的女警之后,便以熟悉部門為由說要一個人逛逛。
兜兜轉轉,夏凌又轉了回來,正巧看見解剖室門開著,大伙都圍在驗尸臺邊上,便琢磨著湊湊熱鬧。
正常來說內臟狀態符合機械性窒息的特征,但渾身其他地方卻沒有任何異常的情況的確少見,也很容易讓經驗豐富的法醫都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不過有句話說的好,不符合常理的事不代表它不存在,只能說明你的常理范疇還不夠大。
對于參與并主導編撰《世界經典案件分析及整理》的夏凌來說,就曾接觸過類似的案例,并且在那個案例的基礎上,還曾經引申過其他能夠造成相同結果的方法。
當然,這里的案例說的就是實際案例,至于剛剛那個,只是夏凌隨口胡謅的罷了。
“Ti...Tifa Lockhart?是這么念的嗎?”王老扶了扶老花眼鏡:“外國案例?”
法醫中有老有少,年紀稍長些的都是一臉疑惑,但年輕些的表情都是變得有些精彩。
無他,沒人不知道Tifa的大名。
回過神來的黑框眼鏡對夏凌的插科打諢有些惱火:“你是誰?別來搗亂!”
“哈哈。”夏凌尷尬地笑笑:“如果我道歉你會好受些嗎?”
“誰放你進來的?”黑框眼鏡走上前來,打算驅趕夏凌。
聽到動靜的張藝薇快步小跑過來,剛打算打圓場,卻一眼看到了眾星捧月般的王老,頓時恭敬起來。
“王老,這是新來的顧問,他可能不認識您,這里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刑偵顧問?”黑框眼鏡的態度霎時間緩和了一些,但依舊有些不滿:“顧問也不能瞎攪合啊,這不添亂呢么?”
而王老到沒表現出對夏凌的反感,因為他到現在還不知道夏凌整了個什么活,只是詢問道:“又來個顧問,小陳不干了嗎?”
“不是不是。”張藝薇連忙解釋:“陳顧問還在,這位夏顧問是其他地方調過來的,并不是頂替。”
“噢,這樣。”王老點點頭,沒再多說什么。
“既然這樣,夏顧問你還是去忙自己的事兒吧,我們這兒還有要事,就不接待了。”黑框眼鏡眼見得夏凌還真不是亂跑進來的,也沒再為難他,只是下了逐客令。
不過提到顧問這個字眼,倒是有人想到了法子。
“要不再讓陳蒙來看看?”
王老身邊的一個高瘦中年法醫第一個反對:“算了吧,陳蒙他自己還時不時有問題請教王老和所長呢,王老都沒...暫時沒頭緒,找他不也白搭?”
“那要不,去找李隊長?”黑框眼鏡突然道:“最近成立的那個專案組里不是來了個省里的專家嗎?說不定能提供些幫助呢?”
“哦,說起那個專家我想起來了,好像聽誰說的,他是宋神探的關門弟子,說不定真行!”又有人搭腔道。
可就在這時,張藝薇卻小聲地說道:“專案組的各位今天一大早已經解散了,專家應該也坐上專車走了。”
“這...”
剛剛活躍起來的氣氛頓時又冷了下去。
王老則反倒是冷笑起來,恨鐵不成鋼地教訓道:“這樣最好,一有問題就想著找別人幫忙,那你們什么時候才能成長?我是老了,你們呢?人家省里的專家再厲害,也是省里的,難不成還真的厚著臉皮請人家幫忙?那人家怎么看我們?青城市公安局不成了笑話了嗎?”
幾人被教訓得面紅耳赤,黑框眼鏡無奈地指了指解剖臺上的尸體:“可是...”
他想問到底是破案重要還是面子重要,但話到嘴邊又說不出口。
一直看熱鬧的夏凌卻與此時的環境格格不入,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活脫脫一個陽光開朗大男孩。
“那我呢?”他問道:“我是顧問,我看看行吧?”
