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界測試排名順利結束。
陸長庚以練氣境五層,成功排在第十二位。
幾家歡喜幾家愁。
一直在算計的玄丹峰度云道人終于如愿以償,不甘落后的玉劍峰玄真道人失落而歸。
他的徒弟張海排名第二,后面的六藝比試將會與陸長庚同組。
必輸。
到時候丟臉的可不僅僅是張海,還有他們玉劍峰。
等弟子們都離去后,沖虛道人召集各峰峰主在主廳議事。
“諸位峰主,現在有這么個情況。”
沖虛道人對旁邊的金烏道人拱了拱手,道:“大羅仙宮尊者提議直接內定陸長庚為門中最優秀弟子,但長庚似乎不愿意,想要按比賽規則靠實力贏得稱號。你們以為如何?”
十幾人都沒有人先開口,而是把目光投向吳塵道人。
畢竟他是陸長庚的師父,他的意見可以代表陸長庚的意見。
吳塵淡淡一笑,道:“我替長庚表示,無所謂。”
眾人:“....”
度云道人:“依我之見,繼續比試也行。第一名雖然無望,但我玄丹峰憑實力也能奪得第二名。”
玄真道人立即反駁:“哼,你是看許勤沒和長庚分在一組,才敢這么自信吧?”
度云道人:“有時候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
玄真道人:“別高興的太早,第二輪照樣會遇到。”
度云道人:“那時候可能玉劍峰已經被淘汰了。”
玄真道人:“你!...”
沖虛道人揉了揉眉心,道:“你們能不能別吵了。現在是討論要不要繼續比試。”
玄真道人拱手道:“既然尊者都建議內定,我覺得不用再比試了。”
“我也贊成!”×10
沖虛道人頷首,道:“那我們就先這么定,你們各自回去都勸一勸峰上參賽的弟子,讓他們別有什么意見。”
說完,他特意看向吳塵道人:“吳塵師弟,長庚那里,就靠你去做工作了。務必讓他接受內定推薦。”
吳塵道人:“善。”
各峰峰主離去之后,沖虛道人也遣人將金烏道人送回住所。
金烏道人回到住所,施法將房門反鎖,又施了兩道防靈識探測的法咒,這才回到椅子上坐下。
一道黑光從他天靈蓋飛出,咻地鉆進了床下的一個木箱里。
幾息之后,木箱自動打開,一個不到三尺的小孩從里面爬了出來。
它穿著一個紅肚兜,黑色燈籠褲,紅頭巾發髻,又圓又白的臉,臉頰上還有兩個紅暈。
微微一笑,嘴角便咧到耳根,露出參差不齊的尖牙。
“桀桀桀!”
“沒想到我天璣魔童運氣這么好,選了個最差的仙門,碰到了個最有天賦的煉氣士。”
“面相俊朗,身姿挺拔,看起來味道好極了。”
“嘶啦!”它舔了舔口水。
不過想起今天陸長庚測試境界時發生的事情,天璣魔童還是心里一緊。
當時測靈石在天空中發出的七彩光芒,照耀中州大地,他感覺到數十道凌厲的靈識朝凌仙門探查過來。
其中不乏魔、道兩教的高手。
說不定這個異象已經引起許多人的注意。
他們很有可能會尋來,如果大羅仙宮派人來,他攝魂上身的事肯定會露餡。也有可能魔教其他人會來跟他搶陸長庚。
“所以,必須想辦法盡快動手。不一定要等到帶走陸長庚。”
“但在凌仙門內動手又風險太大,我是大乘境七層,如果沖虛道人等圍而攻之,恐怕雙拳難敵四手。”
“唔...還是找一個人攝魂上身穩妥一些。”
...
回到玉劍峰,玄真道人第一時間遣人去找自己的愛徒張海。
而張海此時正在‘煲電話粥’。
“曦兒師妹,今天咱們去后山練‘情意綿綿劍’吧。”
陳曦兒聲音低沉道:“張師兄,我今日就不去了。”
張海壞笑:“為什么,昨天咱們不是約好了要練得更深入一點嗎?”
陳曦兒語氣冷漠:“師兄請你正經一點,我向你請教劍法,請你不要對我有非分之想!”
張海滿臉疑惑:“非分只想?當初是誰趁著練劍貼上來要抱抱?”
陳曦兒:“張師兄,請你不要憑空污我清白。”
張海:“清白?現在說清白?”
陳曦兒怒道:“張海,我念你是同門師兄,方才的齷齪言辭就不再計較,你要是再口出不遜,我非要向掌教師尊告狀!”
“嘟嘟嘟...”
電話被掛斷,張海一臉懵逼。
不是,好好的愛情,怎么說沒就沒了?
為什么會這樣?
陳曦兒昨天主動說要深入的啊?
被叫到峰上主殿時,他還在思考這個問題。
“徒兒?”
“張海!”
玄真道人喊了兩聲,才把他拉回現實中。
“師父。”
玄真道人:“比試在即,你怎么還心神不寧的樣子?”
張海面露尷尬:“徒兒方才在思索劍術。”
玄真道人擺擺手,道:“為師叫你來正事此事。如果按照目前的境界排名,你將與陸長庚同為一組。恐怕...”
他沒明說,因為這句話可能會影響張海的道心。
畢竟這么多年,他一直都被師兄弟們稱為‘凌仙門第一劍種’,現在稱號要拱手讓人了。
張海道:“師父無慮,雖然長庚師兄修為高,天賦好,徒兒對他也心悅誠服,但真要是上了比試場,徒兒也會全力以赴的。”
“為師說的不是全力以赴的事,為師是說...你和玉劍峰皮面的事。”
話說到這里,張海也明白了他師父的意思。
皺眉沉思片刻,他昂起頭:“師父,陸師兄說過了,不要在意別人的看法,要自信,要勇敢地做自己。
所以哪怕是輸,我也不怕丟臉。”
玄真道人:“我怕丟臉!”
“徒兒啊,你不能為了自己的想法,而置峰門于不顧。為師的意見,接受門中內定陸長庚為最優秀弟子之事。”
張海搖頭:“不,我相信陸師兄也不會同意內定之事的。”
玄真道人怒道:“他是他,你是你。此事已定,哪怕咱們私下親自去向陸長庚認輸,也不再參與這勞什子比試了!”
“師父!”張海哭喪著臉哀求,希望他師父能回心轉意。
玄真道人揮起闊袖,轉身離去。
看著曾經最寵愛自己的師父,背影決絕而冷漠。
再想一想剛剛失去的愛情。
張海痛苦地抱頭長嘯。
“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