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緬北的妙瓦底鎮中有足足兩百個電詐園區,算是名副其實的電詐王國。
其中最大、最黑暗且最危險的電詐園區,就是赫赫有名的KK園區。
KK園區內其實比從前的“金三角”還要恐怖,充滿了暴力、欺騙、器官販賣、勒索、兇殺、綁架和電詐,每一個偷渡到這里的人都被淪為行走的金錢,都有可能被掏空內臟,暴尸荒野。
KK園區總體占地面積高達20平方公里,有高達兩萬人在這里從事電信詐騙活動。
其中園區的主體占地面積只有大概有兩平方公里,周邊地方都是農田或者草叢,但里邊就像個小王國,有商業街、餐飲街、運動場、游泳池、娛樂會所、桑拿會所,也有診所。
園區里的診所比較特殊,醫生基本上不治病,而是負責噶腰子,拆零件,專門卸人器官。
13號樓的地下室中,就有一間獨立的小診所。
“黃醫生……在嗎?”
劉森路經過昏暗的樓道,推門走進了地下一層的診所。
剛進診所,方葉便皺起了眉頭。
這間診所里頗為雜亂,到處都擺放著雜亂的手術器材和用過的血色紗布,空氣中還有一股血腥和消毒水混合的味道,聞著讓人很不舒服。
很難想象這是間診所,感覺更像是間剛剛屠宰過尸體的屠宰場。
幾人皺著眉頭走過前廳,推開老舊斑駁的推拉門,先后進到了里邊的手術室中。
方葉早就注意到劉森和兩個手下是以前后包夾的方式行進,自己就如同一塊人肉三明治被三人夾在中間。
放眼望去,這間偌大的手術室里有兩張染血的金屬手術臺,一盞手術用照明燈,桌上都是閃爍金屬光澤的醫療器材,以及兩張座椅,雪白墻壁有些灰暗,上面還有些許未擦拭的血跡。
座椅上半躺著個戴著耳機的男子,對方穿著白大褂,搖頭晃腦聽著音樂,一副沉迷其中的模樣。
“喂,黃醫生!”
直到劉森站到對方面前,這位穿著白袍的男子這才猛地回過神。
“嚇我一跳!劉隊長啊,這是……這是又送人來啦?”
“可以啊……”
黃醫生摘下耳機,站起身,笑瞇瞇地打量方葉:“不錯嘛,這次帶來的人看起來倒挺強壯,出的貨也應該也有質量保證,是O型血嘛?”
“是O型血,這樣的人還是要弄暈了再割,否則……”
方葉似乎有所察覺,猛地驚呼起來:“喂,你們想要干嘛?什么弄暈了再割?你們要割我腰子嗎?”
話音剛落,一根粗壯電棒就狠狠砸在了他的后腦上,他的身體也隨之癱軟在地,一條腿還在有節奏地抽搐。
劉森揮揮手讓兩個手下將方葉抬到手術臺上,黃醫生則順勢用扣鎖帶將對方的四肢和腹部捆住。
“劉隊長,下手真是果斷,這倒省了不少事。”
黃醫生回頭笑道。
劉森撇了撇嘴:“那還能怎樣?不然弄得跟上次一樣?我們幾個人都壓不住,差點陰溝里翻船,還是直接打暈了的省事,反正沒人要腦子。”
“這小子養了一段時間,內臟因該沒問題。”
他叮囑道:“要他兩個腰子,還有心臟,其他部位你自己看著辦吧。”
“好的……有點可惜了,這小子長得挺帥,身材也不錯。”
黃醫生上下打量貨物,摸了摸對方下巴,露出了一抹邪魅笑容:“一次性要摘三個器官,時間要長點,恐怕你們得多等會。”
“盡快吧……有情況就叫我們,我出去抽根煙。”
劉森不想在這種充滿血腥味的地方多呆,帶著兩個手下去了室外。
黃醫生吹著口哨,戴上手套,整理下醫療器械,解開對方衣服,拿酒精棉擦了貨物的肚皮,隨后抽出了一把閃耀寒芒的手術刀,指向了對方肚皮。
麻藥會影響器官功能,導致移植難度增大,為了移植效果達到最佳,不打麻藥取腰子,也是園區醫生慣用的手法。
在清醒的狀態下,劇痛會讓被手術者拼命掙扎,畢竟是開膛破肚活取內臟,誰都會拼死反抗,通常需要幾個人才能按住,肯定會影響到手術,還是一棍子打暈省事。
“真是可惜了你這張小白臉啊。”
黃醫生捏了捏對方臉蛋,滿臉惋惜:“你的血型是O型,我也是O型,其實咱們兩個還挺般配的……做完手術我可以跟你好好玩玩。”
他捏了下方葉富有彈性的臀部。
人如果丟掉兩個腰子,基本上也就廢了,最多能活兩星期,沒了心臟那么生命將會立刻終結。
等手術結束了,趁熱也不是不可以。
深吸一口氣,黃醫生凝神靜氣,眼神突變,氣質也從吊兒郎當變得肅穆冷靜,仿佛換了一個人。
雖然不必考慮器官捐獻者的死活,手術難度會大大降低,憑借精湛的外科手術技巧,他一個人就可以完成手術,但摘取內臟器官的手術都是高難度,必須要小心專注,不能出任何差錯。
咦?
手術刀劃過肚皮,黃醫生卻愣住了。
他的手術刀明明切割了肚皮,卻沒有切開對方的皮膚,只在那微微泛灰的肚皮上留下了一道白印。
這把刀不行?
他伸手換了把手術刀,繼續開刀,刀刃上的力道比之前更大了,可除了留下一道白印外,還是沒有切開對方的肚皮。
這是刀有問題?還是我有問題?
黃醫生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干脆伸手去摸手術刀的刀刃,手套立刻被鋒利的刀刃割破。
就在愣神的工夫,就見一只鐵鉗般的大手猛然掙脫束帶,牢牢抓住了他的手腕。
“你……你……”
黃醫生望向那雙晶亮無比的雙眸,驚愕無比。
“黃醫生,你也是O型血嗎?這不巧了嘛!”
這位本該昏迷待宰的小帥哥露出兩行白牙。
黃醫生剛想叫,就被一只大手捏住了喉嚨,巨大的力道讓他瞬間窒息,感覺自己的脖子都發出嘎嘎的異響,同時,他的雙腳不斷地踢打掙扎。
咔嚓!
黃醫生似乎聽到了骨頭斷裂的脆響聲,這聲音似乎從自己體內傳出,隨后眼前一黑。
看到對方癱軟倒地,方葉伸手解開身上其余束帶,起身來到了手術桌前,拿起了一把鋒利的手術刀,嘴中喃喃:“噶腰子嘛,我到要看看,誰噶誰的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