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京都大變;讓開我要裝逼了
- 我一個扎紙匠,怎么就統領陰神了
- 排骨基圍蝦
- 4013字
- 2023-11-11 23:59:35
大景,京都,國子監。
今日大景朝出了一件大事。
當今皇帝,軒陽帝醉心長生之術,不理國事,大景京都臨縣青陽縣淪陷,無數鬼物出現,將青陽縣,縣御鬼司攻破,御鬼司鬼物逃出,屠戮百姓……無數百姓逃難入京。
此事上報給軒陽帝之后,軒陽帝依舊不出。
太子攜百官死諫。
可太子這一舉動,惹惱了軒陽帝,將太子杖責二十……
太子回東宮養傷。
而太子太傅、太子太保、太子太師……三師在國子監枯坐。
軒陽帝如何,他們自然不敢妄論。
“唉,青陽縣離京都不足兩百里,國都門前遭難,你我卻只能枯坐……難道真的百無一用是書生嗎?”
太子太傅一臉愁容。
他名為夏侯興宏,是大景出名的大儒。
“只恨自己沒有符師、御鬼師那樣的能力,否則老夫定當前往青陽縣斬鬼平憤!”
太子太師無奈地捋了捋胡須。
“可惜,咱們儒生沒有明確的修煉體系……不然我輩儒生也不至于如此被動。”
太子太保嘆了嘆氣。
“儒生確實沒有明確的修煉體系,但是我等皆有浩然正氣護身,鬼物也不能影響分毫,大家看開點,以國為重……咱們交出一個好太子,比什么都重要。”
太子太傅出言安慰兩位老同僚。
“傳說至圣先師能口誅筆伐,言出法隨……可惜沒有將此道傳世,他老人家就仙逝……當今亂世,妖物吃人,鬼物害人……青年要么習武,要么修符,連個一心報國的年輕人都少有,實在讓人汗顏。”
太子太師持續嘆氣。
“你我苦苦鉆研多年,沒有任何結果……不想也罷,先輩上千年沒有弄明白的事,你我一夜也想不明白。”
太子太傅開口道:“時間不早了,明日早朝,肯定對青陽縣一事有所爭議,你我還是抓緊休息。”
三師略顯憔悴。
……
陽谷縣。
醉春樓。
魏青被香香盯著的時候,著實捏了一把冷汗。
這種壓迫感,我在御鬼司做筆錄的時候,感受過一次,那次是斬妖司校尉劉勇這個高品武夫在試探我……魏青心中暗忖……由此也可以判斷香香的實力,有可能跟劉勇在伯仲之間。
劉勇是七品巔峰,就武者等級來說,在陽谷縣數一數二。
香香真要有這個實力,剛剛又被她注意到,會不會對我出手!畢竟使用望氣符眼睛會有明顯的變化……她肯定看出了端倪,魏青意識到了這個問題。
這要是這樣的話,那就麻煩了。
雖然,這里有這么多武夫,但是七品巔峰能吊打一群八品。
不過,這一切都是猜想,香香的身份究竟是什么還有待查證。
沒準她就是一個普通人,擁有不俗的武道修為。
當然,一個普通人擁有如此不俗的武道修為,甘心在醉春樓做花魁,肯定有問題。
“快看,快看!趙磐趙公子,為香香花魁寫詩了。”
“久聞趙公子大才,不知今日會有怎樣的表現。”
“趙公子與關關公子才華并肩,不知道是趙公子更勝一籌,還是關關公子更有才華。”
人群中起了不小的轟動。
只見,趙磐手提毛筆,陷入了冥想。
不一會,他便提筆寫下了第一句。
“冬月醉春樓贈香香。
“我見眾生皆草木,唯有見你是青山。”
這第一句一出,便引起不小的轟動。
“眾生皆是草木,唯有香香是青山,趙公子這意思是說,只對香香情有獨鐘?”
“好!這第一句便可見趙公子是癡情之人。”
“雖然不足為奇,但可見趙公子的心意。”
在眾人的夸贊中,趙公子第二句也寫好了。
“愿有歲月可回首,且以你我共白頭。”
趙公子的字寫的是正楷,橫平豎直,筆鋒有度。
“寫得好啊!沒想到趙公子對香香姑娘癡情到這種程度。”
“確實,這一首詩看似平平無奇,但是飽含了趙公子對香香的一片癡心,就這一點來說,難能可貴。”
眾人對趙公子的評價頗高。
這首詩一出,秀秀就有些坐不住了,瓜子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說實在的,一個醉春樓里的姑娘,能得一位富豪公子如此癡情相待,哪個女人不嫉妒?
