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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絮飄南國

南方的四月一派的生機(jī)盎然,溪水潺潺,沒有闌江流動的氣勢磅礴,但是別有一番情調(diào),就是南方的優(yōu)柔之美,小泉叮咚,歡快地流動,溪畔的碧草如茵,春天的氣息濃郁。

“南宮叔叔,我們是要到南國的哪里啊?我們都走了快一個月了怎么還沒到?”一個身穿玄色男裝,長相清秀的少年蹲在溪邊,一面掬水洗臉一面問著身旁的中年男子。

“大概還有個兩三天就到了吧!我們要去的是南秦國的都城南錫城,這段時間辛苦公主了,請公主再忍忍吧!”中年男子身穿灰色的普通粗布衣服,衣服莊稼漢的樣子。

他們就是現(xiàn)在北國失蹤的飛絮公主和南宮將軍。現(xiàn)在的北國已經(jīng)在齊毅王的統(tǒng)治之下,說不上好也說不上壞,在北國還有一些勢力是反對齊毅的統(tǒng)治的,國內(nèi)時有擾亂秩序的人和朝廷勢力做斗爭,關(guān)于公主和將軍的失蹤朝中倒還沒有多少人在意,主要是北王的幾個兒子都還留在宮中,齊毅就沒有了后顧之憂,公主乃是女兒身,齊毅是不會花精力在乎的。齊毅剛剛接手北國,還有許多的舉措和改革在國內(nèi)施行,這會兒可說是忙得不可開交。

“南宮叔叔,你以后還是不要叫我公主好,北國已經(jīng)易主了,父王和母后都已經(jīng)不在了,我這個公主是注定回不去了,況且一路上都是你在保護(hù)我,我感謝你都來不及,怎可還讓你叫我公主,你就像父王和母后一樣喚我絮兒好了,這樣既不會露出破綻來,絮兒也安心些。”溫絮一臉的誠懇,在這一個月的奔波中,全靠南宮宏烈的保全才能到達(dá)南秦,對這位像父親一樣的人,她的內(nèi)心滿是感激。

“公主千萬別這樣說,這些都是老臣自己愿意的,以后老臣就逾矩喚你絮兒了。”南宮宏烈雖是武將出身,但他的心思縝密,一路上都將公主照顧的周到,一腔的忠肝義膽希望能忠君報國,但國家已經(jīng)易主,他不能辜負(fù)了先王的信任,一定要將先王最鐘愛的女兒送到安全的地方,這樣他才能安心地和自己的家人一起遠(yuǎn)走他鄉(xiāng)。算算時日,過不了兩天就應(yīng)該要到南錫城了吧!

“絮兒,收拾一下,我們要上路了。”南宮宏烈見溫絮在溪邊又發(fā)起呆來,心里一陣心疼,才忍不住喚道。

從離開北國以來,這個女孩就一直乖巧懂事,生怕給別人帶來麻煩,一路上再苦再累都默默地承受了下來,只是每次休息的時候就發(fā)起呆來,一臉的郁郁寡歡。先王和王后的相繼去世對這個女孩的打擊實(shí)在太大,一夕之間就失去了自己最親的人,她怎么能釋懷。每當(dāng)夜深人靜的時候,思念就越加的濃,也越發(fā)的孤單,在這個世界就剩下了她孤身一人,對于未來是一片的渺茫。

“好的,南宮叔叔,馬上就來。”溫絮收拾起自己的難過,微笑著望著南宮宏烈,她不能再給南宮叔叔添麻煩了,她要開開心心的,免得南宮叔叔擔(dān)心。

兩人沒過兩天就來到了南錫城外,南錫城的城門口人來人往,可見其繁華與富庶,南方的氣候溫潤,過往的人們身上都穿著輕薄的衣衫,不像在北國,此時正是冰雪消融的時候,冷嗖嗖的,還得穿上厚厚的狐裘。

“絮兒,進(jìn)了城我們先休息一下,再去找你的姨娘,可好?”南宮宏烈望望城門,微笑著問身邊的少年。

“好的,南宮叔叔。叔叔,父王讓你帶我來投奔姨娘,可是我出生以來就沒見過姨娘,姨娘認(rèn)得出我來嗎?”溫絮擔(dān)憂地問著。

她的內(nèi)心是惶恐的,對這位素未謀面的姨娘,她是一點(diǎn)也不了解的,只是偶爾聽母親提起過,據(jù)說姨娘是在一次南下游玩時遇見了姨夫,就一直隨夫家定居在了南方,回北國的時間很少,所以,在溫絮出生以來就沒有見過這個姨娘。記得前兩年,姨娘還給母后捎來信,說要母后去南方游玩,可是·····

“絮兒,不必?fù)?dān)心的,你跟王后長得很像,你姨娘一定一眼就能認(rèn)出你來的,本來先王是吩咐老臣將你和王后一起送來投奔你姨娘的,可是王后····”南宮宏烈怕再勾起溫絮的傷心,就打住了話頭。兩人相攜進(jìn)了城,城中的街道上人山人海,叫賣聲聲,一派的繁華,街上的姑娘都衣著鮮麗,穿梭在各個賣胭脂水粉的小攤前,挑揀自己喜歡的。

