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獄之門釋放了最恐怖的東西——人性。
嚴楠分配好了人,讓二分隊留下與當?shù)卣妼梗硪环株爠t跟他一同前去珊瑚灣。
“隊長,那群政府軍真不是人,反倒打起自己人了,可惜了…圣斯堡之前可是一個富饒美麗的地方、現(xiàn)在卻只剩一堆殘駭了…”字宇恒惋惜道。
“嗯、是很可惜。”
珊瑚灣。
“收到請回答,隊長。”宇恒的聲音從對講機傳來。
“收到。”嚴贄回答。
“無人機已進入珊瑚灣海域。”
“嗯,敵人具體在哪個方向?”嚴楠問。
“西南140方向。”
“完畢,準備行動。”嚴楠揮手示意特戰(zhàn)兵往前走,特戰(zhàn)兵點頭會意。
海灣邊停滿了尤薩軍隊的船艇。
“阿義,收到請回答。”嚴楠說話。
“收到。”阿義在另一個方向,他此時正匍伏在一塊暗礁上等待指令。
滴~滴對講機發(fā)出聲音來,“阿義進入船倉底盤,卸了發(fā)動機。”
“是,隊長要不直接炸了吧,這么多船要是全炸了,不知道該有多壯觀。”阿義說。
“先卸發(fā)動機,行動。”
“是。”說完,阿義套上頭盔背上氧氣瓶潛入水里向船倉游去。
夜晚總是迷人且危險。
“隊長,你去干嘛?”宇恒用無人機看到了嚴楠。
“我去把石油管道轉(zhuǎn)個位置,不能讓石油白給這些暴君。”
“不行,石油是珍貴資源定有尤薩軍把手,你一個人不是他們的對手。”宇恒急了。
“如果不轉(zhuǎn)位置,打起來的時候,槍火打爆管道,那珊瑚灣定會造成嚴重的石油污染,圣斯堡沒了,珊瑚灣總不能也被毀了吧。”嚴楠說著,心情不免有些沉重。
宇恒覺得很有道理,“嚴楠,你自己要小心。”
“我心里有數(shù)。”
繞過岸邊巨大的石塊,借助月光依稀看到下面散亂的暗礁,暗礁的夾縫便是石油管道,管道密集像數(shù)條大莽沉睡在水中。暗礁旁有一艘比剛才海灣里停的船更要大的船,而里面便是似惡鬼的尤薩人。
“隊長,發(fā)動機已全部卸除。”阿義的聲音傳來。
“嗯。”
“那群尤薩人好像不在船上也不在這邊。”阿義說。
“他們在我這。”
是的,嚴楠用望遠鏡看到了石油管道旁密密麻麻的尤薩人全部火力都在石油資源上,看來,石油資源對他們很重要。必須毀掉。
珊瑚灣是注定要被污染。
“阿義。”嚴贄說話。
“隊長,我在。”
“把船艇全都炸了。”
“啊?隊長…”阿義摸不著頭腦。
“把火力吸引過去,我去轉(zhuǎn)移管道。”嚴楠嚴肅地說。
“好。”阿義使用滑索滑到船上.前腳剛落地,就聽到船內(nèi)有人在竊竊私語。
沒想到竟還有人在船上,阿義貼在閘板上偷看,靠!一對狗男女在這偷情。
只見男人把女的抵在墻上強暴,羞恥聲還傳入了阿義的耳中。
算了,把你們?nèi)颊ㄋ溃屇銈兯酪菜涝谝黄稹?
阿義滑入主倉在控制臺下裝上定時炸彈,這下,你們死了我們也能為你們放一場煙花,真是夠浪漫的.阿義裝好炸彈又去了一躺閘板,尤薩女人真帶勁,阿義感嘆。
“隊長,已經(jīng)完成任務(wù)。定時炸彈將在兩分鐘后啟動。”
“嗯,帶著兄弟們拖延一下時間。”
“好的隊長,隨時待命。”阿義回答。
嚴楠潛入海底,游向船倉。阿義回到隊中與兄弟們趴在一塊,揮手示意他們湊近“兄弟們,剛才我看見了刺激的一幕。”
“什么?”幾個特戰(zhàn)兵好奇。
“那男的把一個女的那個了…”阿義笑出了聲。
“咳…”嚴楠的聲音響起。
“隊長!!靠,我忘了關(guān)對講機…”幾個特戰(zhàn)兵忍俊不禁。
“繼續(xù)講啊,嗯?”
