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許來遲的敏銳
- 我家女帝在夢里是狐耳娘
- 窗聞
- 2297字
- 2023-09-05 13:52:10
有目的沒方向的走了兩條街,許來遲忽然自嘲一笑,真成魏人了,都忘了公交站臺。
找到公交站臺,他就可以通過公交站牌,找到要去的圖書館、學(xué)校。
也在這時,許來遲才意識到這一路上莫說公交站臺,就是路燈、垃圾桶都沒有。
夢境世界所處的時代已不需要公交之類的交通工具?
許來遲想到之前看到的飛劍廣告。
一柄飛劍低配版的只需要998元,二手的只會更便宜。
若是人們不用修煉,就可以御劍飛行,那么還真的不需要公共交通。
這也是路上看不到一輛車的原因?
那為何還會有雙向四車道的柏油路?
馬路中間的欄桿、綠化帶還和許來遲前世記憶里的一樣。
飛劍不能飛太高?
許來遲腦海里浮現(xiàn)出人們踩著飛劍,像騎平衡車一樣,在馬路上貼地飛行的場景。
還有,沿街的店鋪不是賣衣服、鞋子、化妝品,就是賣奶茶、零食小吃等,怎么沒有賣飛劍或其他類似產(chǎn)品的店鋪?
許來遲抬頭望向天空中那一座座懸浮的高樓。
飛劍之類的產(chǎn)品都在空中大樓里?
人仙自有地界?
許來遲站在原地沉思的時候,南韻翹著尾巴,安靜的站在一旁,偶爾打量許來遲。
南韻會和許來遲一塊走,倒不是她樂意跟許來遲待在一塊,而是南韻想到她夢到的許來遲言行舉止,既然和真人一般無二,那么她是否可以利用夢中許來遲的才智,對付現(xiàn)實里的許來遲?
南韻決定一試,想了想說:“相……武安侯?!?
既然夢到的是以前的許來遲,喊相國會引起不必要疑惑,還是跟以前一樣,喊武安侯。
提到武安這個封號,南韻心里就是很氣憤,父皇賜許來遲“武安”,是想讓許來遲以武安國,結(jié)果許來遲這個奸佞小人,竟然罔顧父皇的信任,圖謀篡位。
許來遲自然不知南韻心中所想。他在意的是,南韻喊他時,稱呼從“相”改成“武安侯”,又想到剛才和南韻搭話時,南韻自稱朕……許來遲說:“公主?!?
南韻同時搖著三條狐尾,問:“武安侯突然駐足不前,可是有發(fā)現(xiàn)?”
“沒有,我在想一些事情?!?
“武安侯可是在憂心朝事?”
許來遲心里一動,說:“不是,我是在想公主失蹤,陛下知道后,肯定會非常擔(dān)心?!?
“南韻雖為公主,但于國無用,便是失蹤,也只是一家之事。武安侯不同,武安侯勇冠三軍,是我大魏七十年以來,唯一一位能戰(zhàn)勝匈奴的將軍,武安侯若是回不去,于大魏是一大損失。父皇定會很難過。”
“公主還在怨陛下,曾選擇公主與匈奴和親?”許來遲說,“我之前和公主說過,陛下在同意和親后,會讓我率領(lǐng)三千郎官出擊匈奴,就是為了取得一場勝利,哪怕只是小勝,陛下就可以斷了和親?!?
“武安侯小看了南韻,武安侯在和我說過后,南韻心里對父皇便再無怨言。”
南韻頓了一下:“南韻剛才所說是以事實而論,我一直都認(rèn)為父皇不應(yīng)該只讓武安侯擔(dān)任驃騎將軍,應(yīng)該讓武安侯擔(dān)任太尉。我相信有武安侯統(tǒng)領(lǐng)三軍,我大魏定不用再受和親納貢之辱?!?
許來遲笑說:“公主只是情人眼里出人杰罷了。來遲只是僥幸勝了匈奴一次,占了首次之利,才得陛下垂青,榮獲武安侯之爵,驃騎將軍一職。其實,我的才能平平,當(dāng)不起公主這般厚望?!?