兩人尋了個不太起眼的小客棧住了下來,小二領(lǐng)他們上了樓來,樓上一字排開有十來間房,小二領(lǐng)著他們在最里邊的兩間廂房前停了下來。

“客官,你們的房間就是這兩間,有什么需要,只管吩咐一聲,小的馬上就來。”小二一邊打開房門,一邊對南宮宏烈說道。

“那就麻煩你給我們弄些熱水到房間,我們洗洗好休息。”南宮宏烈吩咐小二去備熱水。

見小二下得樓去,對溫絮道:“絮兒,既然已經(jīng)到了,就好好梳洗休息一下,找你姨娘的事就不急于一時,等休息好了,養(yǎng)足了精神才好去見你的姨娘。”

“南宮叔叔,一路上你一定也很累了,絮兒不急的,你就放心地在這里休息休息,不用擔(dān)心絮兒。”溫絮體貼地道。

兩人各進(jìn)了自己的房間,溫絮將房門緊緊地關(guān)上,環(huán)顧這件寬敞的客房,一陣孤獨(dú)涌上心頭,想起連日來發(fā)生的一切,不禁留下淚來,從現(xiàn)在起,就真的是孤身一人了,等找到了姨娘,一直陪著自己的南宮叔叔就要離開,到時候就真的是沒有了依靠,也不知道姨娘是否會接納自己,母后已經(jīng)不在了,不知道姨娘聽到這個消息是否也會傷心。

叩、叩、叩,一陣敲門聲將溫絮從深思中拉了回來,“公子,小的給你送熱水來了。”小二的聲音在門外響起,溫絮忙拉過衣袖抹抹臉,才起身開門去。

小二領(lǐng)著個伙房的伙計(jì),提著個木桶和水壺走進(jìn)門,兩人將熱水注入屋內(nèi)的大浴桶中,小二走到溫絮身前道:“公子,水給你倒桶里了,你試試水溫,旁邊的水壺是熱水,可以隨時添加,有事吩咐小的就是,小的先下去了。”小二說著和伙計(jì)走出了房間。

溫絮待小二走后,關(guān)上房門,脫掉一身的臟衣服,跨進(jìn)冒著熱氣的浴桶,將全身浸在熱水中,渾身一陣輕松,連日來的疲憊蜂擁而至,忙洗浴完畢,鉆進(jìn)松軟的被窩,沉沉地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

第二日晌午時分,小二上來敲門,叩叩叩,“公子,公子···與你一起的客官叫你用膳呢!”直到小二的聲音在門外響起,溫絮才從睡夢中醒來。

“小二的,麻煩你去說一聲,我馬上就下來。”溫絮說著忙起身從包袱中拿出一套干凈的青色男裝穿上,快速梳洗完畢就下得樓來,見南宮宏烈似乎在客棧的大廳坐了有一會兒了,滿懷的愧疚。

“南宮叔叔是不是等久了,絮兒睡過頭了。”

“沒事,我也是剛剛才下來,絮兒休息好了就好,怕你餓著,所以就叫小二的上來喚你下來吃飯,來坐下吃吧,菜都點(diǎn)好了,全是你愛吃的,吃完飯,我們就去你姨娘家了。”南宮宏烈滿臉憐愛的笑意,這個女孩連日來的奔波,累壞了,只是希望到了姨娘家可以過得舒適,安定點(diǎn)。

“南宮叔叔,謝謝你,為了絮兒的事,辛苦你了。”溫絮坐在飯桌前,望著南宮宏烈滿是皺紋的臉,誠懇地道。

“絮兒,為你做的這些,叔叔都說了是自愿的,所以不必如此掛懷,只是到了你姨娘家,叔叔就要離開,往后你要自己照顧好自己。”溫絮聽到南宮宏烈如是說,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接話,只得乖乖地點(diǎn)點(diǎn)頭,端起桌上的碗筷,默默吃了起來。

兩人吃完飯,租了輛馬車,往城南的方向而去。南錫城是南秦的都城,城東是南秦的皇宮,而城南、城北和城西就是南秦的大臣和百姓居住的地方,溫絮的姨娘顏眉,南秦兵部尚書的夫人,就居住在城南。

兵部尚書席平,現(xiàn)年四十有二,世襲父親的爵位,和顏眉育有一子一女,兒子現(xiàn)在南秦的翰林御史,已經(jīng)成家,在城西有了自己的府邸,女兒現(xiàn)年十七,正是待嫁之齡。馬車在一座掛著尚書府幾個大字的大門前停了下來。

“到了。”馬車夫一聲吆喝,掀開車簾,讓里面的乘客出來。溫絮攙著南宮宏烈,慢慢走下馬車,付了馬車夫銀子,就朝大門走去。

南宮宏烈握住大門上的銅環(huán)叩了起來,叩叩叩的敲門聲,一聲一聲就像是敲在溫絮的心上,敲得她的心里一陣哆嗦。

不一會兒,門開了來,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穿著奴仆衣衫的男子,“你們是誰,到這兒找誰的?”

“麻煩小哥進(jìn)去通報一聲,說是尚書夫人的娘家姐妹來找,夫人就自會明白的。”南宮宏烈對男子說道。

“你們等會兒,我這就進(jìn)去通報。”男子說完,一面吩咐站在門里的另外一名男子看好門就往里面快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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