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李招端茶坐下后,許臨才對著李招說道:“這是李永,今后他將會協助你售賣青靈酒。”
在路上,許臨知曉了此人姓名與身份,其名李永,是李家一名家老的獨子。
他原本只準備讓李招售賣青靈酒,讓其自己招一兩個普通人打下手,不過收了這李永,就不用浪費時間和財力尋人了。
李招一聽,連忙起身,拱手道:“還請李師兄多多指教。”
李永惶恐,也是連忙起身:“不敢,叫我李永便行。”
“行了,不必文鄒鄒的。”
許臨打斷二人,接著他將自己心中加售靈酒的想法道出,而后便問李招:“這小鎮外圍可有酒鋪出售或者出租?”
他想開間酒鋪子售賣青靈酒,那樣客人就有目的地可循,購買的人就會變多。
“有,冬季來臨,一些凡酒鋪子的店主嫌天氣太冷,所以都想將手中的鋪子租出。”
“嗯。”
許臨聽聞點了點頭,而后一次性掏出數十個儲物袋扔在了桌上,頓時李招就驚掉了下巴,李永面容也是有些呆滯。
“袋中除了青靈酒以外還有五十塊靈石,拿去租一間好一點的鋪子,青靈酒在鋪子內盡全力售賣,賣光了就讓李永問我要。”
這儲物袋中的清靈酒足有上百壇,是他所有的存貨,他想看看放開賣到底能賣多少靈石。
雖然如此售賣會使得風險大大加劇,但他此時已經管不了太多了,他心有一種強烈的預感,這青云商會怕是會在青茅鎮掀起巨大浪花。
對于這青云商會,他心中一直抱有警惕。
堂堂青云城第一大商會,長年奔波在各大郡城之間的商會,怎么可能心血來潮想要來這么一個小犄角旮旯賺取靈石呢?
這不管從什么角度看都是十分不合理的事情。
而且就恰巧只有那柳家家主知曉這個信息并且去接待,這其中的利害關系不言而喻。
或許其他人也和他有一樣觀點,但是面對如此龐然大物,也只是有心無力,大都只能選擇將自己的利益加劇提取。
李招見如此之多的青靈酒,卻是有些猶豫起來,以往他都是流動售賣靈酒,并且量不多,風險也不高,但是這么多卻是不同了,雖然眼前公子自稱柳淮,但是他其實心如明鏡。
不過想想自己現在一切都是許臨帶來,李招一搖牙,便應道:“我一定不負公子所托。”
李永心中雖然有些震驚,但是卻沒什么意見。
看著二人,許臨卻是輕松笑道:“不必擔憂,那柳家之人皆忙于招待青云商會之人,待到一定時間,我會帶你二人走出青茅鎮,難不成你們不想看看外面的世界多么精彩么?”
他并不是托大,而且說的也是事實,柳家此刻估計都忙于接待這青云商會之人了。
至于有購買青靈酒的酒客前往柳家舉報,有這種可能,但并不高。
在小鎮中心,柳家這種青靈酒剛出爐就會被其余幾大家族瓜分購買,只剩下一小部分出來售賣,這些外圍修士根本沒有可能喝上。
現在出了許臨拿出來售賣,他們大多自然樂意購買。
而在上次強行沖壁失敗后,他感覺自己臨近筑基越發接近了,最多一月,他便可入筑基。
入了筑基,加上仙酒蟲,在這青茅鎮勢力范圍內,他想走沒人能攔得下他,哪怕是帶著這倆累贅。
“外面的世界?”李永口中喃喃,無神的眼中似乎閃過一絲神采。
。
下了兩天,風雪依舊不停。
許多地方積雪已經深達大腿,這是上百年來青茅鎮下得最大的一場大雪。
五族期待已久的會武沒完全開始,許家卻是傳出了一個驚天霹靂。
青茅山外圍獸潮似乎有所異動,部分妖獸從后山而下,襲擊了許家族人。
其族內筑基修士前去探查,卻是帶出了一個令五族族人驚恐的消息,青茅山外圍有小部分獸潮聚集。
這是真正獸潮來臨的前兆。
此時的許家主宅議事廳內,許中烈面色陰沉,其余人坐在兩側。
其余幾家族長壓根沒把此事放在心上,他們都覺得這些妖獸是因為天氣作怪,在使得他們出山攻擊許家弟子,因為距上一波獸潮才過去十幾年。
不過許家就駐扎在青茅山山腳下,被襲擊的也是他們弟子,族內自然要探查到底,以免再次發生。
“此次妖獸聚集,各位如何看待?”許中烈沉聲問道。
他的心中隱約有著不好的預感,似乎此次妖獸聚集并沒有那么簡單。
“家主,我覺得此事太過于蹊蹺,距離上次獸潮才過去了十七年,根據先人留下的書籍記載,獸潮不可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接連形成。”其中一名老者蒼老的聲音傳出。
這名老者名為許閣,一百四十歲的他經歷過兩次獸潮。
廳中坐著的大多都是一百多歲的許家老人,這些都是經歷過兩次獸潮幸存下來的,也是因此他們才有機會坐在這兒。
“丹卿,你怎么看?”
許中烈淡淡的將目光移向最后一個位子,許丹卿正靜靜的坐在那兒,口中喝著茶水。
聽到許中烈的問話,許丹卿端著茶杯,紅唇輕啟:“那句話怎么說來著,既來之,則安之,現在五家家主有幾人著急的?獸潮真的來了他們跑得掉么?他們不急,我們又在這兒急什么呢,無非是自尋煩惱罷了。”
說完她便又低著頭喝起了手中的茶,不再言語。
“哼,一個小丫頭片子,懂些什么?我們居住在青茅山下,若是真有獸潮,最先遭殃的就是我們。”一名老嫗聽聞卻是口中冷哼一聲教訓道。
真正的大獸潮有六個月的形成期,只有面臨真正的大獸潮,青茅鎮的防御法陣才會啟動,而在之前形成的中小獸潮,則需要各族族人自行面對,對付這中小獸潮也是最慘烈的時候。
“我看你是老糊涂了,獸潮又何嘗不是檢驗族內子弟的時刻?最終能活下來的自然是精英,能委以重任,不能活下來的留著也是浪費族內資源,我看你是擔心你那七十歲還在練氣六層的兒子小命吧。”許丹卿語氣無比平穩,不過似乎帶著一絲嘲諷。
“你……”這名老嫗一聽,頓時怒從心頭來,猛然一排手旁的桌子,怒目瞪著許丹卿。
“上次要不是你那寶貝兒子,也不會……”許丹卿還想接著說。
許中烈卻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打斷道:“怎么?二位當我這議事廳是供給你們互相斗嘴的?”
“小妹不敢。”許丹卿說道。
“哼!”老嫗卻是冷哼一聲,沒有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