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警官和王昭君警官詢問這個女人：“你兒子怎么在畫室廁所死了發現的？”

女人看著他們兩個眼神里充滿恐懼：“是那天晚上被綁架到了那間屋子里殺掉的！當時……當時他還沒有斷氣呢！”

聽見女人這樣說，警官們立刻把她帶回了局里做筆錄。

“那個……”女人緊張地咽口唾沫，“你們能不能給我點吃的喝的？”

女人的話讓小黑警官和王昭君對視了一眼。

然后小黑警官轉頭問旁邊的同事們：“大家有意見嗎？”

其他人紛紛搖頭。

最終女人得到了一些食物和水，并且在小黑警官的安排下住在了一件單身宿舍里。

這個宿舍只有三名警員，而且都是二十來歲的年輕男子。

這三個人都喜歡看《少林寺》，也因為這部電影，他們結識了小黑警官和王昭君。

這三個人都叫阿飛、李海、張國榮。

小黑警官和王昭君分別坐在床的左右兩側。

此時，小黑警官正在用紙巾擦拭手中的槍支。

阿飛看著小黑警官，笑道：“隊長，今天要去抓那幫犯罪份子嗎？”

小黑警官將沾著血跡的紙團扔出窗外，然后淡淡的答應道：“嗯，今晚八點半行動。”

李海插嘴：“隊長，這次我們可以好好表現一番吧？”

小黑警官抬眸看了他一眼，說道：“如果表現的夠好，你就留下來繼續當警察吧！”

李海立刻舉起雙手做投降狀：“別啊，隊長，我錯了還不行嗎？”

王昭君微微皺眉。

她很清楚小黑警官的脾性，這家伙平常看起來挺隨和的，但是真要是認真辦案起來，絕不會含糊半句。

這幾年，他破獲過多起重大刑事案件，已經晉升成了副隊長。

而且他們每次行動之前，都會先跟自己報備一聲，并征求自己的意見。

可是剛才這三個人竟然直接無視了自己的意思，直接向小黑警官提議今晚的行動計劃，甚至沒有征求過自己的想法！

小黑警官看見王昭君的臉色有些難看，于是他轉移話題：“你們知道這次的嫌疑人是什么人嗎？”

阿飛回答道：“聽說是日本間諜，不過我不信。”

王昭君說道：“我倒覺得像。”

李海不服氣地說：“我們華夏國武術博大精深，哪里是那些小日本能比得了的？”

小黑警官冷哼一聲：“你要是能打贏他，你就是武林高手！

……

李湘燕傷口還未愈合，變急寥寥的想工作。

她是個不愿意多花時間、精力、心思于無關緊要事情上的人。這樣的生活對她而言太枯燥，也太乏味。

所以她很快就找到了一份工作。

那天，她剛剛從公司出來，坐上車，準備回家去看望媽媽。

“喂，你怎么又跑過來？”她有些煩躁的問道。

電話那頭傳來一陣笑聲：“湘燕姐姐好像不歡迎我呢。”

李湘燕皺起眉頭：“誰？誰是你姐姐？！”

“湘燕姐姐別裝啦，你都二十六歲了，比我大八歲呢。我叫葉菲，和你同姓，叫你姐姐，沒錯吧？”

“什么亂七八糟的……你給我打電話干嘛？”

“湘燕姐姐，今晚我約了幾個朋友吃飯，我知道你喜歡吃海鮮，特地讓他們訂了一桌，你陪我一起去吃飯唄。”

“我說過，不去！”

“哎呀，湘燕姐姐別拒絕得這么堅決嘛。我跟朋友都說過了，你不會不賞臉吧？”

“我再說最后一遍，我沒空。”

