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就像婚后的男人,一天比一天快。
宋執背靠大樹,閉目養神。
他在這兒守株待兔,已經足足半個小時。
卻連一個人影都沒看到。
“莫非這些挖參的家伙都是大善人,不搶別人的東西?”
宋執開始懷疑自己是否判斷錯誤。
……
拿出一瓶能量飲料噸噸噸噸飲下。
宋執隨后解開褲帶,在那棵大樹下小解。
他決定深入一些。
畢竟在這里很難碰到其他挖參人。
在離開之前,特意將上好的肥料贈予這棵為他遮陽的大樹。
幾秒后,宋執上下抖動幾個激靈,轉身離去。
“這棵樹真好尿,不濺腳,就跟尿在棉花上一樣?!?
宋執感嘆一聲,扛著鐵鏟走向山林深處。
幾分鐘后。
被尿淋濕的樹皮上,突然冒出一雙人眼和一張嘴。
它猛啐一口唾沫,口吐人言:“TM的,欺人太甚!跟上去,將他碎尸萬段!”
說罷,大樹搖身一變,化作一朵黃色的菊花,追宋執而去。
“噗哈哈哈!”
身后,兩顆綠草不厚道地笑出了豬聲,緊跟在菊花身后。
……
北望山深處。
植被茂密,大樹參天。
一人扛著鐵鏟在前方走。
身后不遠處,狗狗祟祟的跟著一朵菊花和兩顆野草。
對此,宋執毫不知情。
畢竟,再可怕的直覺,也無法識破如此“精湛”的偽裝術。
野草A:“動手嗎?”
野草B:“我覺得是個好機會?!?
菊花:“老子一定要將他剁了喂豬!”
話落,菊花化作一道流光,直刺宋執后背。
可下一秒,他卻生生止住了步伐。
因為宋執被五個人攔住了去路。
為首的年輕人一身黑色勁裝,高傲昂首。
身后,跟著四個西裝革履的保鏢。
“來者何人,膽敢闖入于少的領地!”
身后,一個保鏢指著宋執大吼。
“蠻橫了啊你,”于少回頭瞪了一眼保鏢,然后又看向宋執,“說吧,你是想為我挖參,還是想死!”
于少特意強調了“死”字,眼神同時瞇了起來。
但是,這眼神在宋執的眼里,卻缺少了殺氣和威嚴。
讓人感受不到一點可怕,甚至有點想笑。
“沒興趣?!?
宋執冷漠回應,轉身就走。
聞言。
于少臉色一黑,眉頭挑起:“放肆,你知道我是誰嗎?竟敢這樣跟我說話!”
“你誰???”
宋執逐漸不耐煩。
這人有病啊,莫非以為世界上所有人都必須圍著他轉?
就這種人,放在小說里都活不過一章。
“哼,既然你誠心提問,那我就告訴你。”
于少冷哼,雙手抱臂。
“我就是拯救社會風氣,風靡萬千少女的玉樹臨風的……”
話音未落。
宋執抬手將其打斷:“我沒興趣知道?!?
聞言。
于少瞠目結舌,手足無措。
他沒想到,居然有人不好奇他的身份?
他衣著華貴,又有保鏢隨行。
怎么看都是身份尊貴,勢力龐大的少爺。
但現在,竟然有人對他沒興趣?
“不行!我告訴你,我就是……”
于少沖到宋執面前,企圖將自己的身份說出。
但是,宋執卻捂住耳朵,四處張望。
下一秒。
一株正在緩慢移動的野草落入視線。
“?”
宋執黑人問號臉·JPG。
他知道,這絕對不是錯覺。
顯然,自己被盯上了。
身為尊貴閱帝,多年的經驗讓他瞬間判斷出這株野草和之前在黑市跟蹤他的人有一定聯系。
宋執剛想死死盯住那株野草,卻被一只蒼蠅擋住了視線。
“你有事?”
宋執拳頭緊握。
“我告訴你,我叫……”于少話音未落,又被打斷。
“愛誰誰,滾一邊去?!?
宋執一把將其推開,繼續尋找那株野草。
但是,前方遍地的野草,宋執根本分不出剛才的是哪株。
“造孽啊!”
宋執氣的原地爆炸。
“我必須告訴你,我就是……”于少并不放棄,又像狗皮膏藥一樣湊了上來。
可是話未說完,雙一次被宋執打斷:“你是個勾碧!”
“啥是勾碧?”
身后的保鏢有點懵。
“我不管,你今天不知道我的身份,我絕不讓你走!”
于少如附骨之蛆,矮身死死抱著宋執的大腿。
宋執:“……”
保鏢:“……”
“行,你說吧?!?
宋執妥協了。
這家伙,好像有那個大?。?
隨后,于少清了清嗓子:“你聽好了,我就是拯救社會風氣……”
宋執:“這段你說過了。”
“你別打斷我!”于少怒吼一聲。
“行。”宋執感到疲憊。
“說到哪兒了?”于少看向四個保鏢。
“回于少,說到您的身份背景了?!?
保鏢也有些看不下去,只想快點結束。
“哦,你聽好了,我就是青州修煉者協會大長老的兒子于坤!”
于坤得意洋洋,高傲仰頭。
但是,他卻看到了宋執用鼻孔看著他。
頓時,內心屈辱萬分,咬牙切齒。
“你!哼!我師傅就是天道武館的館主,最接近人類極限的男人,淬體境后期巔峰的高手!”
說到自己師傅,于坤的頭昂的更高了。
以至于看不到宋執的鼻孔,這才讓他內心好受了一點。
“哦,然后呢?”
宋執面無表情。
“嗯?你沒聽說過?”
于少有些驚訝的站起身來。
“沒聽過,很出名嗎?”
宋執搖頭。
“你!”
聞言,于少一屁股癱坐在地,腦海里一片空白。
這種感覺,就像是自己和美女開黑一晚研究rush B的技巧。
結果自己開掛加狀態爆炸神級發揮,最后換來美女的一句:“一般!”
于坤只感覺,自己的肺都快要氣炸了。
自己的老爹和師傅,都是青州赫赫有名的人物。
對方居然不認識?
說明他只是個無名小輩,孤陋寡聞!
一定是這樣!
于坤默默點頭,自我安慰。
“兩個無名小卒罷了,再厲害還不只是個普通的修煉者?”
宋執聳肩,一句誅心。
話落,于坤狠狠一顫,如遭雷擊。
成為武者,是他老爹和師傅必生的心愿。
如今,卻被對方如此侮辱!
叔可忍,嬸兒忍不了一點!
“艸,給我淦死他!”
于坤指著宋執,額角青筋暴起,怒吼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