是是是,你才智平平,當(dāng)不起。
也不知道是誰,等父皇一去,就接連除掉三位輔國大臣,廢了皇兄,現(xiàn)在就等著篡位自立。
虛偽至極!
南韻腹誹說:“武安侯莫要妄自菲薄,不止我對武安侯寄予厚望,父皇更加對武安侯寄予厚望。父皇之前和阿母說過,大魏有武安侯,是大魏的幸事。父皇還想立武安侯為輔政大臣,父皇很是相信武安侯呢?!?
“公主慎言,這種話不可亂說,若是被有心人聽去,會為公主招惹禍端?!?
“此地就你我二人,就算有別人,也非你我同類,聽去了又有何懼?”
“接著往前走吧?!?
許來遲假意不愿意和南韻繼續(xù)聊下去。
南韻緊跟著許來遲,繼續(xù)說:“父皇欲立武安侯為輔政大臣后,還擔(dān)心武安侯會不是李相的對手,擔(dān)心李相會擅權(quán)專政?!?
李相對不起了……南韻接著說:“如果真有這樣的一天,武安侯認(rèn)為怎樣做才能與李相抗衡?”
許來遲能在二十二歲就權(quán)傾朝野,其心思是何其的敏銳。在聽見南韻對他的稱呼從“相”改為“武安侯”,就開始疑心南韻的身份。
接著聽見南韻問他是否在憂心朝事,許來遲進(jìn)一步懷疑南韻的身份,便有意岔開話題。見南韻兜著圈子,將話題引到“輔政大臣”上,現(xiàn)又提出這樣的假設(shè)。
許來遲現(xiàn)在有六成的把握,確定南韻是和他一同進(jìn)入到這個夢境世界。
另外,南韻已和他的預(yù)想一樣,將他當(dāng)成她自己夢到的人。
南韻應(yīng)是想利用夢里的他,對付現(xiàn)實的他,故提出這樣的假設(shè)。
這么看來,南韻不算太笨。
可惜失了先機,所想的計策,讓他有了可乘之機。
許來遲說:“我會先確定李相獨攬大權(quán)的目的。”
“鏟除異己,獨攬大權(quán),自然是為了篡位。”
“昔日周公亦是大權(quán)獨攬,可有篡逆之舉?”
“周公之德,千古難遇,武安侯認(rèn)為李相是周公?”
“陛下曾言,魏有李相,國之大幸,我相信陛下?!?
呵呵,父皇還很相信你呢。
結(jié)果呢?
“南韻亦是相信父皇,但父皇既與阿母那樣說,說明父皇沒有完全相信李相。我們就假設(shè)李相鏟除異己、擅權(quán)專政是為了篡位,武安侯該如何應(yīng)對?”
“我會韜光養(yǎng)晦,待時而動,必要時可對他以示親近。”
南韻搖著尾巴問:“如何韜光養(yǎng)晦?”
“不正面對抗,對待他的命令,盡皆從之?!?
“如果他要和你完婚,以子代魏,你當(dāng)如何?”
南韻意識到自己說漏嘴,改口道:“我是說,假如他強行立父皇的一個女兒為帝,然后跟她成親,以通過他們的孩子,達(dá)到篡位的目的,武安侯可有辦法阻止?”
許來遲強行立南韻為帝后,朝中便一直有許來遲要行田氏代齊之事,以子代魏的傳言。
南韻會刻意做出一副沒心機、城府的模樣,讓所有人都知道她想扳倒許來遲,既是向許來遲表明態(tài)度,也是向群臣、向天下百姓表明態(tài)度。
她和許來遲不是一伙的,她是受害者,她不愿意幫助許來遲以子代魏。
許來遲見南韻這樣問,對于南韻是和他一同進(jìn)入夢境世界的把握,從六成提升到八成。
而對于南韻以為他要以子代魏的擔(dān)憂,許來遲是無語又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