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之不以為然，“我看起來跟之前有什么不同嗎？”

“有。”

宋詩認真地點了點頭，“你現在做出的決定并不是合理官方的，而是你在考慮我的感受。”

這一點，是的確讓人驚訝的。

之之卡殼當機了好一會兒，竟然第一次不說話了。

宋詩的眉心瞬間就擰了起來，“之之，你是什么時候擁有意識的。”

“我不知道。”

之之還是之前官方的回答，“陳先生對我的系統進行了更新，我不知道他有沒有對我做什么。”

或者說……

它本身就是具有意識的。

宋詩被這個行為嚇了一跳，可事出緊急自己現在最大的目標就是去顧家找到顧承之，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繼續拖延下去。

“算了，不想這些了。”

她抿了抿唇，回頭看了眼那根本一樣不到邊的海域，“如果這是陳歟的決定，我現在就算過去了做不了什么。”

她現在唯一想做的，就是趕緊去找到顧承之。

“走吧，我們去顧家。”

之之就在她的手腕上，通過意念傳輸過后沉默了好一會兒的時間，宋詩在趕去顧家的飛機上，突然就聽到了腦袋中不同的聲音。

“你不能相信他。”

女人的聲音鏗鏘有力，甚至分外熟悉，“宋詩，你不能相信之之的話，尤其是不能相信陳歟，你現在身邊所有的一切都不能相信。”

宋詩下意識沉睡于自己的夢魘中，“你是誰？”

“宋楨。”

女人的聲音有條不紊，而在那迷迷糊糊的記憶里和睡夢中，她竟然看到了那張跟自己一模一樣的臉蛋，“怎么……怎么會是你……”

她踉蹌后退好幾步，面色都帶著顯而易見的蒼白。

“為什么會這樣……”

怎么可能。

“你可以不相信我，但你也不要相信你身邊的其他人，”宋楨的聲音有條不紊，“因為很有可能現在出現在你面前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

宋詩有些沒有反應過來，“這是……什么意思？”

“不要相信任何人。”

就在她努力地想要問明白面前的宋楨到底是什么意思的時候，自己的意識好像在慢慢抽離，最后全部轉為清醒。

她愣了一下，恍惚地看著面前的空姐。

“宋小姐，您已經到站了。”

“……”

宋詩下意識看了眼窗外，才發現自己不知道睡了多久，旁邊就是自己最熟悉城市的機場草坪，眸色都愣了好半晌。

她下飛機后，把衣服裹在了自己身上。

可……

總覺得有些事情看起來好像不太對勁兒，但具體是哪里不太對勁兒，自己有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能沉默。

等打車到了顧家，她站在顧家宅院門口眸色都跟著頓住了。

“這是……”

她看著那明顯破敗的院落，視線都跟著僵硬了起來，仿佛面前的宅院已經經過了十幾年荒廢的時光，沒有了之前的光鮮亮麗。

“主人。”

之之下意識地官方回答，“您好像……在島嶼里的那兩天時間，過了很久。”

就好像……

夢幻中的場景。

宋詩根本就不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這一切，因為顧家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在她消失的一個月時間不到的時間內，變成現在這副衰敗的模樣。

而且……

好像剛才在睡夢中，宋楨也說過讓她不要相信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