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穿越第六天
- 我與她穿書的那些年
- wayfarer
- 6386字
- 2024-08-05 12:15:49
兩個時辰前,客棧里。
白瀲主動提出帶君樓去開房,現下她走在君樓身邊,表情悻悻。
剛才夕邪見到他的那一瞬間,便迫不及待地告訴她,此人身上有上古靈器,已經認主,而其器靈暮晨是夕邪的伴侶,他們相伴相生,互相不能傷害彼此。
白瀲那一瞬間想著反正此時在人間界,封印妖魔的無機淵未破,出來的這個在設定上肯定不可能是完全體的妖王,估計是個分身或殘魂之類,那他想要殺一個化神期以上的溫微和自己肯定不可能做到天衣無縫的輕松。
既然他們互相之間也不太想戳破對方的身份,那么不如先順著他的意思來,走一步看一步。
“不知姑娘如何稱呼?”君樓很守禮地與白瀲隔了一個人的距離,溫和儒雅的聲音與他那魅然天成的面孔構出一絲奇妙的割裂感。
白瀲揣度道:“姓白。”
其實她沒把自己真當月笙,也覺得自己不太可能成為什么天下第一,所以還是自己的名字聽起來舒服。
“白姑娘。”他順從道,“多謝二位姑娘今晚幫在下解決住宿的問題。”
白瀲呵呵笑了笑,面上不自覺有些諂媚,不想惹怒他:“沒關系,不過一晚而已。”
要不是害怕得罪你……嗚嗚嗚所以你第二天趕緊走啦!
“好的。”他點了點頭,那狹長的狐貍眼里似乎帶著點莫名的笑意,“姑娘很冷嗎?”
“啊!?”白瀲嚇了一跳,差點蹦出去,勉強穩住神態,沖他僵硬地笑,“啊,沒事,可能是今天出門有些累了。”
“我隨身帶了些安神的茶包,要不要喝完再走。”君樓面上帶著淺淡的關心,可能看出白瀲的戒備來了,他收了笑意,輕輕道:“別誤會,沒有別的意思,若是不愿,便不喝了。”
嗚嗚嗚,你這表情是生氣了嗎?
白瀲一副剛回神的樣子,立刻擺手:“啊?沒有,怎么會!我卻之不恭呀!哈哈哈。”
聽到白瀲的回答,他似是終于眉開眼笑,神態謙謙:“看來還要討一壺茶水錢了。”
一進客棧,柜臺后面的掌柜就抬頭看了眼來人,碰到君樓的目光,他立馬低下了頭,假裝沒看見的樣子。
直到聽到白瀲叫他,他才干咳一聲抬起頭,聽白瀲說完后給了房間鑰匙。
旁邊小二殷勤地走上來,雖然是在問白瀲需要什么,但敬畏的目光卻一直在看著君樓。
白瀲假裝沒察覺,讓小二給他燒了壺水,又害怕燒的慢,索性用靈力直接催熱給他送了過來。
等她把空水壺扔回廚房回來的時候,淡淡的茶香就從他坐的桌子上傳了出來。
白瀲本來想出去叫溫微過來一起,誰知道那不靠譜的早沒影了。
啊!她怎么可以把我一個人留在這兒!
白瀲氣的叉腰,但又不敢冷落君樓太久,只好一個人又進了大堂。
衣袍曳地,墨發順從地從肩頭滑落,膚白發烏,他雙眸含著星光,專注地往茶壺中倒水,似乎沒有察覺到白瀲進來。
唔,她可以說,他真的好看到,讓她的心砰砰直跳嗎。
白瀲有些猶豫地蹭過去,他看到了她,笑道:“白姑娘過來坐。”
白瀲坐到他對面,見他手法嫻熟,白玉一樣的手指修長纖細,骨節分明,與紅褐色的茶壺茶杯顏色分明,看的誘人。
嚶,他真的好好看啊!
“姑娘嘗嘗。”
他把茶杯放到白瀲跟前。
白瀲連忙拿起杯子,看著香氣撲鼻的茶,好聞,但她為什么分辨不出是什么茶?
