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劇情里,華哥性格火爆,和父親一輩子硬碰硬,一見面就水火不容。
琛哥因為職業問題,一方面沒時間陪伴妻女,一方面家人還會被犯罪分子惡意騷擾。妻子受不了這樣的生活,離婚帶著女兒出國,父女一別十數年。
最后在和王寶兵戎相見的重要關頭,恰是父親節。
琛哥女兒特意從國外回來見他,第二天就要出國。一邊是可能面臨的生命危險,一邊是十幾年未見的女兒。
“錯過了這一面,我怕一輩子就再也見不到了!”
一語成謁,琛哥這句話印證了兩人的一生。
琛哥父女倆十數年相隔,血脈相連的親情,終究化解了彼此心中的芥蒂。
華哥被這一幕感染,打電話回家,對母親旁敲側擊“死鬼老爸”的消息。對面的消息卻是被自己視作仇人的老家伙,已經一個月前在醫院咽氣了。
因為自己惡劣的態度,幾個月都沒有和父母聯系。這個討厭的老家伙真的在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下死了!
明明是如愿了,為什么心里卻空了一大塊!
“有時間回來拜一拜,以后想吵都沒得吵了!”年邁母親用低沉的聲音絮絮叨叨,話縈繞在腦海,又好像飄浮在天邊。
帶著沒見到最后一面的無盡遺憾,華哥被殺手一刀封喉。
琛哥見到女兒最后一面,沉溺在久別重逢的喜悅中,隨后卻也倒在殺手刀下,父親節禮物脫手飛出落在不遠處,可他最終無力觸及,帶著無限眷戀不甘地閉眼離開了這個世界!
兩個心懷正義的男人,在阿sir這條職業道路上奉獻了半輩子,最終卻落得這樣一個悲涼的結局,這個社會不應該是這個樣子的。
該怎么幫他們呢?
等華哥打完電話回來,已經過去了十幾分鐘。他坐在座位上,呼吸沉重,顯然還是氣的不輕。
“華哥,哪個癟犢子把你氣得這么難受,我去幫你揍他。”
“兔崽子說什么呢?這是華哥他老爸。”琛哥在一旁聽得哭笑不得,笑罵著打圓場。
“對不起華哥,我不是有意的。”
“沒事,我不會放在心上。”華哥笑容僵硬,心不在焉的回了一句。
“我也想我老爸了!”感嘆一聲,然后45度望天花板,假裝不讓眼淚流下來的難過模樣。
“你父親是?”大暖男琛哥小心翼翼的開口詢問。
“沒什么,只不過是我10歲那年就走了!”這一手假裝堅強不知道演的怎么樣,但也只能盡全力發揮了。
“那你母親呢?”華哥詫異的追問。
“不知道,我記事起就和父親相依為命。10歲那年之后,我就是一個孤兒了。”
翻出了王偉業凄慘的身世,琛哥和華哥眼中滿含愧疚和憐憫,對視一眼,琛哥低下頭誠心道歉。
“偉業,提起你的傷心事,真是太對不起了!”
“說什么呢?這件事情我早就不放在心上了。多長時間了?十幾年了!”
嘴里說著不在乎,聲音里卻帶著一點壓抑。果然引得兩人共鳴,尤其是琛哥,愣愣出神,看樣子心思已經飄到了萬里之外的女兒身上。華哥也沒有再說話,表情變換不定。
近一分鐘的沉默后,張默平再次開口打破沉寂。
“我小時候可厲害了。這么一個小小的人兒就已經會自己照顧自己。每天自己洗衣做飯,學習成績還一等一的棒。”
比劃了一下大腿的位置,一個不過一米出頭的小男孩形象活潑生動,騙得兩個老男人眼睛紅潤。氣氛烘托到這里,趕緊把話鋒一轉。
“琛哥,華哥,你們當年有我這么厲害嗎?或者你們有沒有生小孩呀?是不是跟我一樣優秀?”
男人流血不流淚,只是未到情動時。
兩人拿著紙巾不停抹著眼角。這該死的代入感,腦子不由自主的聯想到他們小時候和父親相處時的情景。
琛哥更是想到當年那個跟在自己腳邊小腿高的囡囡,拿起自己桌子上的全家福小心的摩挲,不知道女兒現在長成了什么模樣?
湊到琛哥旁邊,好奇的詢問:“這是你女兒,看著好可愛呀!怎么我都沒有見過?”
氣氛到了這里,琛哥動情的講述了當年無奈離婚的情景。
妻女遠走海外,這個男人守著空蕩蕩的家10多年,不停用工作麻痹自己,沒有再接納任何一個女人。用情之深,令人感慨嘆息!
“這么想她們,為什么不去見一見?”
