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初入世事
- 群龍震天
- 不墨花
- 2147字
- 2024-03-14 21:55:38
不知不覺五載過,毛頭小苗已成叢。
自此五年以后,莫為名已將南芥子一身本領學了個完全精通。這五年來,既有莫為名自身的刻苦努力,又有其生來的天賦其才,更少不了南芥子作為師父的瀝心教導,這才使莫為名武學造詣上的成長如此神速。
盡管莫為名拳腳兵器上的功夫已卓于二流高手的水準,自身內力卻因修練時間而頗為見短。但莫為名正值年少,對山林外的世界難免心生向往
南芥子覺得是時候讓莫為名下山歷練,使自己的好徒兒既有好武藝,又添入世經歷。“山承其重,應有峰巒,人負其才,應有建樹。”南芥子心里正這樣想著,已是到了與莫為名分別的最后一刻。只見莫為名換了件新道袍,背負群龍劍,腰戴震天鳴,胸挎布行囊。
“冥冥之中天注定,朗朗乾坤人隨命。好徒兒,山高路遠,多保重。!”南芥子站在觀門前叮囑道。
“師父,多保重!”莫為名說完立時轉身離去,眼含淚花,不忍師父擔心,又因哽咽說不出安慰的話。
南芥子見莫為名身形在山間隱去,深知此去江湖,安危未知,只得心中默念求神保佑。
再說莫為名這邊,離了自小生活的山林道觀,一切事物都顯新奇。
還好師父南芥子提前與附近一戶商販打了招呼,讓莫為名隨他們去附近城鎮落腳,也學些為人處事,行走江湖,自然是經歷越多越好。
莫為名與商販共同行進了十幾日,商販平時不少去道觀求保佑路程順利,自然也受南芥子不少照顧,這一路上對莫為名的鍛煉自是周到。先是將行走江湖的種種規矩向莫為名一一講清,又讓莫為名處處插手旅途上諸如選址露宿,定客棧之類的事。莫為名本就天資聰穎,在有人如此細致教導下,自然學的極快,又是天生俠義心腸,對于商販路上遇到的問題,也是盡力幫助。
某日行至某時,商販忽然停了運貨的馬匹,叫醒了在馬車上昏昏欲睡的莫為名并說到:“莫道長,按南芥子道長的叮囑,應該就此分別了。山高路遠,多保重!”隨后又從懷中掏出一個錢袋,遞與莫為名,“拿著,這是你這十幾日的工錢。”
“莫為名在此謝過陳老板!”
商販點點頭,隨后拉起馬匹向來時相反的方向走去。
莫為名目送商販離開,隨后將錢袋裝到懷內。“盡管只有十幾日的相處,但這位商販卻是第二對我好的人了。”
辭別商販,莫為名看這眼前的城樓,上掛“荊州”二字,此時天已漸黑,莫為名便進了城門,想尋處客棧歇歇腳。
莫為名尋思客棧大多避清就熱,就往繁華街市走去,卻怎料每每問客棧老板伙計,都只是搖頭,或是將莫為名轟走。眼見天色已晚,自己尚未有留宿之處,莫為名漸漸心急。莫為名正打算尋地露宿,忽被一人拉住手。莫為名一看,是個生人,便抽回手。莫為名仔細觀瞧,但見那人被一斗篷包著,看不清臉。那人打了個手勢,示意莫為名跟他走,隨即離去。
莫為名心想:“大概是客棧攬客的。”便隨那人在街巷中竄來竄去。
等到了一僻靜之處,那人停住,自己掀開斗篷,卻是一妙齡女子。那女子開口道:“我可替你找處住所,但你先需允我三件事!”莫為名納悶,自己與這女子素不相識,為何要允諾她.便推手稱謝,自言自己身無分文,又無本事,謝過姑娘好意,便欲要走。那女子伸手抓住莫為名,臉上顯出急色。
此時周邊僻靜,無燈火照明,天上懸月朗朗清清,那月光傾在女子臉上,便如上妝一般,銀如冬雪。莫為名自出世以來見過的女子,無一可比。莫為名呆愣一瞬,立時又想到師父南芥子教導自己不可親近女色之清規,便掙開女子,掙開后又覺得自己有些粗魯,就表了歉意。
“不知姑娘有何難處,我必定盡力相助!”
那女子微微垂淚,向莫為名講出要求他允諾的理由。
女子名為湯月婷,是本地大商戶湯明之女。湯明原配,湯月婷生母王氏早逝,湯明顧于經商,對湯月婷的照顧很難周到,便續弦了一位女子,大家先前稱其為秦氏,嫁來后又都稱其為蘇夫人。秦氏初來時,對年僅五歲的湯月婷甚是疼愛,此后更是如照顧親生女兒一樣照顧湯月婷。
湯月婷十歲時,忽從外地來一男子,在蘇家大門前自稱與秦氏有親,是秦氏之侄。
湯明先問秦氏,不知秦氏是否有這么一個上門親戚。秦氏卻說自己不知,自家中之前經歷一場瘟疫后,只有自己從家中逃了出來。待來到荊州后,本是想用自己出逃時帶的細軟做些小本生意,誰知后來遇到湯明,成就了這段姻緣。但若要提及自己是否還有親人在世,秦氏卻也不知。
湯明見狀便決定先讓那門外之人進來。既是來叫門,就很有可能是故人。想到自己妻子來此這么多年都沒有親友前來探望,能有這么一個侄兒,也算是聊以慰藉。
那人衣衫襤褸,一進廳堂就先沖秦氏下跪磕頭,秦氏一看,哼了一聲說到:“夫君,給他些銀兩,讓他走吧!”
湯明一聽,有些驚訝。秦氏平日無人不稱贊她通雅豁達,今日即使這人是冒充,秦氏也應當不會用如此涼薄語氣。
那人卻只是叩頭流淚,請求收留,因情緒激動,又用上了方言,湯明不解其意。秦氏卻是漸漸眼泛淚花,對湯明說道:
“夫君,我秦氏家門如今只剩這一個能傳家的,讓他留下,做些雜事,攢些家底,方便成家。”
湯明見秦氏開口請求,就隨了她的意思,留下那人,幫自己打打下手。
那人名為秦傳,是個出人意料的聰明人。
不久,秦傳便深得湯明信任。一是因為秦傳辦事機靈,二則是秦傳私下使了手段,愛攬功勞,在湯明面前越發顯得得力。因湯明已是四十余歲,尚未生子,便許諾將女兒湯月婷嫁給他。自婚約立成后,秦傳就漸漏爪牙,本就在身后使的手段,也不在顧及人前人后,使蘇府內外的人都頗為狠惱。卻又因為湯明護助,又都不敢言語,畢竟誰也不敢對富甲一方的蘇家有什么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