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王是滿臉悲憤被擒的。

畢竟閃電俠拽著真言套索去捆人，這種套路著實(shí)太過無解了。

也正因?yàn)槔λ氖钦嫜蕴姿鳌?

兩句話的功夫，海王與正義聯(lián)盟諸人的誤會就解除了，他悲憤的目光轉(zhuǎn)向了杜恒。

“先生，請不要誤會。”

但杜恒一身正字，滿臉寫著耿直：

“我與你并無私仇，完全是因?yàn)殛懙嘏c海洋之間必然爆發(fā)的沖突才出手。對你造成了傷害，我很抱歉，但下一次，見到其他亞特蘭蒂斯人，我還是會出手的。”

這件事其實(shí)對杜恒扮演瘋子已經(jīng)起不了多大幫助了，但他又不是一輩子只扮演一個瘋子，亞特蘭蒂斯這幫子水底人到時(shí)候自有用處。

眾多超級英雄云集于布魯斯的蝙蝠洞中，杜恒卻又說出了一件麻煩事。

在之前惡魔巴巴托斯暴動時(shí)，他用那件暗影國度分裂出來的大衣暫時(shí)遮蔽了哥譚的地下，阻斷了他釋放出的瘋狂氣息。

大衣與封印相結(jié)合，實(shí)際上能半永久式阻斷哥譚的瘋狂。

可別有用心的杜恒聲稱，他的封印已經(jīng)撐不住了，暴徒們即將重新陷入瘋狂。

布魯斯對杜恒提到的，哥譚的瘋狂源頭很感興趣。

他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不管杜恒正經(jīng)與否，這個人都掌握了很多旁人無法想象的秘密。

但現(xiàn)在最緊要的還是幫助哥譚維持秩序。

除了羅賓這種蝙蝠俠原本的助手，小閃、戴安娜等人也在哥譚街頭四處出擊，與警察攜手打擊罪惡。

哪怕是被杜恒安置在冰山餐廳的死侍，都從側(cè)面看住了企鵝人和他的手下。

這時(shí)候，在小丑幫手底下的一家賭場里，喪鐘一陣掃射，將這里的小丑粉絲盡數(shù)擊倒，然后又一槍崩開了里間的門鎖。

“Joker，我有件事想請你幫忙。”

施施然走進(jìn)來的杜恒一腳踢開荷官的尸體，把她的椅子向后翻轉(zhuǎn)，坐了上去。

“你這家……”

從一張賭桌后面站起來的哈莉·奎茵，用一把碩大的金色左輪指著杜恒的腦袋。

但與之同時(shí)，喪鐘的格洛克也頂住了哈利奎因的太陽穴。

“沒事的，哈莉。”

小丑從里間面帶微笑地走出來：

“我和理事長先生是老朋友了，一點(diǎn)小玩笑，無損我們之間的友情。”

說著他伸出自己戴著手套的右手，表情溫和的杜恒也從椅子上站起來。

兩人如同真正的老朋友一樣緊緊握住了對方伸出的手。

一閃即逝的瘋狂怪力和灼熱電流同時(shí)爆發(fā)。

然后，表情不變的杜恒和小丑又同時(shí)把手縮了回來。

“說說吧，理事長先生你又想找我做什么？”

小丑把自己被折斷、錯位的掌骨重新掰回原來的位置，杜恒則直接撕掉了掌心處焦糊一片的血肉：

“是這樣的。我覺得我們那個共同的朋友實(shí)在是太過孤單了，就想著再幫一幫他。”

恢復(fù)過來的小丑，從一片狼藉的吧臺上取出一個尚且完好的醒酒器。

他拿起一瓶剛剛被子彈打碎了的紅酒，將瓶中殘余的殷紅酒液傾倒在地上，把玻璃渣倒進(jìn)醒酒器里。

接著小丑又摁開吧臺上的一個機(jī)關(guān)，從彈開的壁櫥里取出兩瓶硫酸，一手一瓶，通通兌進(jìn)了醒酒器里。

在把這十成十的烈酒晃勻以后，小丑拿出兩個高腳杯，想了想又扭頭看向喪鐘：

“斯萊德？”

“來一杯吧。”

進(jìn)入談判階段以后，喪鐘依舊保持警惕，但不再把槍口指著哈莉·奎茵了。

他也給自己找了個椅子坐下，接過了小丑遞來的“酒”。

“謝謝?(?ω?)?”

