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田一案自然是不了了之了。
唯看著窗前大雨嘩嘩啦啦落一地。仿佛尋回了失落多年的腦子一樣,終于發(fā)現(xiàn)了一些端的。
這三個案子,她覺得還真和因幡脫不了關(guān)系。
只是不一定是他親自動手的——畢竟他說第一起和第三起抓不到犯人......會不會是說犯人已經(jīng)死了?
只是三起案件,只有最后一起她親眼看到了尸體,其他兩起,也只不過有一點線索罷了。
“反正是猜測。”
唯撥了撥白色花朵,枝葉亂顫。
第一起她暫時不能多猜,第二起犯人已被抓獲。
第三起......迷霧重重。
主要是她沒有什么線索。
假設第三起案件的犯人是他,那么不在場證明就是最大的問題。
再者,他要是殺害了那位女性,又是怎樣掩蓋血跡的呢?
她們見到他時,可沒有聞到一點血腥味。
這可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假如他的不在場證明是靠監(jiān)控,分隔很遠的監(jiān)控實現(xiàn)的。
......
唯感覺他一定是利用了什么規(guī)律才制造出這么完美的不在場證明的。
利用監(jiān)控的話......就只能想到時間差了。
在沒有監(jiān)控的路段,通過一些不為人知的手段使他實際到達的時間與推測到達的時間產(chǎn)生時間差,利用這一段時間差動手。
花田的路面早已被熾陽烤干,有無腳印根本就看不出來。
如此一來真是找不到一絲線索。
不過,如果假設女性是自殺的話,一切都會迎刃而解。
那把刀上也只有她一個人的指紋。
也就是......?
“說到底推理也就是把所有的可能性擺在面前,然后一個一個劃掉不可能的選項,最后留下的那一個就是真相。”回憶涌起,唯嘆了口氣,不再思考案件相關(guān)。
不久,唯聽到一陣敲門聲。
打開門,遙的臉映入眼簾。
“怎么了?”唯有些疑惑。
“聽說這個城市有一處紫陽花道,”遙頓了一下,閉上雙眼,然后又緩緩睜開,“據(jù)說,雨中的紫陽花很是美麗。”
自然是據(jù)曾經(jīng)在神社旁嬉鬧的小孩子所述。
“我知道了,要去看紫陽花是吧?”唯眼睛一亮,“你等等。”
說完,唯自顧自地跑進屋里,不過片刻,帶著兩把傘跑了出來。
“被雨淋濕可是會壞了看紫陽花的好興致哦。”說著,把一把稍大些的傘遞給了遙。
其實唯也沒想到以防萬一買的兩把傘能用上,因為雨天她不喜歡出門。而且,夏日炎炎,又能有多少場雨呢?
只是她沒想到才剛到這里兩天就下了兩場雨。
“走吧。”唯邁出步子,走到遙身邊,從低低的角度仰視著這位神明。
然后在遙還沒有反應過來之時,倏地邁開了步伐。
“我不認識路,還請你走前面啦!”
唯回頭狡黠地笑了一下,停下腳步,似乎在等遙走到前面帶路。
遙笑了一下,跟了上去。
雨中,唯看著近在咫尺的雨滴,臉上的微笑不曾收斂一分一毫。
因為有人同游,所以,就連一向令人悲愁的雨也變得惹人喜愛了嗎?
唯踩向了地上的一個小水洼,水珠四濺,濺到了遙的褲腳上。
而遙只是淡淡一笑,仿佛老者縱容小孩子的惡作劇一樣,心底涌出一股說不清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