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芙兒找了一個還算掩蔽的角落位置,褪去華麗衣裙的她更顯的清秀許多,但放在這偌大的酒樓中,身邊妝容華艷的女子相比到是像那清水芙蓉。
菜酒上齊后她一個人慢慢悠悠的盯著舞臺中的女子,林芙兒第一次認認真真打量她。
一雙讓人看著就能心生憐憫的桃花眼,細柳眉,眉中心點真一朵白蓮花,眼角有一顆美人痣嘴唇微張,跟著琵琶的音旋一張一合的唱著,皮膚白皙透紅,林芙兒心想這世間竟有如此美貌,卻又因為美貌被獻祭給這深宮的主人,到底是她的福還是她的禍。
一曲完,她鞠躬下臺,她淡淡掃了一下臺下的酒肉客人,而眼神卻往林芙兒的方向多留了一秒。林芙兒毫不避諱的依舊看著她,并不是怕暴露只是以后還會見面,留個印象。婁云的目光一下子又移動到別的位置,眼中充滿了喜,卻轉瞬即逝又有了一絲悲情。林芙兒朝她的目光望去只見那熟悉的身影。溫寧安。他卻一改往日的穿搭風格,一襲黑色衣裙,腰間有配一把短匕首,神色帶有這一絲挑逗。林芙兒想他應該是來和婁云說入宮的事情。她覺得此地不宜久留,應該撤了,等到看見溫寧安上了二樓的客房便匆匆忙忙結賬出店。
頂樓有一間客房很大,只有一間是獨屬于婁云的房間。她比起這酒樓中的舞姬身份自是要好的許多,有屬于自己的房間,她不會被人打擾清凈,不會被酒樓的管事婆婆施加壓力,但她總是躲著那所有人的羨慕的房間中哭泣。
“今日又有何事?”婁云對著半臥在床上的男人說道。男人似是不太重要的語氣說:“選美”婁云不太理解看著被床簾遮擋的身影說:“溫寧安,你想讓我入宮選秀?”“是”“可何人會要一個歌姬?”溫寧安懶懶散散說:“沒有人知道你是歌姬”婁云又立刻反駁:“何人不知?又是何人不曉?我難不成要換皮不可?”溫寧安覺得她今日有些暴躁:“婁云,你今日為何敢與我這樣講話?何人知?歌姬的妝很濃艷的,你只要換身打扮,在改個名字就行”婁云覺得他又在妄想“這次又叫什么?青云?還是白蓮?”溫寧安覺得她的想法不錯便隨口說:“白蓮不錯,符合你那軟弱的性格”婁云覺得自己的情緒又一次被他當作玩笑,婁云開口:“溫寧安,我這個棋子你用的還滿意嗎?”溫寧安聽了這話有點詫異但他深知拿捏婁云的方法:“婁云,等我完成了我的事情我就放你自由”婁云眼中泛起漣漪她是第二次聽他說放自己自由。可一個被不斷拋棄的人還有一個人自由生存的念頭嗎?說到底她想要的早已經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