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聽言,卻笑了起來:“你還記得我的,對不對?你看,哪怕我們是對立面,可是并不妨礙我們惺惺相惜。”
說著,他抬手摸了摸她的臉頰。
“不要碰我!”袁野打開他的手。
可到底力量懸殊,更何況她越是反抗,周問越覺得有意思,一只手摟著她的腰,另一只手抓著她的手,低頭便吻住她的唇。
袁野掙扎著想要推開他,可她毫無力氣,壓根不是他的對手,任何反抗在他那里不過是撓癢癢,沒有任何殺傷力。
直到他終于滿足了,才戀戀不舍的松開她,仿佛心滿意足一般,深深吸了一口氣:“從我見到你的第一眼,就覺得你應該是我的。”他低著頭,輕輕碰了碰她的耳垂,隨后輕咬了一下,“我對你一見鐘情,也心馳神往。”
偏過頭來,就見她抿著嘴唇,那雙漆黑的眸子冷冷瞪著他,卻沒有任何感情。
周問不氣不惱,仍舊擁著她,來回撫摸著她的臉頰,他從不近女色,卻很喜歡和她這樣親密,仿佛身心只對她敞開,只能接受她。
“Y,多年不見,你仍舊迷人,讓我欲罷不能,只想和你醉死在溫柔鄉里,你可真是……我的唯一。”
他低頭,碰了碰她白皙的脖子,眸色深了深。
袁野頭皮發麻,她感覺到他給她注射了什么,讓她完全動彈不得。
周問絲毫不在意,輕嘆了一下:“可是,你似乎對我有誤解,所以一直逃避。”
“我很喜歡你,無論你做什么,帶著什么樣的目的,我都喜歡。”他說到此處,悲傷地蹙了眉,仿佛她傷了他的心,讓他難過極了。
“為什么不能好好看看我呢?我真的很想很想你,哪怕你要了我的命,我都心甘情愿,和我一起,好不好?”
“Y,我知道你的一切,可我誰也沒告訴,我喜歡你,很喜歡,喜歡到可以為你做任何事,你想做什么,我都可以陪著你。”
袁野靜靜地看著他,看著那張曾經很熟悉的模樣。
她什么都不想做,只想做一個普通人。
“你想做什么,我都陪你。”
周問摟著她的腰,女人的腰很細,沒有多余的脂肪,情動之下,他將她壓在身下。
他真的喜歡她啊,從第一次見面,就想過和她在的每一天。
周問情深意迷,可一垂眸,卻見她蹙著眉,神情悲傷。
原本歡快的臉上表情一點一點冷卻:“你很難過?”
這一次,讓他氣憤不已,他撕扯著她身上的衣服,狂風暴雨的咬著她的嘴唇,漆黑的眸子盯著她同樣墨黑的眼睛,看不出是否在意,卻有暴風雨即將到來的壓抑。
周問盯著她近在咫尺的臉,聲音很輕:“Y,告訴我,你們到了哪一步?他有沒有……對你做過什么?”
袁野躺在地上,渾身無力,面無表情,她清晰感受到他平靜之下,越來越濃烈的憤怒,不是對她,而是對路知淵。
她對待敵人,向來很清楚他們任何時候的情緒變化。
他曾經殺人無數,這些年,也不曾改變。
就像那個給她使絆子的接頭男人,那個不小心搶了她喜歡東西的女孩,那個給她找麻煩的隊友,還有那個因為欣賞送她花的畫家……
哪怕她不確定,卻也知道只有他。
“哦,忘了,你現在沒有力氣。”周問俊眉一挑,快速掩蓋眼中的凌厲。
“他喜歡你,超過我的喜歡嗎?”他奇怪的笑了起來,“還是說,他和其他男人一樣,只是想擁有你?”