杜恒禮貌地沖小丑點(diǎn)了點(diǎn)頭，才接過他遞過來的高腳杯。

“Cheers！”

三人同時(shí)舉杯，一并飲下了有玻璃渣，硫酸調(diào)制而成，充滿了哥譚式瘋狂的雞尾酒，然后又有一并如喝到了真正烈酒的醉鬼那般，從口中吐出兼具痛苦和滿足的哈聲。

看著舉止同步的三個男人，表情怪異的哈莉放下左輪，郁悶地找了瓶同樣挨了一槍，但還剩下大半的香檳猛灌。

明明是她先來的，可現(xiàn)在哈莉反倒有種自己不應(yīng)該在這里的感覺。

“尚赤我們已經(jīng)表現(xiàn)出要關(guān)心那位朋友的意思了，”

剛開口的杜恒嗓音沙啞模糊，不過說了兩個字就恢復(fù)正常了：

“可復(fù)活這種是未經(jīng)驗(yàn)證的話，畢竟難以取信于人，他不相信我們也是正常的。”

“所以說你打算直接復(fù)活他的父母？”

小丑的表情有點(diǎn)失望。

推己及人，他覺得瘋狂程度不次于自己的布魯斯會受到影響，但想憑此打倒他，那恐怕是不太可能。

“不，JOKER，”

杜恒臉上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你有沒有考慮過，把你全身心的愛都給予我們的那位朋友，然后，給他生個孩子？”

“乓！”

“那絕不可能！”

“砰！”

哈莉直接摔碎了手里的酒瓶，剛要一槍爆了這可惡家伙的狗頭，喪鐘就搶先一槍，精準(zhǔn)命中左輪槍身，將之從哈莉手中打落，緊接著飛躍起身，將她摁倒在地。

“FUCK!SHIT!SUN OF BITCH!STUPID JERK!……”

接連不斷的粗鄙之語飛快地從哈莉的口中吐出。

摁著她的喪鐘抬頭看向杜恒。

杜恒則絲毫不以為忤：

“沒事，我大概確實(shí)對哈莉造成了一些精神傷害，讓她發(fā)泄一些也沒什么。”

而小丑這邊，他表情嚴(yán)肅地琢磨了一下，然后又走進(jìn)了里間。

鬼知道小丑到底有些什么收藏。

不大一會兒，賭場里就響起了Limelight的曲調(diào)。

在這首屬于卓別林的小調(diào)中，穿著長裙的小丑邁著與那位喜劇大師相似的步子從里間走出。

哈莉的雙眸中有水光閃過，小丑則歡快在賭場中跳了一圈。

Limelight的聲音逐漸縮小，緊接著響起的，是理查德·布萊德曼的名曲《羅密歐與朱麗葉》。

“哦，百特曼，為什么你是百特曼！”

他捧著自己高高鼓起，然后在走向尾聲的伴奏中，猛地撕開身上的長裙。

一個Q版，臉上用膠帶粘了個奶嘴的蝙蝠俠布偶從小丑身上落了下來。

小丑小心翼翼地布偶，臉上充滿了慈母對孩子的愛與被塵世壓迫出的悲哀：

“哦，百特曼，這一朵愛的蓓蕾，靠著哥譚的陰風(fēng)的吹拂，能否會在我們下次相見的時(shí)候，開出令人憎惡的鮮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