白瀲淺淺地抿了一口,有些驚喜:“好茶呢,入口回甘,不澀不苦。”
“喜歡就好。”君樓見她如此神情,笑容滿面,“在下平生無多愛好,也就喜歡喝茶,擺弄些文墨,生意上也多是文雅交易。”
“喔,那尹公子也喜歡書法一類嗎?”一聽這個,白瀲的眼睛亮了起來。
“嗯……書法略有涉及,早年練過,這些年忙于生意,已有些疏忽了。”君樓托著下巴,笑意盈盈地看著她:“姑娘喜歡?在下也曾收藏過一些字畫。幾十里外的一座城池中有在下的宅院,今日晚了,明日我便進城為你取來。”
唔,他這真的不是在跟她套近乎嗎?
白瀲有點扭捏,他可是君樓誒,他是不是在算計著她什么?
嗚嗚嗚,可是他太好看啦!
白瀲想了想,委婉地說道:“多謝公子好意,來往勞頓,咱們這樣聊聊就好,不用費神。”
“怎會。”君樓魅眸天然含情,哪怕無意,那雙眼總讓他看上去很溫柔深情,“姑娘相貌傾城,腹有詩書,氣質不俗,值得在下奔波。不過,姑娘看上去出身不俗,為何住在此處?”
開始盤問了嗎!?
白瀲的精神高度緊張,不由自主繃緊了身體,不自然地開口:“公子,不瞞,我乃修仙之人,此番是跟隨師父下山歷練,路經此處的。”
“喔,竟是仙人。”他有些驚訝似的,眸中笑意更甚,白瀲看不出是不是有算計的顏色,只好暫且當做他真的很歡喜。
“怪不得看姑娘面善。”他漫不經心地擺弄茶壺,又為她斟滿一杯,“那另一位姑娘就是白姑娘的師父?”
“是。”白瀲點點頭。
她垂眼看到桌子底下自己好像踩到了他的衣袍,連忙把腳縮了回來。
“嗯……”似是思索,君樓微微蹙眉,如山巒云聚,此刻又云消雨散,“不知為何姑娘好像有點怕我。”
白瀲:!!!
他怎么直接說出來了!不用鋪墊的嗎!!
白瀲張了張嘴,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腦子里警鈴大作,下意識想叫溫微。
嗚嗚嗚嗚,溫微救命!
“姑娘莫怕,在下沒有歹意。若還是緊張,在下與你說個故事如何?”
他突然誘哄一般的開口,那雙狐貍眼溫和地注視著她,沒有半分侵略之意,看過去時,好似沒有任何威脅。
啊啊啊啊!我遭不住了溫微!他好好看!好溫柔!
“公、先生請講!”她太緊張了,還沒反應過來,一下子嘴瓢,叫成了先生。
白瀲又無地自容了。
君樓似乎對白瀲這種迷迷糊糊的反應感到愉悅,很輕松地說道:“先生?那就先生吧,今天做一回白姑娘一個人的先生。”
他說講故事要有氛圍,帶白瀲到后院里,小二貼心地給他倆搬來了桌椅,兩個人坐到桌案兩邊。
往常熱鬧的客棧此時來往的人不是很多,但幾乎所有人都會忍不住瞥一眼這兩個不似凡塵的男女。
客棧的后院不知何時安上了一個葡萄架,藤蔓攀爬而上遮去夕陽一圈圈散落的光暈,為二人披上了溫柔的輕紗,柔和了戒備和警惕,留下的只是美好的畫卷。
從窗戶里往外窺視的掌柜滿目驚艷,眼前的一切,美好的世間罕有。
白瀲坐的很端正,像是乖乖聽講的學生。
但她對面的君樓卻坐的很隨意,他眉眼含笑,看著她的時候眼里只有欣賞。
他講一個書生撿到一幅畫,畫上畫了個美人,半夜美人會從畫上現身幫助書生打理家里的故事。
白瀲本來覺得是一個俗套的傳統故事,結果后期大逆轉,那書生家中被洗劫,美人圖不知去向。
他怒而從軍,沙場征戰十幾年,歸來已是滿身榮譽的大將軍。
高堂受封時皇帝賜婚他與公主,他卻不要金銀財寶,官職榮譽,只求助他找回美人圖,圓滿當年心愿。
皇帝允了他,但還是要把公主嫁給他,書生本不愿,只是那公主與畫上美人一模一樣,他疑心公主與美人有關,便暗中調查,沒想到……
君樓講到這里頓了頓,白瀲正屏氣凝神聽君樓講,大氣都不敢喘,一聽他停頓就立馬接道:“沒想到?”
