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任熠彤給剩下的人簡單安排了一下分工后,就和蘇沫二人離開了醫院。
“那么,你來決定吧,我們怎么去南譙,走那條路。”任熠彤站在蘇沫身旁說道。
“我們手上的能量石留到南譙再用,我們去最近的公交站開公交車。”蘇沫低頭思考了一會兒。
“你會開車嗎?有駕照嗎?”任熠彤忍不住笑了。
“我沒駕照,但我會開,而且現在這種情況就不必糾結駕照了吧。”蘇沫不禁苦笑道。
“不一定哦,根據《諸國協約》規定,無主土地歸海外之地管,現在屏障破碎,這里應該可以看作一片無主之地吧。”任熠彤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在故意調戲蘇沫。
“啊這……”
“不過在海外之地,約500年前柴油車和汽油車就已經被取代,所有關于柴油車和汽油車的法案也都去除了。所以還真那你沒辦法。”任熠彤笑道。
少頃,二人都來到了鼓樓公交站臺,這里并不是標準的停車場,只停著兩輛公交車。
“這輛是柴油車,來吧。”蘇沫轉身對任熠彤一笑,然后打開車門進去了,任熠彤見蘇沫如此說,自己不禁笑了。
蘇沫的車緩緩啟動,先是在附近的加油站加滿了油,然后向西開去。
“我要先去我家拿點東西,你呢,你有東西要拿嗎?”蘇沫問。
“我沒什么要拿的,我的東西都在海外之地。”任熠彤說道。
“好吧。”蘇沫回應,隨后朝自己家開去。
一段時間后,蘇沫到家了,這里的尸體已經被任熠彤清理過了,蘇沫走到小區門口,恍惚間竟以為回到了病毒爆發前。
他走進小區,然后回到自己家門口,本想拿鑰匙開門,剛觸碰到門,門卻直接“轟隆”一聲倒下了。
這是被喪尸破壞過的痕跡。現在這個村落看似與之前無二,實際上早已傷痕累累。
蘇沫簡單的整理了一下之前記錄的資料,并從壁櫥里拿出以前用過的旅行背包。本來還想拿一些日用品,可大多數都已經破爛的不能用了,只好作罷。
“走吧。”蘇沫回到村門口,和任熠彤匯合。
……
蘇沫駕駛公交車,上了長江大橋,穿過山間的小路,終于來到了南京和南譙的邊界。
按照以前的區劃,前面就是南譙的地盤了。過了邊境線不遠,剛好有一個公交車停車場。
就在經過邊境線處的廢棄收費站時,蘇沫忽然看到,前面的路中央站著一人。蘇沫急忙剎車停下。
“怎么了?”任熠彤見狀連忙跑到蘇沫旁邊,隨后也看到了站在路中央的人。
她留著銀白色的長發,低著頭,蘇沫和任熠彤在車里看不到她的臉。
突然,那人抬起頭,眼睛里散發出凌厲而可怕的光,隨后手里突然凝聚出雙劍。
“外來者。”她冷冷的說了一句,然后身體懸空并緩緩上升。
“你們越界了!”她繼續說道,隨后將雙劍旋轉扔出,直接打碎了公交車的前窗玻璃。
蘇沫下意識的躲避飛濺的碎玻璃,右手臂上還是不可避免的留下了多道劃痕。任熠彤后退幾步并激活融光護體,彈飛了剩余的玻璃渣。
“蘇沫!”她大聲喊道,急忙來到駕駛室旁邊。
蘇沫回頭看了一眼車廂內,只見扔出的兩把飛劍漸漸消失,隨后她的手里又出現了兩把劍。
“糟糕,那個位置是……”蘇沫突然緊張的說道,動作也開始稍顯慌亂。
任熠彤回頭看去,車廂尾部有火光閃爍,隨后一股烈焰燃起。
“要爆炸了!”蘇沫喊道,隨后按下開門按鈕一把把任熠彤推了出去,自己也緊隨其后。
兩人剛離開車里不久,車位就爆炸了,整輛車,都被淹沒在了火光里。
烈火漸漸熄滅,公交車只剩下烏黑的框架。
“幸好你即使開護盾,不然真完了。”蘇沫緩緩站起身,撣了撣衣服上的灰塵。
任熠彤并沒有回應,而是死死的盯著不遠處的那人,那人緩緩的落地,她沒有繼續說任何話,也只是冷冷的看著蘇沫和任熠彤。
“怎么,你認識她?”蘇沫問道。
“眼熟。”任熠彤只是簡單的回了一句。
“我們還是先走吧。”蘇沫拉著任熠彤起身,暫時離開了這里。
兩人暫時回到了南京境內,蘇沫回頭朝南譙看了一眼,那人的身影漸漸消失,直到化為無形。
“她走了。”蘇沫說道。
“她一定還在附近。”任熠彤回道。
“沒想到剛到南譙就遇到這樣的危險。”蘇沫心有余悸的說道。
“你的傷口很危險。”任熠彤說道,隨后使用儲存工具拿出一瓶藥和繃帶,她把藥水涂在蘇沫的傷口上,傷口處似乎有若隱若現的光芒閃爍,隨后皮膚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了。
“這藥,好厲害。”蘇沫一時沒想到更好的詞來描述它。
“這藥只能讓皮膚快速恢復,并不能治療肌肉傷,要完全痊愈還需再過幾天。”任熠彤回道。
“附近有個村鎮,叫西葛,先去哪里休息一晚吧。”蘇沫轉身對任熠彤。
“那就依你。”任熠彤說道,二人便一同去了西葛。
這邊地處邊陲,任熠彤還沒來得及清理這里的尸體。不過好在這里本來就沒有多少人,并沒有很影響蘇沫的心情。
“這里叫做西葛老街,是復古風格的商業街,不過實際上,這里并沒有很多客流量,所以并沒有達到想要的效果。”蘇沫給任熠彤介紹道。
“這樣,其實也不錯。”任熠彤靜靜的看著這里的一切說道。
二人在附近走了走,最終找到了一間勉強能過夜的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