阿義更起勁了,“隊長,你也好這口?”
“回去兩百米越野。”
阿義焉了,“隊長…別了吧,要不我給你講講細節(jié),你饒了我吧…”
“三百米。”嚴楠說。
“我錯了,錯了。”阿義服軟,回去等著挨收拾吧。
“哈哈…”旁邊的特戰(zhàn)兵大笑。
嚴楠在暗礁外等候著爆炸,那樣這里的火力才會相對減弱。
“隊長,只剩了秒了。”
“嗯。”
三
二
一…
轟!轟!轟…海灣邊的船只全都炸毀了,在漆黑的夜里亮得耀眼。
嚴楠這邊聽到了警報聲,隨后便看見一大批尤薩人朝海灣過去了。
他扣好頭盔,拉緊作戰(zhàn)服又潛入水中·直接游向船倉。
摸索上了船倉,中央控制器門口有人把守,嚴楠往海里扔了顆炸彈,控制室外的人被聲音吸引,果然向海里游去探查情況。
他趁機溜入室內(nèi),緊貼在閘道,控制室里也有人。
阿義看著海里被炸毀的船艇,不禁喃喃:“小情人雙雙見閻王。”
“唉!他們過來了!打!”巡視兵大喊。
一群特戰(zhàn)兵與尤薩人開戰(zhàn)了。
嚴贄把控制室門的開關(guān)砸壞,沒人進得來,也沒人能出去。
掏出腰間的手槍,對著室內(nèi)的人來個趁其不備,打他個措手不及。
砰!
砰!
砰…
室內(nèi)的人完全不知有外人闖入,在沒有任何防備的情況下就見了閻王,但是槍聲響起也吸引來了很多尤薩軍,幸好門壞暫時他們進不來,同時,嚴贄也出不去。
利用極短的時間,嚴贄開始操作機器。
管道連在船上,嚴贄將管道連接修改后,拉下開關(guān)倉的管道便開始轉(zhuǎn)移到另一個通道,還在轉(zhuǎn)移中…門外的尤薩人開始使用激炮射擊倉門,快抵不住了。
“兄弟們!把他們?nèi)鉀Q了!我回家把我家那頭老驢殺了給你們煲湯!”阿義性情高漲,手中的槍子一打一個準,尤薩人往前一個殺一個。
“好!阿義,殺光他們,我把我的大蘿卜干拿來給大伙下驢湯!”另一個特戰(zhàn)兵回應(yīng)。
大伙們都熱血殺敵,仿佛這只是在玩,一場游戲而已。
砰!倉門被砸開了。
嚴楠舉起手槍射擊,轉(zhuǎn)身將桌子踢向倉門,倉外的尤薩人被桌子砸倒,嚴費抽出炸彈撥了栓,向倉門扔去嘭!血濺了一身,染紅了地板。
嘀!
轉(zhuǎn)移完成了。
嚴楠松了一口氣,用手槍把操作盤打成暴廢,這下程序也壞了。
尤薩軍的軍長來了。
“小子,你找死啊!”光頭壯漢咆哮。
嚴楠看了他一眼沒講話。
其中一個尤薩人忽然驚訝“大哥!就是這小子,把我們給你抓…不對,你找的女人搶走了。”
壯漢的青筋突起,可見他十分憤怒。
“搶我地盤,搶我女人,現(xiàn)在還搶我石油,你們特戰(zhàn)兵怎么就喜歡干這些齷齪事呢?”
嚴楠輕笑,眸子清亮,“這下,反倒賊喊捉賊。”
“你…”
壯漢奪過尤薩兵手中的槍朝他打去,嚴楠早就料到這一出轉(zhuǎn)身避在倉板后,躲過了子彈,并對講機與阿義通話‘阿義,我被尤薩人圍住了。”?