“你會驗尸?”黑框眼鏡質疑道。
夏凌還沒回答,王老卻開了口:“想看就看吧。”
或許是為了給夏凌留面子,他還補充了一句:“年輕人有沖勁渴望學習是好事,但是畢竟不是專業的,看不出什么也不要有壓力。”
夏凌心里一樂,老頭人還挺好的嘛。
得到允許,他也不啰嗦,戴上手套就開始上手。
他其實的確不會驗尸,但這并不影響他做出判斷。
因為其他人疑惑的是死者怎么會機械性窒息,但他只用一個個排除自己掌握的可能性就好了。
相當于一邊是不知道怎么賺錢,另一邊糾結該選擅長的哪種方法賺錢,本質上考慮問題的角度都是不一樣的。
再加上王老驗尸的整個過程他都看完了,也為他省下了不少麻煩。
所以沒過多久,他就摘下了手套,走到一邊的工作臺上端詳起了現場尸體的照片。
法醫們的表情倒是都很平靜,因為他們篤定這么年輕的人,別說從業經驗,恐怕連真實案例都沒見幾個,篤定他只是裝模做樣地看了一下。
就連王老見狀,都準備回辦公室再好好琢磨琢磨。
但夏凌接下來的話,卻讓原本準備再開會討論的法醫們停下了腳步。
“基本能確定死亡時的情形了。”
夏凌拿著照片,走到解剖臺前,俯視著開膛破肚的尸體,用最平淡地語氣講述出了自己的推測:
“死者是被謀殺的,死亡的時候,是先暈倒,而后窒息。
因為她的手肘有擦傷,后腦有磕碰的痕跡,但是這些痕跡是一次性造成的,也就是說,并不符合窒息時因為求生本能而掙扎所造成的掙扎傷的特征。”
夏凌的語氣十分篤定,有種讓人信服的感覺,但可惜的是,他說的這些線索法醫們早就掌握了,所以非但不認同,反而覺得他在說廢話。
所以黑框眼鏡立馬反駁道:“摔倒這一點不重要,她的家屬本來就提到了這一點,死者是摔倒后說頭暈,上床去睡覺,等到發現異常的時候她已經因為窒息死亡了。”
“不重要嗎?”夏凌搖搖頭:“這一點其實挺關鍵的。”
他也不賣關子:“令人窒息的方式有很多,但是都很容易判斷,現在的問題就在于,死者身上沒有任何痕跡,這也是造成困境的主要成因。”
“你們看。”他把照片展現給眾人:“照片上她的下頜處有明顯紅疹,臉色稍稍發青,但沒有更加嚴重的癥狀,這說明什么?”
“說明什么?”有人不由自主地被他帶入了節奏。
“說明她死于窒息,但死得很自然。”
法醫們一愣,差點被氣樂了。
這說的什么逼話?
但王老卻敏銳地意識到了什么,不大肯定地道:“你是說,她是在一種沒有覺察的情況下死的?”
“是的。”夏凌點點頭:“暈厥過后不會反抗,所以可以通過許多常人想象不到的方式在死者的‘配合’下讓她窒息,所以壓根就不需要使用暴力,自然就不會留下痕跡。”
“但是兜兜轉轉不又繞回來了嗎?還是不知道她是怎么窒息的啊,照你這么說,任何方法都有可能,那不是找不到證據了嗎?”黑框眼鏡的語氣平和了不少,但還是表示了自己的質疑。
“那倒也不是。”夏凌指著尸體:“窒息的原理是什么?呼吸堵塞,所以可以肯定的是一定是口鼻被堵住了,不過無論是堵住喉嚨還是鼻孔,且不說能不能堵死,因為物體的摩擦,多少會留下一些痕跡。
再加上這樣操作很復雜,在摔倒而暈眩,沒有藥物催眠的前提下,還有弄醒死者的風險,所以最簡單的方法就是,用氣密性和貼合性都很好的東西覆蓋在口鼻上。
但這東西不能是膠帶,因為一眼就能看出來,也不可能是保鮮膜,因為保鮮膜覆蓋在皮膚上不僅會造成皮膚也一并缺氧出現明顯特征,而且還會因為皮膚溫度升高而出現反應。
考慮到報告中死者房子里沒有特別可疑的物品,說明這樣東西日常就會用到。”
夏凌終于指向了照片中的一個物品:“應該就是這個了。”
“餐巾紙?”所有人紛紛表示難以置信。
可夏凌卻胸有成竹:“八九不離十,或許你們不知道,幾張餐巾紙疊在一起,滴上幾滴水,就能完美貼合在皮膚上,并且密不透風,撕掉后也不會留下任何蛛絲馬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