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道王寶為什么發(fā)瘋,但想做一個強者,就必須迎難而上。
張默平鎮(zhèn)定心神,抬手截住王寶兇猛的右擺拳。巨大的力道超出想象,竟然還有余力打在手臂上,略微吃痛。
來不及多想,一記刁鉆狠厲的拳頭已經(jīng)直奔自己胸口中門,身體條件反射的揮手拍開拳頭。
抬腿欲要反擊,就注意到王寶的鞭腿已經(jīng)遞出,電光火石間,兩條腿重重碰撞在一起。鉆心的刺痛直達(dá)腦門,讓太陽穴不由自主的跳動了兩下。
對上王寶兇狠瘋狂的眼睛,被刺痛的神經(jīng)頓時爆出無盡的憤怒。
狹路相逢,勇者勝!
抱著這樣的信念,張默平化身一只兇猛的野獸和王寶瘋狂的拼打在一起。
能格擋就格擋格,擋不了,就以傷換傷,以命換命。
身上挨了王寶一拳,就必須讓王寶也挨上一下;身上被指甲劃出幾道血痕,就必須讓王寶也同樣如此……
野獸一般的對拼進(jìn)行了將近5分鐘,以互相一記蹬腿而分開。
灰頭土臉的張默平大口喘著粗氣,汗水布滿了整個額頭,慢慢匯聚到眉尾掉落在地上。喘息間渾身上下各處的酸痛一起涌現(xiàn),不由自主倒吸一口涼氣。
短暫的對視,王寶怒吼一聲,又像瘋狗一樣撲了上來。
陸玄心絕美的臉出現(xiàn)在腦海中,心里的念頭只有一個:我一定要活著!
在這一刻已經(jīng)沒有理智思考的時間和必要,只有比拼彼此心中的意志,看誰能把這口氣撐到最后。
手腳并用,用膝,肘,用牙齒…凡是能殺傷對方的手段和部位,在這一刻通通用上。
兩頭兇猛的老虎,誰也不肯示弱。因為誰最先掉頭逃跑,誰就是把致命的后背暴露在對方利爪之下。
誰最先膽怯,誰更怕死,誰就一定會死。
阿布和小何他們站在格斗房10米開外,里面隱隱傳來碰撞聲和野獸一般的嘶吼聲,即使看不見,也能從中想象到里面的場面是何等的你死我活。
可是他們只能在外面遠(yuǎn)遠(yuǎn)看著,即使擔(dān)憂到手心后背都冒汗也不能上前打擾。小何他們槍不離手,如果出來的是王寶,就會開槍把他打成馬蜂窩。
“這是一場只有一個人能活著走出來的戰(zhàn)士血祭。阿布,說實話我現(xiàn)在還是有點怕,不過進(jìn)去我就不怕了,相信我!我一定可以活著走出來!”
阿布想起張默平進(jìn)去格斗房時說的這段話。作為武者的他有些理解,畢竟哪一個大高手不是在生死徘徊的過程中得以提升。
張默平突然提出要和王寶1對1死亡Solo,阿布心里理解但還是極力反對,因為王寶的實力如何可是他親自驗證過,在他看來,以目前雙方的實力對拼勝率六四分,王寶六成勝率。
小何他們同樣是極力反對,搞不明白老板有權(quán)有錢有勢,為什么還要冒著生命風(fēng)險去和一個囚徒徒手格斗,說句不好聽的是很傻逼!
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者謂我何求!
格斗房里的第二輪碰撞更加慘烈,雙方分開的時候都已經(jīng)倒地不起。
張默平顫顫巍巍的爬了起來,一只眼睛紅腫,一只眼睛已經(jīng)被血水模糊,鮮血沿著眼角淌出一條血線,左手無力的牽拉著。
王寶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的右手食指和中指倒翻著,顯然是被張默平強力掰折。鼻子紅腫,鼻血不停流淌,左眉骨被打破,眼睛烏青,散亂的頭發(fā)被汗水粘在臉上。
看起來王寶的傷勢更輕一些,可他像一只死狗一樣躺在地上,只是大口的喘息著,卻沒有強撐著繼續(xù)爬起來。
經(jīng)歷兩輪如此激烈的對拼,無論是意志還是體力都嚴(yán)重透支。
張默平只覺得全身無力,憑著腦海中的一絲清明,咬牙挺直脊梁,按照阿布的家傳呼吸法,開始調(diào)節(jié)呼吸恢復(fù)體力。
感覺身體有了一絲力氣,右手按住牽拉著的左手支在地上,咬牙扭動身體,咔嚓一聲,脫臼的左手瞬間回位。
張默平強行用力牽動身體各處,瞬間的痛感讓額頭滲出細(xì)密的汗珠,也驅(qū)逐了腦中渾渾噩噩的感覺。
看一眼地上沒有動作的王寶,難道他不打算爬起來拼第三輪嗎?
“嘿嘿嘿!王寶,我贏了!”
王寶許久沒有說話,突然淚水就從他眼角劃出。
“你殺了我吧!我活在這個世界上早已經(jīng)沒有了意義。”
張默平聽到這句話,把腦子里的想法脫口而出。
“怎么啦?你喜歡駱麗萍那個女人?”
“呸!放尼瑪?shù)墓菲ā!?