“沒關系,我會問清楚,會讓他付出代價的。”
袁野心一沉,面上卻沒表現出分毫。
周問突然湊到她耳邊:“Y,你知道的,我只喜歡過你一個人,就那一眼,我就喜歡了,所以,哪怕我們是敵人,我也不在意,心甘情愿付出。可是Y,我只有一個要求,除了我,其他人不能出現在你的生命里。”
她驚愕,難以置信。
周問舍不得嚇她,只得自己生悶氣,將她擁在懷里,輕聲道,“Y,你回頭看看我,看看我,好不好?我們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你喜歡誰我不阻止,可你只能是我的,你聽話,好不好?這樣,我才能讓他活的久一點。”
“我帶你回家!Y,那里有你喜歡的一切,相信我!”他低頭再度深深吻住她的的唇。
袁野難過極了,腦中卻一片空白。
那一年,袁野剛接手第一個任務,卻在任務途中,遇到了同樣第一次歷練地周問,兩個人大打出手,最后周問一時不察,敗下陣來,被人救走了。
第二年,兩人再次遇見,他為她提供線索,她卻不相信,讓他難過了許久。
第三年,一場舞會上,兩人目的各異,戴著假面,仍舊一眼認出她來,替她攔下試圖傷害她的人,自己卻受了傷。
第四年,危機四伏,連他們那里也不幸免,出現了叛徒,明知是誰,他沒有提醒,只是默默守著她。
第五年,終于發生了變故。
那一次的任務,所有人都知道有去無回,可她不在意,做好了必死的準備,但她不知道,要她命的有很多人。
他突然出現,殺了那些人。
他知道她會難過,可比起她的命,這些不值一提。
可是,最后……
……
路知淵離開休息室,走到休息區后,特意留意了剩余的蠟像,和他最后一次看到的情況沒有任何的不同。
正巧管家先生出來打開水,一見路知淵,驚訝地迎了過來:“商人先生,你知道嗎?你們留在休息室事,發生了很多事,演員小姐死了,模特小姐失蹤了,大家吵成一團。演員小姐死得真慘,支離破碎。”
管家先生回憶起來,神色變得有些悲傷,垂下眼眸,“檢察官先生認為和我們有關,可我們雖然在這里工作,怎么會殺人呢?”
話雖然混亂,可和不久前他們在休息室里聽到的一樣。
看起來,管家先生真的嚇壞了。
這時,從休息區里走出兩個人,是企業家和作家。
路知淵出聲道:“其他人呢?”
管家先生嘆了口氣:“演員小姐出事后,企業家提議讓大家留在休息區等警察,可中途檢察官先生說要去抽支煙,然后不見了,模特小姐說要出去透透氣,也沒有回來,幼師說去找他們,也沒回來。剩下我們這幾個人留在這里。剛才我們好像聽到了槍聲,行政小姐就去查看,現在就剩下我們三個人。”
路知淵斂起眼瞳,他很清楚,幼師小姐就是弒神派來的殺手,她離開是去殺檢察官,但殺人的不是剛才那聲槍響。
那一聲槍響,如果他猜的不錯,不是為了殺人,而是為了引他出來。
幼師殺了所有人,再殺掉真正的幼師,就可以將所有的命案都栽贓到他身上。
他并不關心所謂的名譽和誣陷,可他絕不向看到周問為了陷害自己,而傷害到其他無辜的人。不管是誰,只要能救下一個,他都會竭盡全力。
幼師是組織派來的殺手,她離開是去殺檢察官,但殺人的不是剛才那聲槍響。
還好,他很確定,演員死后,大廈里的人無非是警察、平民和殺手。
這些人都不會對袁野的生命構成危險,這也是頭能放心留下袁野一個人的原因。
路知淵低頭看著還未完全緩和過來的管家先生,皺眉道:“不用放在心上。;說出來的話沒有任何感情,而且像是命令。
管家先生一怔,這才抬起頭。
企業家質疑:“你之前不說待在休息室里不要亂跑嗎?可你怎么出來了?;
和周問的計劃一樣,他已經開始懷疑路知淵了。
可他不在意,只是淡淡的開口:“警察先生,請立刻帶這兩位先生離開。;
幾個人震驚不已,企業家愣了愣:“你……在說什么?”
路知淵不想浪費時間,直接出聲:“現在情況危急,你們是想活命還是想聽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