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公交車回去的路上,徐淼淼心里面又被一陣陣回憶包裹住,不敢面對袁博,硬撐說出的話嘴角帶動的笑都讓自己覺得惡心。為什么喜歡總愛捉弄別人?徐淼淼想起了以前的點點滴滴的過去她突然釋懷了,看向路邊的風(fēng)景此起彼伏的小山峰湛藍的天色純白的云朵都在告訴自己“這個世界的徐淼淼比現(xiàn)在的自己幸福?!薄耙郧暗男祉淀岛苄腋!?
回到家她心情煩躁一團,扯下早已被霧氣包圍的口罩,她癱到在沙發(fā)上腦海中系統(tǒng):“還好嗎?”徐淼淼發(fā)出一身懶散的嗯聲,眼神空洞望向天花板嘴里呢喃:“還有意義嗎?”xr:“不清楚,我只負責完成愿望”徐淼淼扯著干澀的嗓音:“我覺得完成了可以回去了嗎?”xr:“不清楚,系統(tǒng)面板顯并沒有完成。”徐淼淼想著離分開的日子越來越近了,她又一次要面對不辭而別的魔術(shù)了,又要在看一次了。
事實并沒有如愿。1月17日晚上一點零九分,斷聯(lián)一星期的高岑突然長篇大論發(fā)來了信息,上一次的她在高岑消失的時候不停在發(fā)信息,但從來沒有回應(yīng)。甚至能看見他游戲在線。徐淼淼覺得可笑看見高岑的信息對xr:“上一次他并沒有給我發(fā)信息,是我提的分手,連回應(yīng)都沒有?!眡r:“或許你的做法導(dǎo)致劇情發(fā)生了細微的變化。”徐淼淼心跳加速打開消息框
“徐淼淼,其實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在每一次的看你我都覺得我或許真的喜歡上你了。我為什么不能見你或者我為什么沒有及時回復(fù)你的信息或許是因為我自身很矛盾吧,我感覺自己不會談戀愛,對你所竭盡全力的好我也覺得太不值一提。我并不清楚以后的我是怎么想的,更不清楚我該怎么去面對你。你長大后還會想著我嗎?我覺得我會,但也只是會想一想。我配不上你那么的喜歡,徐淼淼。”
徐淼淼的眼淚一點一點嘀嗒在屏幕上,一瞬間她仿佛如夢初醒。xr系統(tǒng)斷斷續(xù)續(xù)的機械聲音:“任務(wù)…被迫…完成…宿主…將強制回……”
ICU里徐淼淼睜開了眼睛她覺得自己眼周圍全是淚水,她感覺頭痛到極致,記憶被打亂腦海中閃過去無數(shù)畫面卻只出現(xiàn)了沒有五官樣子的男人,她覺得自己做了噩夢。她想抬手擦卻看見手旁邊還掛著吊水,監(jiān)控室外的母親看見自己醒來直接喚來了醫(yī)生,一系列檢查后已經(jīng)沒有問題了自己被轉(zhuǎn)到單人病房,好朋友蘇冶和顧思樺來看自己,她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了可以到快出院的時間了,徐淼淼半躺在床上刷著手機,一旁的伙伴一個在點外賣一個在切水果,蘇冶的手機中突然響起來了歌曲
“初見走到了再見回到原點”
徐淼淼大腦待機她想從中尋找什么卻一直抓不住,她嘴里突然憋出一句:“我高中談過戀愛嗎?”蘇冶與顧思樺相視一看然后大笑:“你被裝傻了吧?你高中母胎單身好吧!現(xiàn)在都沒男朋友還高中?”顧思樺又打斷:“不對吧?有一個叫袁博的好像給你表過白,高三上學(xué)期來,不過你最后沒同意呢”徐淼淼腦海中回憶起袁博,可她明明記得自己有過談戀愛,徐淼淼搖搖頭也覺得自己被裝傻了吧,居然幻想著有一個男朋友?
2033年12月14日凌晨二點,高岑做在KTV包廂懶散的抽著煙,旁邊一桌子的人在玩真心話大冒險,高岑并不感興趣但無奈是自己女朋友的局又沒辦法,酒瓶轉(zhuǎn)向他的時候瓶尾對著袁博,袁博看向他問:“有沒有忘不掉的異性朋友”高岑微微迷起眼眸他不知道為什么自己心里面第一個想到的是徐淼淼,他云淡風(fēng)輕的回答:“沒有”卻在下一秒端起桌子上的酒杯喝完了里面的酒,他轉(zhuǎn)頭對女朋友懶散應(yīng)著:“我去透透氣,你先玩”對面女人只是點點頭不在搭理自己。高岑并不喜歡她,只是覺得自己太孤單了。他提前回了家,或許是真的喝多了夜晚的冷風(fēng)吹過他感覺自己真的醉了。
深暗的道路中一只野貓突然鉆出來望向他,他一點不覺得害怕,他大步向前走發(fā)現(xiàn)野貓也不躲開他更好奇了,走向前蹲下伸出手摸了摸小貓的頭:“你怎么這么像我認識的一個人???一點不怕生人”野貓喵叫了一聲高岑不知為何嘴里脫口而出:“喵喵,淼淼?!币凰查g自己腦海中出現(xiàn)了一個陌生聲音:“想回到過去嗎?”高中疑惑的看向野貓,它的瞳孔散發(fā)出幽幽綠光盯著自己,高岑卻一點不害怕他還是繼續(xù)摸著野貓:“有什么代價嗎?”腦海中繼續(xù):“完成心愿后會忘記心中的人”高岑歪了歪頭:“這個挺有誘惑力的”腦海中聲音繼續(xù):“想要回到過去嗎?”高岑手中的動作停下,他好像很想在去見一次喵喵卻又不想遺忘。野貓見他猶豫:“可你現(xiàn)在不依舊被以前困住嗎?回來以后就不會了。”高岑被冷風(fēng)吹著理智回來了幾分有點猶豫,野貓繼續(xù)誘惑:“或許她早已經(jīng)把你遺忘了”高岑蹲坐在路邊打開煙盒又抽起了煙吸了幾口:“忘了又能怎么樣?回去又能怎么樣?不過都是徒勞無獲罷了”野貓淡淡開口:“或許你會改變出好的結(jié)局。”高岑回過頭看向野貓它還是盯著自己。他不緊不慢的重復(fù)著:“好的結(jié)局…”
暗黑的路面已經(jīng)沒有幾個人,路燈下只有抽到一半的煙頭與掉在旁邊的煙盒。渾身漆黑的野貓游走在夜晚,幽綠的眼眸捕捉著黑暗里的一切,它或許在尋找獵物亦或許在尋找失意的人類。
2033年12月9日高岑與陳玉婚禮于晨星禮堂舉行婚禮。特此邀請徐淼淼女士來此參加。
婚禮的請柬上高岑莫名其妙寫下了一個陌生的名字,他不知道這封婚柬發(fā)給誰。在刷手機的時候他突然刷到一個新聞
“于2033年12月6日救人英雄徐淼淼女士已經(jīng)脫離危險,再次感謝廣大網(wǎng)友的祝福?!?
“在某天再次遇見,我們的臉一如從前沒變”
“在下一個瞬間,在下一個永遠?!?
現(xiàn)實中的徐淼淼啊
看到這里你是否已經(jīng)釋懷了呢?
火車是朝前開的,去哪并不重要。
好好生活,我們都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