“當年都是因為我的錯,才讓他們母女倆擔驚受怕,我對不起她們。”
他眼里的愧疚和痛苦幾乎抑制不住,好像下一刻就要化成決堤的眼淚奔涌而出。
“過去無可挽回!為什么不能在活著的時候好好對待?每年有二三千個伙計被埋在公墓,萬一哪天輪到我們怎么辦?”
這并非是危言聳聽。在這個混亂的年代,阿sir的工資為什么比普通人高很多,因為其中的風險性是真實存在的。尤其是重案組,每年的傷亡都居高不下。
一語驚醒夢中人。當了大半輩子的差,他們每年去公墓為伙計送別的情況不在少數。
身居最危險的一線部隊,萬一自己哪天沒了怎么辦?這會留下多少遺憾和不甘?
“我馬上就寫報告,我要請假出國!”情感細膩的琛哥受不了腦海中出現的畫面,一錘桌子,下定了奔赴萬里去見女兒的決心,當即就拿出紙張奮筆疾書。
華哥顯得很煩躁,丟下一句“我出去抽根煙”就跑了出去。
搞定了一個,還能讓另一個跑了不成?當即追出去趁熱打鐵。
跟著華哥來到陽臺上,他已經點了一支煙遙望天空。
“華哥,我跟你說個秘密。”
“嗯?”
脫下穿著的衣服,把后背猙獰的傷疤展示在華哥面前。一道道交錯的疤痕仿佛一條條蜈蚣,難看又惡心地占據了后背大半的位置。
“你這是?”華哥的聲音都有些顫抖。
“我老爸是一個頑固又暴躁的人。每次我做錯的事,他就會拿這么粗的棍子狠狠打在我背上。”
用拇指和食指比劃了一下搟面杖一樣的粗細,把華哥震驚的說不出話來,只看見他拿煙的手不停顫抖。
血淋淋的事實讓他無法想象,是怎樣一個狠毒的父親才會用這么惡毒的手段,對付一個10歲不到的孩子。
“他告訴我要做一個好人。可棍子打在身上實在是太痛了,有一段時間,我真的真的好恨他呀!”
“我不明白為什么別的小朋友犯了錯,他們的父母都會好言好語的告誡他們,我看見最惡劣的不過是用巴掌狠狠的打屁股。”
“可是為什么我卻要面對這么這么痛的結果?”
停頓一下,然后長舒一口氣,仿佛是在釋懷一切。
“后來10歲那年他真的死了,把我孤零零的留在這個世上。我有好多話都還沒來得及對他說,我想告訴他,我原諒他了。”
講著別人的故事,卻忍不住把自己弄哭了,眼淚嘩嘩嘩的流下來,都看不清對面華哥的神色。
不過對比王偉業那狠心的父親,想來世上大部分老爸都是一個好父親。華哥和他那個臭脾氣的老爸,他們兩人的那點矛盾真的算不上什么!
剛到下班時間,華哥第一次比自己下班還更積極,飛一般沖出了警署。
過了兩天,琛哥的長假被批準了,華哥也請了一個短假去陪父母。
找了一個借口,強拉著陳國忠去醫院體檢,把他腦子里的腫瘤提前查了出來,是腦癌早期,有很大程度可以治愈。
只有年輕的李偉樂看起來無欲無求。都已經幫了三個,漏掉這一個心里不得勁。
看他的穿著,家庭條件應該還不錯。每天樂呵呵的,家庭氛圍也應該很好。要不給他找個老婆,送他進婚姻的墳墓?
存了這個助人為樂的心思,陳國忠卻在去動手術前,拿著一份調離報告放在自己面前。
“你還這么年輕,未來前程遠大!呆在這里只會浪費你的才能,這是你的調職報告,過幾天去新界總區重案組報道吧!”
總區重案組,昨天晚上約會聽陸玄心說起過,她也被調職去了那里。頂著王偉業的臉,不知道她能不能透過皮囊看見自己有趣的靈魂?
留戀的過了幾天,張默平告別葵青這個小警署,去新界總區報到。
一看到新的頂頭上司和同事,就挺無語。頂頭上司是一位女警花方潔霞,這是一個有背景的耿直女,她當領導,自己的未來夠嗆。
同事除了陸玄心,還有中南海保鏢里的兩個配角梁進波和阿強。他們兩個人看起來都挺好相處,張默平自我介紹完,他們兩個便熱情上前打招呼。
還有一個同事是馬軍,拳腳功夫和王寶一樣強悍的大高手。這個癡線看陸玄心的眼神不對頭,讓今天的好心情蕩然無存。
敢覬覦自己的老婆。好想把這個混蛋打的滿臉開花,可是他比王寶還能打,這下子該怎么搞?
“偉業年紀最小,你們大家平時多照顧點!”方潔霞笑盈盈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