“公主不是美人,只空有皮囊而已。”他輕笑著,話語漸漸涼薄,“將軍抗旨,不娶公主。皇帝一怒之下,要將他斬首。”
“怎么這樣!”白瀲有些厭惡,不滿叫道,“為什么要強迫別人做他不喜歡的事。”
君樓笑瞇瞇地看著白瀲生氣的樣子,道:“姑娘覺得將軍為何不娶公主。”
白瀲立馬回答:“因為他喜歡美人呀!”
甚至一眼就看出和美人長得一樣的公主不是美人,為了美人抗旨不娶公主,嗚嗚嗚他好愛美人!
“錯了。”君樓搖了搖頭,笑容淺淡,有點嚴肅,“因為那將軍,想借助美人之手成仙。”
白瀲呆住了:“……啊?”
“凡俗多憂擾,他這書生讀的是空文仙話,從軍是為了鍛煉身體,找回美人圖。美人身上奇妙處那么多,對他來說是成仙的捷徑。”他細細的解釋道,然后有點神秘地引誘她,“姑娘不妨再猜猜,后來如何?”
白瀲擔心道:“那將軍沒死吧?”
“這倒沒有。”君樓舒展身體,眸光在白瀲身上落了很久了,“美人來救他了。”
美人現身,在最后關頭將他與稻草人換了身,稻草人掉了頭,將軍與美人逃出生天。
“后來呢?”白瀲急切地問道,“美人有沒有發現他不懷好意?”
“……沒有。”他似乎思考了一下,眸中神色變得深邃了一些,“將軍發現自己有些喜歡上了美人,不忍利用她,便說了自己的目的,美人果然是仙女,并欣然答應幫忙,兩人一起成仙,逍遙自在去了。”
“圓滿結局。”白瀲長舒了口氣,感覺這故事有點跌宕起伏的讓她聽的還挺入迷。
他有些好笑,道:“姑娘很喜歡聽故事?改日在下可以再給姑娘講幾個。”
“好呀好呀!”白瀲欣喜地回道,根本沒聽清自己答應的到底是什么。
等她回過神,才反應過來,她對面坐著的可是妖王君樓啊!
她怎么敢答應的!
“話說回來,姑娘喜歡什么樣的字。”君樓抬手輕擱下頜,墨發滑落到桌上,散開漣漪。
他一下子換了話題,白瀲還有些沒反應過來。
“你問我嗎?呃……怎么說呢,每種字體皆有其獨到之處。”
白瀲聽他這么說,皺眉思索了一下,喜笑顏開,“但若讓我看,還是最為偏愛行書。‘真行近真而縱于真,草行近草而斂于草’。比楷書放縱,又比草書收斂,它的骨力是寓于姿媚之內的,文而不華,質而不野,不激不厲,溫文爾雅,卻自有其俊秀灑脫之意。”
說到這,白瀲可就滔滔不絕了,看著她侃侃而談的樣子,君樓的目光越來越柔和,夕陽留在他眼中的色彩變得越來越純粹。
怎么會,有這么美的……
君樓眉宇間透露著興趣,他似乎格外中意她的回答:“白姑娘當真與在下心意相通,在下也喜愛行書,姑娘說它文而不華,質而不野,俊秀灑脫,與姑娘相稱極了。”
被人夸,感覺真好。
白瀲胡思亂想道,被大帥哥夸,她人已經飄了好嗎!
以致于溫微回來的時候,白瀲都想不開地叫了她一聲,問她要不要一起加入討論。
哦,溫微最討厭書法這種東西了,因為她之前一直練不好,她的書法老師還老說她寫的丑。
看著溫微帶黎終進屋,白瀲望向倆人交握的手,皺起眉頭。
恰在此時,君樓問白瀲道:“白姑娘很喜歡兔子?”
白瀲驚訝:“你怎么知道的?”