反觀她那邊的人寫的詩,完全沒有一個像樣的。
這時,香香投去了很平靜的眼神。
恰恰是這種平靜的眼神,便是最大的挑釁。
如果今日沒有人寫出比趙磐更好的詩,那她便敗了。
日后她在醉春樓的名聲,可想而知。
她只是一個弱女子,只想趁著自己容顏未改之時,好好存些錢,等到了年紀,她便為自己贖身。畢竟年紀大的女子,在醉春樓是最不受待見的。
到那時,自己置辦一處小宅,安養終身。若是能有個男人愛她便好,若是沒有,那一個人有點錢,也就夠了。
可今日若落敗,醉春樓頭牌花魁的名號,就會被香香奪去,那她的客人就會銳減……
她還怎么籌銀子?
“趙兄,且看我寫來。”
趙磐的這首詩一出,關觀也坐不住了。
他亦是提筆開始書寫。
“冬月醉春樓贈香香
“月下驚鴻影,疑是畫中仙。
“千秋無絕色,悅目是佳人。”
關觀寫的行草,筆畫極快,思緒一落,筆下詩已成。
這首詩一出,便引起了非常大的轟動。
“好,寫得好!我自愧不如!”
“意境極強,寫出了一個風華絕代的香香。”
“關關公子的這首詩,確實已經超過了趙公子!而且,在座的各位,恐怕再無一人能出其右。”
“秀秀花魁輸了,這首詩一出幾乎沒有任何懸念了。”
人聲嘈雜。
對關觀的這首詩贊不絕口。
“關兄,想不到你今日詩興大發,如此佳句,我趙磐今日甘拜下風。”
趙磐一臉失落。
但是,他不得不認輸。
“哪里哪里,趙兄承讓了。”
關觀的笑容燦爛,旋即,他看向了香香。
香香對他露出了欲迎還拒的微笑。
笑容可人,確實讓人心醉。
秀秀現在整個人臉都垮了。
天氣冷,現在的情況更冷。
“想不到這兩貨,還真有點才華,不知道周廷生能不能頂住。”魏青在心里嘀咕了一句。
不過,他內心依舊毫無波瀾。
詩?這都是小兒科。
詩仙李白不隨便吊打?
這種場面,權當是這段時間,神經緊繃的放松項目……
這個時代,沒有手機,沒有電腦,娛樂項目實在是太少了。
“周兄,我觀四周,能與關兄爭鋒的,恐怕只有你了。”
這時,趙磐對周廷生開口道。
周廷生在詩詞歌賦方面,很少顯山露水。
他今日也是好奇。
“周兄,請。”
關觀從桌案上下來,對周廷生打了一個手勢。
這時,所有人的目光都匯聚到了周廷生的身上。
秀秀聽到兩位公子這么說,對周廷生投去了求助的眼神。
今日能不能翻盤,就只有周廷生了。
這不看還好,這一看秀秀又懵了。
是他,是那個看起來很兇的武夫?
我把他得罪了……他會不會懷恨在心,轉投香香?
這你好好的一個武夫,讀什么書啊。
“抱歉,我對這些花魁都不感興趣。”
周廷生淡淡開口。
瞬間,場面嘩然,
“什么?我沒聽錯吧?他對花魁不感興趣?那他來醉春樓干什么?”
“就是啊,這么清高就不應該來這地方。”
“……”
周廷生對這些話,沒有放在心上。
只是看了一眼秀秀:“文詩琪一事,你沒有對我們隱瞞,作為報答,那我便在你那邊寫一首。”
周廷生收回目光。
提著酒壺,在秀秀一邊的文案旁站立。
“多謝公子。”秀秀倒是感到很意外,武夫一根筋,她是見識過的,換做別的武夫。
你個臭*子,戲弄我不說,還想讓我給你寫詩?
嗬,推!