“隊長,馬上就到,這里快清理干凈了。”
嚴楠等不及也不能等。
他裝上子彈只能硬上,尤薩軍長走了,他讓手下好好招待客人。
嚴楠體能非常好,身手也十分敏捷,很快倉里倒下了很多尸體,但人始終不是子彈的對手。
嚴楠在重重包圍下,中彈了,左肩中了彈。
“拿魯讓開!”一個尤薩兵向肥頭大耳的男人吼道。
嚴楠意識到了問題的不對,立馬抓住那個叫拿魯?shù)哪腥藫踉谛厍埃椋」鈴棻ǎ脟5亩亲颖晦Z成肉泥,血濺了一地也濺在了嚴楠身上。
嚴楠搖了搖腦袋,有些沉重,耳朵里像是火車剛剛穿過,轟隆…轟隆…視線有些模糊,左肩中彈的地方劇烈疼痛。
前面的尤薩人還在進攻,拿魯?shù)氖w成了擋彈肉盾,嚴楠硬撐著,用手槍一個接一個打出一條路,幸好,有這個尸體擋子彈。
尤薩軍還是有很多人,子彈打光了,嚴楠干脆推開尸體跟他們?nèi)獠?
拳頭一拳打在尤薩人臉上,尤薩人疼得直捂住臉,嚴贄楠奪了他手中的光彈,朝他們發(fā)射。
砰!?
倉門內(nèi)的尤薩人直接炸得肢體亂飛,可剛剛倉內(nèi)空間狹小,光彈也傷到了他,現(xiàn)在耳朵里全是翁翁聲、左肩也被光彈發(fā)射器的后座力震得發(fā)麻,整只左手及周圍十分劇痛,痛得抬不起發(fā)射頭暈眼花,要死在這了嗎?
他不甘心。
“隊長,我們到了。”阿義的聲音傳來,他第一次覺得阿義這么有用。
“控制倉。”
“是。”
砰!砰!倉門的尤薩人相繼倒下。
阿義來了。
“隊長!”阿義扶住他,“外面的都處理了嗎?”嚴贄問。
“沒呢,先趕來救你。”
“先去處理,別管我!”
“是!”阿義看了一眼嚴楠,領(lǐng)著兄弟們上了船上。
嚴楠碰了碰左肩,疼,巨疼。
幸好只是左肩,再往下一點可就沒命了。
船上打得十分激烈。“隊長,頭目乘直升機跑路了。”宇恒說。
“知道了。”
嚴楠撿了把尤薩人的槍沖上走上前去,阿義與前面的人打斗起來,完全沒看到后面的人,只感覺后面被人用刀劃了一個口子,他偏頭看到后面的人舉刀向他刺來,瞳孔急驟,刀子在眼前無限被放大。
砰!
那人中槍倒下。
砰!
他面前的人也中槍倒下。
是遠處的嚴楠。
“隊長!好槍法。”阿義豎起拇指,剛才他以為他要沒了。
“所有人迅速撤離!船上有定時炸彈!”嚴楠剛才在閘板發(fā)現(xiàn)了定時炸彈,一定是尤薩軍長留下的。
所有人迅速跳進海里撤離。
“阿義!快!”嚴楠喚他。
“是!”阿義從倉里逃入水里,開始往岸上游,突然,一雙手死死地拽住了他,是尤薩人。
“阿義!沒時間了,快爆炸了!”
“隊長!我…咕嚕…有人…”阿義話沒說完又被腳下的尤陣人拉下了水。
這尤薩人是魚嗎?能在水下憋那么長時間。
嚴楠見勢不妙,從宇恒褲腿處抽出匕首立馬跳下水,潛入水里,迅速將那人解決了。
“快!”嚴楠拉起阿義快速游向岸,嚴贄體力漸透,傷口染了水,更嚴重了。游上岸,阿義拉起水中的嚴楠。
轟!
船爆炸了。
“小心!”嚴楠將阿義撲倒在地,身體擋住了被炸飛彈來的船身鐵皮,鐵皮砸在腦袋上,一陣暈眩,眼前一白。
…
“隊長!隊長!~”阿義叫喚他。
鮮血染紅了他的臉頰,腦袋里還在不斷往外流,阿義摟住他,才發(fā)現(xiàn)他左肩中彈,也在流血,因為穿黑色作戰(zhàn)服,所以很難看出來。
“快!去醫(yī)院!”
“是!”
阿義眸子發(fā)紅,像一頭狼。
白子衿在睡夢中被喚醒。“怎么了?哥。”
“醫(yī)院來了個病人,情況挺緊急的,剛從戰(zhàn)場上下來,快,現(xiàn)在得去院。”
“嗯。”白子衿穿上醫(yī)護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