王寶費力地抬頭看了一眼這邊,吐了一口血沫,然后又無力的仰頭看著天花板,說話的聲音低沉又凄涼。
“小弟跟我說我老婆死了。不知道是哪個仇家費盡心思找到了躲在中環(huán)的她,一尸兩命,我的寶寶才兩個月大…”
說到最后,王寶忍不住哽咽。混江湖的古惑仔十有八九最后都是撲街,能善終的萬中無一,比中頭彩還難得!
即使他說的再凄涼,張默平心里無波無瀾。
當(dāng)年王寶橫行一方,能賺錢的黑色產(chǎn)業(yè)一個都不放過,被他禍害的家庭又豈在少數(shù)?那些人痛哭流涕請他高抬貴手的時候,他想到了今天這番報應(yīng)嗎?
即使王寶看起來放棄了反抗,張默平依然一點都沒有大意。原劇情里馬軍就是打贏了后放松警惕,才被王寶偷襲推下高樓慘死。
緩緩走到王寶腦袋后面,凌厲的一腳直接送他去見了他老婆。
身體被修復(fù),放松的身體和疲憊的心靈,讓張默平躺在地上瞬間睡了過去。
不知過去了多久,睜眼是躺在柔軟的床鋪上。
“大哥,喝口水!”
守在一旁的阿布立馬察覺出動靜,很快遞來水杯。張默平接過一飲而盡,起身活動手腳,只覺得神清氣爽。
“讓他們徹查上批來訓(xùn)練的和聯(lián)仔,有人偷偷給王寶通風(fēng)報信,這樣的二五仔不能留!”
發(fā)瘋的王寶差點把自己的眼珠子摳出來,張默平怎么能原諒這個隊伍里的叛徒。
安排好工作,無聊的在基地逛了逛,竟然在角落里遇見暗自垂淚的啞妹。
小姑娘抱著腿背對自己,哭得一抽一抽的,小小的人兒看著可憐極了,不知道是誰惹哭的她。
“嗯哼!”
故意咳嗽一聲,啞妹聽到聲音轉(zhuǎn)過頭來,看見是張默平,她委屈巴巴的站起來,手指捏著衣角揉搓,紅彤彤的眼睛蓄滿了淚水。
“跟我說說是哪個混小子惹的你?老板我?guī)湍阒鞒止馈!?
啞妹和駱阿牛行相依為命,想來也只有那個混小子才能把小姑娘弄得這么傷心。
聽到自己要為她主持公道,啞妹又是手語,又是用手機打字,拼命解釋她沒有問題。后來逼得急了,只在那叭叭的掉眼淚,死活不肯多說一句。
沒奈何,張默平只能讓小何去調(diào)查駱阿牛最近做了什么混賬事。不過半個多小時,小何就把事情搞清楚了。
事情的原委很簡單。駱阿牛當(dāng)初因為可憐才收養(yǎng)的啞妹,可孤苦無依的小姑娘一顆芳心暗許,奈何阿牛只把她當(dāng)做妹妹。
沒有了胎記的駱阿牛別有一番英氣,自然被風(fēng)騷的夢娜看中。毛頭小子沒有逃過夢娜的手掌心,拜倒在石榴裙下。
仔細(xì)打量一眼啞妹,沒長開的小姑娘就像一顆青色的桃子,怎么比得上夢娜那熟透的水蜜桃?
“你是非嫁那混小子不可嗎?”
張默平?jīng)]好氣的詢問道,啞妹此刻卻出乎意料的堅定點頭。
“既然這樣,那我想辦法幫你一把。”
怎么幫她呢?自然是把人交給陸玄心老婆。
一方面是讓啞妹和駱阿牛分開一段時間,讓他們能真正看清彼此之間的看法。
另一方面是讓啞妹來一個翻天覆地的變化。現(xiàn)在的她就像一只丑小鴨,明明有不錯的五官,可這一身打扮和沒長開的身材,全身上下看起來沒有一點女人味。
………
又是平淡的幾天過去,股市這邊也漸漸落下帷幕。
這么長時間過去,李富豪的兩個兒子依然下落不明,因此再也沒有人對他們的生還抱有期望,一致認(rèn)為是綁匪撕票了。
黃河實業(yè)陷入停擺狀態(tài),股價至此一落千丈。當(dāng)市值跌至200多億時,背后廝殺的各方大佬終于分出勝負(fù)。
黃河實業(yè)旗下?lián)碛斜姸鄡r值不菲的不動產(chǎn),這個股價已經(jīng)嚴(yán)重跌破了它的實際價值。因此由三大地產(chǎn)商聯(lián)合出資,開始大量買進(jìn)市面上的股票。
Bill沒有辜負(fù)張默平的看重,很早就察覺出了里面的變動,暗中收購了足夠的籌碼。在三大地產(chǎn)商宣布黃河實業(yè)強制退市的時候,成功帶著資金退了出來。
總計盈利89億。
留下3個億的資金給Bill繼續(xù)操盤,提了五個億的現(xiàn)金出來作為這次行動的獎勵,發(fā)給全員上下。即使最邊緣的巡邏隊成員,也每個人領(lǐng)了500獎金。
Bill從一文不名的窮小子,搖身一變進(jìn)入千萬富翁的行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