周廷生沒有理會秀秀,站在桌案前想了想。
開始提筆書寫。
“無題
“今夜清風月滿樓,濁酒一杯解千愁。
“人生縱有不如意,笑對紅塵幾度秋。”
他寫完之后,狂灌幾口酒,將酒瓶摔碎,然后直接轉身。
“這詩倒是好詩,就是有點不應景啊。”
“是啊,別人都是為了花魁寫詩,他這好像是在發泄情緒。”
“這首詩雖好,但我不認為能勝過關關公子,畢竟不應景。”
人聲嘈雜。
但周廷生寫的詩,確實也如他們所說那般,確實不應景。
“唉,看來他真的不屑風塵女子。”秀秀一臉失落。
雖說他們沒有什么文化,但簡單的品鑒詩詞,還是能做到的。
這首詩寫的好,可惜不是為她而寫。
“周兄才華橫溢,在下佩服,可惜今日是花魁之戰,你寫的詩,似乎不應景。”
趙磐對周廷生客氣地說道。
“隨意。”
周廷生一臉無所謂。
這時,老鴇看出了情況,站上了舞臺。
“還有沒有要寫詩的公子?就目前來說,關關公子的詩全場最佳,若是沒有再寫詩的公子,那今晚就是香香勝出了。”
老鴇出言道。
現下,場面逐漸安靜。
大家似乎對結果沒有任何爭論。
關觀詩壓群雄,沒有任何人再出來挑戰。
“人生坎坷,功名利祿不是過眼云煙,笑看紅塵隨波逐流。難怪周廷生藥散盡家財,看來他經歷翠翠事件之后,心境十分堅定了。”魏青笑了笑,心中對周廷生很贊賞。
武夫修煉講究的就是心境純粹,周廷生日后在武道上必有大突破。
“可惜了,周兄敗了。”
張三搖了搖頭,不過對這些他都沒有怎么在意。
輸了便輸了。
“若無人挑戰,那今晚的勝出者便是香香支持者,關關公子。”
老鴇站在臺上,宣布道。
關觀亦是一臉春風得意。
香香表情淡然,心里十分舒坦。
秀秀一臉失落,心里十分苦澀。
不過,就在這時。
魏青站了出來:“且,等等……”
他確實想低調的,但是吧,一百兩紋銀著實誘人,像周家這種大戶人家,他除去成本,都只能賺個二兩多,若是普通人家,生意就十分慘淡……
鬼新娘事件,雖事關生死,但眼下的生活也得過好。
前世,他看過一個畫面,都讓開,我要裝逼了。
哈哈,現在很是應景。
隨著他話音落下。
目光齊刷刷地向魏青投來。
“這人誰呀?大家認識不?”
“不認識,從未見過,陽谷縣有名文人,我基本見過,唯獨沒見過他。”
“哪來的無名小卒,也敢挑戰關關公子?”
人聲瞬間變得嘈雜起來。
“魏青?你瞎叫個啥?難道你一個扎紙匠,也會寫詩?”
張三立即拽了魏青一把:“周兄都輸了,咱還是別上去丟人現眼了,喝點酒,咱們早點找個姑娘休息。”
“魏兄,有沒有把握?沒把握的話,還是別上去了。”
周廷生也開口勸道。
他見識過魏青的家世,不可能讀得起書。
“無妨。”
魏青挺胸抬頭,心想,等下請收起你們震驚的下巴。
“你是何人,識字嗎?”趙磐不由一問。
“西街扎紙匠,魏青。”魏青微微一笑:“認識一些字。”
“扎紙匠?這年頭扎紙匠都會寫詩了?”趙磐很是不屑:“拜托連我都惜敗,你憑什么挑戰關觀?”
關觀的神色更是傲慢:“你退下吧,不配與我比詩。”
這場面,好經典啊……爽文小說就是這么寫的吧?魏青內心吐槽,開口道:“不試試怎么知道,我不可以?”
“行,就讓你上去丟人。”趙磐一臉冷漠。
秀秀開始還有所期待,但聽魏青說自己是個扎紙匠,期待無存。
香香更是眼神慵懶。
扎紙匠?有啥好怕的?
魏青走到了香香的桌案前,笑道:“秀秀姑娘,你與文詩琪是好友,那我便幫你一把。”
話畢。
他開始書寫。
“云……想……”
這兩個字寫的歪歪扭扭,很丑很丑。
這不能怪他,前世的筆都沒有用好。
更何況是毛筆?
臺下一片嘩然,早就對魏青失去了期待。
只是,當魏青寫完第一句的時候。
所有人的眼睛都看直了。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