他神秘一笑,道:“隨口猜測罷了,覺得姑娘單純可愛,很像小白兔。”
還沒等她回過味來,他又接著問:“你餓不餓?”
白瀲癟了癟嘴,有點不好意思,但見他溫和的笑意,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有點。”
“姑娘若不嫌棄,在下借用一下客棧的廚房為姑娘烹飪一餐如何?”君樓托著下巴,眸光流轉,她已經快要溺在其中了。
白瀲艱難拒絕美色:“啊,太麻煩了……”
“不麻煩。”他笑盈盈地回答。
“那……那我和你一起做?”她試探地問。
真讓他自己做,她還真有點不好意思。
他唇畔的弧度擴大,動作優雅地起身,做了個請的手勢:“白姑娘,請帶路。”
嗚啊!
白瀲小心臟狂跳,顫抖著站起來,幾乎要落荒而逃。
他是故意的!他是壞人!白瀲你清醒一點!
到了廚房,君樓有些無奈發笑:“這客棧的廚房……未免太干凈了些。”
他這么一說,一旁帶路的小二老臉通紅。
“是這樣的客官。”小二抹了抹腦門上的汗,解釋道,“因為每天食材都是當天現運的,今天的食材已經用完了。”
公子!這個理由好牽強啊!你看爐子里的土豆,多得都快藏不住了!
白瀲一言難盡地看著干凈到長滿蜘蛛網的米缸,銹了八百年的鐵鍋。
這誰見了會以為是一家客棧的廚房啊?你們為了幫他帶我出去真的豁出去了是吧!他給了你們多少錢啊你們這樣賣命藏東西?
君樓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一臉為難地道:“這樣啊……”
“那個!”在這尷尬的場景下,白瀲急中生智,十分貼心地給出了解決方案,“我是修士,我的法器可以帶我們很快地到鎮子里去,還是我請你吃飯吧!”
君樓挑眉,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也好。”
白瀲帶著他出去,此時溫微和黎終已經進了屋,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好像從窗戶里看到黎終盤著腿,正一眨不眨地盯著溫微。
君樓開口轉移了她的視線:“如果姑娘的法器可以日行千里,不如直接去城里吧,那里有在下名下的酒樓,食材準備的也充足,姑娘要不要賞光?”
白瀲摸了摸鼻子,這個時候她還能說什么呀。
不過既然這樣的話,你可就沒必要在這個小客棧里住了哦?
“好的。”
不過表面上,白瀲還是乖乖點了點頭,召出了躁動的夕邪。
夕邪的聲音是個小女孩,她一直嘰嘰喳喳地給白瀲說她的對象法器暮晨有多么好,還自告奮勇要馱著他倆去城里。
白瀲將信將疑地放她,夕邪迎風變大,擺成了印度飛毯的樣子,尖端翹來翹去,似乎在向君樓拋媚眼。
白瀲捂臉回頭……不忍直視。
君樓倒是罕見地收了笑容,有點驚奇的樣子,挽起手臂:“沒想到姑娘的法器竟有如此靈性。”
白瀲干笑兩聲,扯了扯嘴角:“還好,還好。”
“不知所喚何名?”君樓問白瀲。
“夕邪。”白瀲簡單回答。
你會不知道嗎?哼。
君樓眸底閃過一絲微光,發覺她有些別扭,便溫言道:“在下此前曾聽幾位修士說過,這暮晨夕邪乃是一對上古靈器,自古相伴相生,所持法器的兩位主人也大都是夫妻。夕邪既然在姑娘手中,不知另一個……”
那不就在你手里呀!