李湘燕掛斷電話，將手機往副駕駛座上重重扔了過去。

這段時間里，她總接到這種類似的邀請電話。每次她拒絕，都會換來這樣一句“湘燕姐姐。

這次有個叫白偉的男人死了，一名畫家，有氫氧甲化學反應物中毒，死狀凄慘。他死之前，曾經向自己的妻子求婚過，并且為其設計了一套《白偉與他的小嬌妻》的婚紗照。

李湘燕本不想參加這樣毫無意義的聚餐，但是她的母親病倒了，需要住院。如果能夠借此賺點錢，幫助母親治療，或許是個不錯的選擇。

想著想著，李湘燕忽然愣住了。

白偉死了嗎？

他死了，誰替自己設計婚紗照？

難怪這兩天她總覺得哪兒不對勁，原來是因為白偉已經死了啊！

可是……怎么死的？

李湘燕陷入沉思，腦海中忽然浮現出那天的場景——

白偉被送進醫院搶救，當場停止呼吸。

他死前的遺囑中，寫明了把房子留給自己的妻子。但他的妻子不肯接受這筆財產，執意要賣掉房子離開白偉。

她帶走了白偉的尸體，還用膠水黏上了他的身體，制造成一具“僵尸”。隨后她拿著鑰匙和銀行卡離開了。

李湘燕記得，當初警察發現白偉的遺體時，只看見了一具穿著婚紗的骷髏，連衣服都沒有。

這件事情的真相，李湘燕至今仍無法解釋清楚。

她甚至懷疑，這是一場謀殺！

但是，謀殺者究竟是誰呢？

李湘燕越想越糊涂。

她想了半晌，終于放棄思考這件事情。

她轉過頭看窗外。

車子沿著街道緩慢行駛。

夜色濃稠，城市燈火通明。

路邊的梧桐樹枝繁葉茂，遮擋住斑駁的路燈光芒。

李湘燕突然想起了自己小時候的一幕。

在她四五歲的時候，爸媽還住在老家。有一年秋天，她和爺爺奶奶來城里探親，在一條偏僻的巷子里碰上了一個流浪漢。

那個流浪漢長得丑，滿臉胡茬，衣衫破爛。

爺爺奶奶非常善良，主動幫忙收拾流浪漢，給他安排了一間屋子睡覺。

那流浪漢就這樣賴著不走了。

爺爺奶奶也很樂意，隔三差五給他做些好吃的食物。

爺爺奶奶去世后，流浪漢依舊留在這個小巷子里。李湘燕偶爾遇見他，他會沖李湘燕露出傻乎乎的笑容，說：“謝謝你們，給我吃的。”

那個時候，李湘燕覺得這個流浪漢挺討厭的。

直到她十一歲，爺爺奶奶離開她，她才漸漸理解流浪漢的可憐。

那個流浪漢雖然很窮，但是卻很愛惜自己，不會隨便弄臟自己的衣服。他的眼神純凈透徹，不管在哪里都是孤零零的一個人。

有一天，李湘燕看見流浪漢蹲在墻角抽煙。

他低垂著腦袋，肩膀微顫。

李湘燕想了想，悄悄湊近，從包里掏出了一顆糖塞進了流浪漢的手里。

他抬起頭，露出感激的表情。

他問李湘燕要不要一起玩。

李湘燕搖搖頭，指著自己的書包：“我要背課文，沒空。”

他便站起身，默默地離開了。

從那以后，他們就再也沒有見過。

李湘燕以為他早已忘記了。沒想到，他今天居然又出現在自己面前。

李湘燕猶豫片刻，決定赴約。

她不敢保證流浪漢是否認識自己。畢竟他們已經分別了二十幾年，她也完全變了模樣。

但是，她還欠著流浪漢一頓飯呢。

這頓飯，必須去。

李湘燕趕到約定地點，看見葉薇和一群男女已經等著自己了。

他們都穿著新潮的休閑裝，一個個青春洋溢。唯獨葉薇穿著白襯衫和牛仔褲，腳踩帆布鞋，簡單樸素。

葉薇看見她，立即熱情地招手：“湘燕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