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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那人的聲音,我不自主的就開始渾身發抖。
也許是上一次的雷擊對我身體和心理都造成了不小的傷害,我見到他本能的恐懼。
我的反應似乎讓他很滿意,他摩搓著自己的黑皮手套。
“說呀,接著說。”
他的聲音陰冷的像是一條吐著信子的毒蛇,優雅的盯著獵物。
似乎是感覺到我逗得厲害,玄儀的眼神變得不善。他警告似的哼了一聲,繼而拉住我的手。
“你來做什么?”
那人低著頭嘖了一聲,便坐在了石凳上。
“你要的東西我都找到了,什么時候可以開始?”
玄儀想了一下,說道:“好,我這邊也準備的差不多了,那就五日后吧。”
那人點了點頭,起身準備出去。他剛走出幾步有折返回來,身體前傾盯著我瞧。
“我總覺得你似乎知道什么?”
我應該害怕的,我向來膽子小,我應該害怕的。
可是心里就是有一股力量支撐著我,有什么情感就要奔涌而出。
我吸了一口氣,小聲的問道:“那女子是不是精通傀儡術?”
那人和玄儀似乎都愣住了,他們對視一眼從彼此的眼中讀到疑惑。
看樣子,我猜對了。
“我認出你了,你就是上一次跟在士族身后的人。”不知道為什么此時我竟沒有那么的恐懼了。
玄儀很意外的扭過頭看著那人,猶豫半晌才低聲喚道:“莫離師叔?”
那人起初只是沉默著不說話,過了許久,才像是下定了什么決心似的抬手將臉上的面具摘了下來。
中年美大叔,也就是我的師叔祖,莫離。
這個名字對我來說非常的陌生,我們一邊咒罵著邪道師,咒罵著叛徒。卻從沒有人提起過這個名字——莫離。
這個名字就像是一個禁忌,誰也不敢觸碰。我心中的那個猜測,慢慢的畫上了最后一筆。
“你們愿意聽我說一個故事么?”
故事是一個姑娘來自三百年后的清澤山,那時的仙門并不如現在這么平靜。現在備受推崇的傀儡術,在那時已是禁術。
而打破這平靜的,真是一位邪道師。
邪道師出現于三百年前,善用傀儡術,每一次施術都是一場浩劫。三百年她第一次出山之時,用滿是的紙傀儡,就殺了一半的仙門中人。仙門元氣大傷,自此只能暫且閉山,好在邪道師也不見了蹤影。
之后的三百年,小戰不斷。直到三百年后,邪道師竟用人煉制傀儡,滿山遍野的傀儡。那姑娘卻不在清澤山了。
仙門之所以有次浩劫,全因兩人。后問卻只能從那直言片中猜測故事的經過。
他們兩人是仙門的叛徒,是一切的罪魁禍首。
他們復活了邪道師,邪道師卻心中有怨,有恨,將復仇的冒頭直指仙門。
有一人為了阻止邪道師神隕,仙門提起他不知該罵還是該感激,只能不再提。而另一人也就此失去了蹤跡,只留下清澤山叛徒一污名,被世世代代的子孫唾罵。
我的故事說完了,他們二人皆陷入了沉默。
故事有我的猜測,也有后世的記載。我似真似假的講述,只為阻止他們。
“你是說,她會變成邪道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