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來。”
迷迷糊糊中,我聽到男生叫我。
是的,短短的路程,我竟然在他懷里睡著了。
睜眼一看,前面就是301,我連忙跳下來,“以后別讓我在校園里見到你,見一次打一次。”
我說這話,多少有點過河拆橋的意思,但誰讓他奪走了我的初吻,那是我留給張岸的!
“你確定?”男生好整以暇的看著我。
“我確定。”我十分鄭重的回答。
“好,我等著。”男生看著我,帶著意味不明的笑容。
我進去的時候,林琳沖我招手。
“來,這里。”
我坐過去,虛弱緩慢的從包里掏出筆記本,“還沒開始上課?”
“對呀,都等著呢。聽說他有強迫癥,出了名的準時,今天不知道怎么了,馬上就要開始上課了,教授還沒來呢。”
正說著,門外走進來一個人。
“來了來了。”林琳戳著我。
隨著她的話音剛落,我看到門外走進來一個人。
竟然是他!
此刻的他,已經戴上了黑槍色眼鏡,顯得成熟穩重。
“不好意思,剛剛處理了點家事,耽誤時間。”他若有似無的掃過我這里,沒有做任何停留又去了別處,簡單的解釋后,“現在開始上課。”
“見一次打一次”的話語還縈繞在耳邊,我卻一直埋頭不肯看黑板了。
寧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他這樣腹黑,正面對抗,以后這科目我是掛定了,而這是主科,萬萬不能掛的。
林琳一直在我耳邊說著什么,我僅僅抓住了一個主題,就是“帥”,用林琳的話說,她從未見過這么帥的人。
晚上回去,我吃了退燒藥,感覺才輕松了一些。
林琳一直坐在電腦旁,搜索著關于司煜琛的一切。
“司煜琛,少年天才,初三時就因為物理成績突出,被清北大學提前錄取,20歲就取得了物理學博士學學位……最后為什么又轉去學了生物學呢?不過,天才就是天才,無論學什么,成就都是別人望塵莫及的。”林琳一臉桃花臉道,“司煜琛的經歷,讓我感覺我來人間是湊數的。”
“呵。”天才是天才,但無恥也是無恥。
我現在已經無力去跟這個天才變態對峙什么,我只希望張岸不要知道這一切。
雖然我并不是他的誰,他的女友換了一茬又一茬,從來就沒有我的位置。
對了,張岸,我想起什么來了,在我發燒之前,張岸還需要兩千塊錢。
我再次看了看自己的手機余額,依舊是那二百元靜靜地躺在那里,我艱澀開口,“林琳,有錢嗎,借我兩千,下個月還你。”
“我可是大山里走出來的灰姑娘,你這個白富美跟我開口借錢,是不是腦子瓦特了。”林琳打趣我。
我每個月的零花錢,如果不出大事,絕對是夠用的,而且綽綽有余,但如果張岸有事,那就不一定了。
可是作為軍人的孩子,家教甚嚴,我又是不可能跟爸媽說出實情再要錢的。
林琳很懂我,“你是不是又借錢給張岸那小子了?陳草兒,我勸你清醒一點,螞蟻競走十年了,你就一直是個陪跑的,還在這填無底洞那,關鍵這無底洞里全是耗子精,你堂堂一個女兒國女王,連個板凳都不配有。”
“別廢話了,有掙錢的渠道沒有。”我看著如同老母親一般諄諄教導我的林琳,只能打斷她,因為她說的都是大實話,誠懇,但我不愛聽。
“有啊。”林琳涂著睫毛膏。
“什么辦法?”我問。
“賣。”
“滾……”我扔出去一個枕頭。
“陳草兒,你想什么呢?你以為我讓你賣身啊,我說的是賣酒!”林琳眨著眼嘲笑了我一番,繼續道,“我打工的酒吧正好缺人,以你的身姿相貌,雖然跟我比是差了點,但是還算過的去,應該能賣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