白瀲無語地想,但這可不能真說出來,就道:“未曾聽聞在哪里。”
此時白瀲與他坐在夕邪兩頭,他很自覺地與白瀲保持距離,也沒有繼續這個話題。
“姑娘可有什么忌口。”君樓見她沉默,自然地挑起另一個話題。
“沒什么忌口。”白瀲搖了搖頭。
“好。”
君樓應下。
他們是在城外落下來的,這畢竟是人間的城池,雖有仙家傳說,但到底離他們太遠,還是不要太過招搖為好。
君樓名下的酒樓,自然奢侈豪華,可以說是整個城內最豪華的酒樓了,連名字都起的非常高大上,叫嫵悅庭。
一聽就知道充滿了奢靡氣息。
他比白瀲先下夕邪,伸過來的手白皙修長,動作自然優雅。
白瀲抬眸看他,君樓離她遠一些,但手正好是在放上去時最舒服的位置。
有些禮貌,接受是別人的事,自己具備是自己的事。
白瀲低聲道謝,把手放進他的掌心,借他的力躍下夕邪。
此刻光芒已經漸漸隱去,他的模樣攜上夜的寒涼神秘,比白日里更加魅惑,白瀲咽了咽口水,趕忙轉移了視線。
等二人進了嫵悅庭,君樓朝白瀲點點頭,上前幾步與掌柜交談了幾句什么,很快就有小二殷勤地要帶白瀲去二樓雅間,白瀲有些不安地看向君樓,他笑著朝她擺手,道:“失陪片刻,我待會就來。”
雅間香氣裊裊,布置一應俱全,雅致得當,外間的榻上,還擺著許多市井傳奇和話本。
這一切在她看來古韻濃郁,令人很難不喜歡。
就像他這個人一樣。
可他是君樓啊。
白瀲看不出來這雅間除了又大又舒適東西精致之外具體的價值有多少,但直覺告訴她,這里的東西哪怕只是個燈架放到現代那都是幾十萬到百萬不等的價位。
白瀲糾結地坐在一旁,看著小二堆在這的話本,上面都是最俗氣的妖怪與人的戀愛故事,鮮少有符合她三觀的傳奇,還不如他講的那個。
雖然在翻話本,但白瀲的心思早就不在上面了。
原文里,君樓為了擴大妖界無所不用其極,在突破結界前,他與重離并肩作戰,重離實力強大,他足智多謀,成功獲得自由。
封印解除之后,他看到了月笙強大的實力,就與她成了知己朋友,原本以為他會愛上月笙,結果他只是為了借月笙的手除掉重離,合并妖魔二界。
吸收了重離實力的君樓無人能敵,露出了涼薄的本性,就連月笙也不得不暫避鋒芒,齊慎半神境界也略遜他一籌。
最后還是……
現在想這些有些太早了。
白瀲吃了口桌上花瓣形狀的糕點,托著下巴無聊地翻本子。
這個時候就很想念溫微了,她們在一起從來不會覺得無聊,總有事情可以做。
可溫微現在在冥想,不能用通訊符咒打擾她。
“久等。”
清潤的聲音傳來,白瀲回過頭看去,睜大了眼。
他好像換了身行頭,還是暗紫色的衣服,只是上面多了許多金線繡的蓮花紋路,衣領外翻,墨發用檀木簪子簡單挽了起來。
說來奇怪,檀木配紫色的衣服,竟然也能如此雅致好看嗎?
不過這些她都只是掃了一眼,沒大注意,主要是他舉著一個托盤,里面有三道小菜,散發著誘人的香氣。
“這是……”白瀲眸子發亮,“好香啊!”
他放在白瀲面前的小桌上,遞給她筷子:“嘗嘗看。”
白瀲道謝后迫不及待地想要夾肉吃:“真的好香!這是……驢肉?”
為什么大家都是不會炒菜只會燉菜,可只有君樓拿來的這些那么好吃呢?!
他笑了笑,眉目魅而不妖,眸中星星點點的光,襯得勾勒著他狹長眼尾的紅鮮亮不顯異樣:“嗯。好吃嗎?”
白瀲拼命點頭:“好吃!”
這簡直太好吃了吧!
她又嘗了另外兩個菜,這簡直比她這段時間吃的東西好吃一百倍!
以后就讓溫微定嫵悅庭的菜!
君樓瞇眼笑了。
他沒吃,就在那里看著白瀲吃,盯得她毛毛的。
她放下筷子,摸了摸鼻尖:“你不吃嗎?”
“這些都是給你準備的。”他語氣溫柔,“等會兒用完膳,你要回去嗎?”
不知道怎么的,白瀲似乎被他那帶有蠱惑的眼神誘惑住了,下意識道:“在這逛逛也行……”
穿來這些日子,她和溫微每天疲于奔命找金手指,真的沒有好好玩兒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