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禾讓陳東把醫藥箱拿過來時,秦北廷有些不樂意。
“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盡拖后腿。”他不悅道。
虞禾用手給他嘴角擠出一個微笑,“好啦,你們先把設備卸下來,我簡單給他看看,就過來?!?
秦北廷雖然不愿意,但知道虞禾的顧慮。
這些人是虞禾讓墨朝找的人,真出什么事了,她心里會過意不去,雖然是因為他們自己不聽指揮導致的。
“親一個。”秦北廷低下頭,語氣里帶著幾分撒嬌。
虞禾下意思看了下四周,“這么多人看著,別鬧。”
秦北廷:“親兩個?!?
虞禾:“……”
無奈,她踮起腳尖,輕輕在她嘴角啄了一口,正要退下,男人的大手立馬按住了她的后腦勺,深深吻住了她的唇。
一旁的胖子搓了搓吊在胸前的胳膊?!罢嫠锏哪佂徇帧!?
墨朝看著秦北廷的眼神,三分羨慕,七分鄙夷。
這家伙絕對是故意秀恩愛給他看的!
幼稚!
秦北廷親了好一會,才念念不舍松開虞禾,“小心點?!?
“知道了?!庇莺虘?,轉身,陳東把醫藥箱拿過來了。
虞禾戴上口罩和手套,返回阿都這邊,掀開他的眼皮,眼里紅的充血。
她的手碰到阿都的額頭,很燙,已經燒到39度了。
“高燒,癥狀像是中毒了?!庇莺陶f道。
“退燒藥隔了六個小時,吃了兩次,抗生素、破傷風都打了,一點用都沒有,也真是邪門了?!蹦f道。
虞禾剝開阿都身上被什么東西抓開的衣服,他身上有不少抓痕,還有牙印,很多處,都是人為的樣子。
抓痕和牙印旁邊烏青,小小的傷口一直在滲著血。
按理說,這么小的傷口,血很快就能止住,但他身上的血珠一直往外冒,止不住的樣子,衣服都染濕了,只是衣服是黑色的,所以墨朝他們沒有發現他的傷口止不住血。
“他之前有凝血障礙嗎?”虞禾問墨朝。
“沒聽他說過有這個毛病?!蹦f道。
“沒有的,之前他也受過傷,恢復的挺快的?!币慌缘呐肿诱f道。
虞禾拿起阿都得手,把脈,他手臂上的血管顏色特別明顯,烏青烏青的,從胳膊上一直漫延到心臟的位置。
“昨晚發生了什么事?”她看向墨朝。
墨朝深吸一口氣,才說道:“我們在半路上,有輛車拋錨,就停下來修車,順便休息一下,結果山里出來了一群怪人,見到人就咬?!?
虞禾:“怪人?”
“嗯。”墨朝摸了摸下巴,“準確的說,有些像末世電影里的喪尸,會動,但沒有意識,沒法溝通,也沒有痛覺,只是一味的想咬人,身上還有一股難聞的臭味,像是什么東西腐爛了。”
虞禾聽著描述,眉頭輕皺,心里有個不好的預感。
難道是實驗室里的病毒泄露出來了?
她從醫藥箱里拿出兩瓶碘伏酒,遞給墨朝,“讓昨晚受傷的兄弟都把傷口消毒了,這是一種傳染病?!?
她的話一落音,被抓傷的兄弟們都慌了。
他們都認識虞禾,知道她是大名鼎鼎的無名神醫,她的判斷,應該錯不了!
有人立馬搶過墨朝手上的碘伏酒,扭開就往傷口上灑。
虞禾看了一眼,又拿了幾包棉簽丟過去,“別浪費,帶的碘伏酒不多!都去后邊脫了衣服檢查清楚,所有的傷口都要消毒!”
十幾個兄弟聽此,立馬到車后面脫衣服互相檢查,墨朝卻站著不動。
虞禾拿出工具,分別取了阿都身上的幾處血液樣本,尤其是牙印和抓痕傷口上的血液,取的稍微多一點。
取完,她才拿出銀針,給下了止血針。
“你不去檢查?”她回頭見墨朝一直在旁邊看著,問道。
“我看不到后背,你給我檢查唄?”墨朝笑嘻嘻的請求道。
“那別檢查了?!庇莺躺w上醫藥箱。
“你怎么這么無情?”墨朝見她要走,連忙問道:“不給阿都治治嗎?”
“毒液攻心了,條件不允許,不好治,得用解藥?!庇莺炭戳搜垭y受的阿都說道。
墨朝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你也沒有解藥嗎?”
“現在沒有,晚點或許會有。”虞禾提起藥箱。
墨朝瞬間滿眼佩服,“你這是要現研制解藥?。 ?
“嗯?!庇莺虘寺?,又看了眼阿都,“希望他能撐住吧,找個人盯著他?!?
墨朝:“好嘞!”
虞禾提著藥箱往飛機走去,飛機上有個小型的實驗室,設備是她自己研發的醫用血液檢測儀,專門針對中毒的人用的。
“找到銅門后,告訴我一聲?!彼悥|說了一聲,就進了實驗室,先把采取的血液樣本分析出來。
秦北廷的人已經把設備搬下來了,五條機械狗并排在山洞邊沿,在一一排隊下山洞里,探索環境。
搭起的帳篷里,電腦什么都連接上了,秦北廷正坐在八臺屏幕中間,其中有三個屏幕連接著正在緩緩下山的機械狗的攝像頭,呈現出來的畫面。
墨朝見這全機械化的仗勢,再看看自己帶的兄弟,最終還是忍不住豎起拇指,“牛逼,搞科技的就是不一樣?!?
他的兄弟們消毒完后,過來見這陣勢,有些擔心。
“這機器怎么能跟人比?肯定沒有人專業!朝哥,我們是不是得趕緊下去?免得他們帶的這些沒有生命的畜生破壞了里面的東西。”
“傷口都處理好了,就速戰速決吧,胖子,你手斷了,留下,狗蛋,你也留下,照顧他們兩個,等我們回來,剩下的,都帶上裝備,跟我下去!”墨朝說道。
胖子不樂意,“我這不是還有一條胳膊么?不礙事,讓鐵生留下吧,他都發燒了?!?
“低燒而已,不礙事?!辫F生滿不在乎的說道。
他們昨晚遇到喪尸后,還是很怕的,但都到這里了,不下去,豈不是都白干了?
于是,大伙們都行動起來了。
虞禾等著機器把血液里的病毒和群里人發的喪尸病毒樣本對照的期間,讓助理小宋盯著,自己下了飛機。
“他們都下去了?”她沒有見到墨朝他們,問向陳東。
“是啊,勸不住,都下去了?!标悥|說道。
虞禾嘆了口氣,走進帳篷里。
“銅門找到了嗎?”她走到秦北廷身邊,看向屏幕。
八臺屏幕里分別連接著八只機械狗的攝像頭。
“找到了?!鼻乇蓖戳藗€鍵,其中一個屏幕映入的畫面,正是銅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