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7個天真無邪的青年誰也不會預(yù)料到,從小玩到大的他們未來會為了利益而手足相殘。
至少此刻他們相親相愛,宛如兄弟姐妹。
陸永瑜是7個人中唯一的女孩子,還是陸國濤的三女兒,此刻通過望遠鏡看見酒樓內(nèi)壓抑的氣氛,小手死死抓著望遠鏡頭,青色的血管突起。
“阿瑜,快讓我看看!”陸永遠性子暴躁,最先耐不住開口。
“對,阿瑜,快讓我們也瞧瞧,這可是傳說中的白虎!”陸永富好勇斗狠,對江湖上的大人物仰慕非常,急切的附和陸永遠。
“阿瑜你別擔(dān)心,讓我們也看看出了什么問題,大家好一起想辦法。”
年齡最大的陸金強看幾個兄弟都急不可耐,作為陸瀚濤的頭馬,幾個人的大哥,他用安撫的語氣溫言勸說陸永瑜。
“阿瑜別擔(dān)心,我陪著你。”小竹馬羅永就一手按住陸永瑜青筋突起的手,一手按在她的肩膀上。
“就哥,爸爸不會有事吧?”順勢靠在羅永就懷里的陸永瑜,小臉上掛滿了擔(dān)憂。
“放心,濤叔什么大風(fēng)大浪沒見過,不會有事的!”劍目眉星的大帥哥羅永就,溫柔的語氣中夾雜著堅定。
“他們怎么都不說話?”陸永遠看了一下望遠鏡,酒樓內(nèi)的安靜讓他不明所以。
“快讓我看看。”幾個人異口同聲,好奇心爆棚。輪番看下來都滿懷疑惑,安靜中氣氛漸漸凝重!
酒樓內(nèi),張默平的眼睛直直對上陸瀚濤。
這個鄉(xiāng)村代表的領(lǐng)頭人,也許其他方面平平無奇,但有一點是超出大多數(shù)人的,那就是剛愎強硬。
能和四大地產(chǎn)商對抗這么久是一個代表。另一個很能體現(xiàn)他性格的事情:女兒懷了羅永就的孩子,他讓人把女兒抓去強行流產(chǎn)。
一山不容二虎!
本來只想借著和聯(lián)勝的赫赫兇名,和現(xiàn)場的氛圍來壓倒他們,然后再讓步出一點小甜頭。誰料對上陸瀚濤這個又臭又硬的石頭。
這張不討喜的臉和毫不退讓的對視,讓平和的心境漸生煩躁。面具下一雙眼眸變得死寂而無情,經(jīng)歷了這么多殺戮歷練出來的氣勢,此時鋪天蓋地直撲陸瀚濤而去。
那是一雙習(xí)慣了收割生命而波瀾不驚的眼睛,黑色的瞳仁幽暗深邃。
陸瀚濤臉上的汗水打濕了頭發(fā),兩只拳頭攥得死死的,面目扭曲,嘴巴欲張又合。
殺一儆百!
敢于挑釁自己的威信,舉起右手。蓄勢待發(fā)的保鏢們見狀齊刷刷向前踏出一步,一只手探進腰間衣服里,小何和凌勇利索地拉上窗簾。
“濤哥!”幾個鄉(xiāng)代表忍不住低呼一聲,他們都身體前傾,憂切的看著陸瀚濤。
眼看局面即將血流成河,這和他們私底下商議的結(jié)果可不一樣。四大地產(chǎn)商是惡犬,和聯(lián)勝就是吃人的鱷魚。
承受最大壓力的陸瀚濤,終于忍不住撥通了褲子里藏著的電話。在安靜的大廳內(nèi),手機振動的聲音讓所有人都聽見了。
“抱歉,我先接個電話。”他的聲音有一絲顫抖。
這個時候張默平口袋里同樣傳來一聲震動。拿出自己的手機,點開剛剛發(fā)送過來的信息。是陸玄心發(fā)了一句:“晚上去吃火鍋好嗎?”
一句平平無奇的話,心中彌漫著殺意瞬間消散。面前這個糟心的家伙,也眉清目秀了少許,就看他還能有什么花樣?
抬頭輕蔑的回了陸瀚濤一句“好!請便!”
“是志廉啊!你這么年輕就是督察了。濤叔真是為你高興,回來定個日子,在祠堂大擺宴席,我把陸警司也請來為你慶賀……”
這擺明了就是在說陸氏不是好欺負的!年紀輕輕的督察,還有鳳毛麟角的華人警司。
“你們陸氏人口眾多,看來還是有幾個出息的家伙。你不妨直接打電話給你口中的陸警司,看他敢不敢和我叫板。”
陸瀚濤尷尬的掛斷電話。他早就和陸警司溝通過,可他這個最有出息的堂兄弟傳回來的消息是,和聯(lián)勝背后有鬼佬,具體消息探不到。
“怎么?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底牌沒有用?”
陸瀚濤臉上的窘迫之色清晰可見,面對張默平的嘲諷,心里的底氣更加不足。臉上閃過一絲懊悔,后悔不該盲目一搏。
“你們姓陸的還算有幾分福氣(和陸玄心沾親帶故),我也就給你們一條生財路。以后工地上的土方交給你們來做。我話說到這里,誰贊成?誰反對?”
陸瀚濤還是有幾分正義感,沒有像十幾年后那樣利欲熏心。即使沒有得到他們私底下開會商量,要談判的股份和巨額賠償,也認命的低頭了。
“搞什么?這么一點打發(fā)要飯的?你不給,我們?nèi)フ铱辖o的人拿!”一個20多歲的年輕人重重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站起來氣勢洶洶的大吼。
所有人都被他嚇了一大跳,這就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老九,你說什么?”最先發(fā)怒的卻是陸瀚濤,他腦瓜子一轉(zhuǎn)就知道,這個堂弟不安分的去找了司徒光他們。
“這么暴躁,你就不怕有命拿錢沒命花?”真的是氣笑了,怎么感覺什么阿貓阿狗都敢在自己面前蹦達?
“你盡管給,你管我想怎么花!”平頭哥毫不示弱的反懟。
真好奇是誰給他的勇氣?
這時候大門口一陣急促的廝殺聲,接著大門豁的推開,司徒光被蔣天生為首的洪興仔簇擁著進來。
得意洋洋的一行人還沒來得及說話,保鏢們已經(jīng)極快地作出反應(yīng),一聲尖銳的哨響,長槍短炮齊齊上陣。
在他們看不見的地方,周圍的大廈各處已經(jīng)有狙擊手就位。7個青年也來不及反應(yīng),就被從后面摸過來的和聯(lián)仔放倒,要不是看他們身無寸鐵,必定要挨上一頓毒打。
司徒光和蔣天生懵了,平頭哥和手拿西瓜刀的洪興仔也懵了。
“這里是我的地盤,你帶洪興的這些小癟三就想來搞事情,腦子瓦特了吧?”
司徒光他們從早上開始想方設(shè)法分散混進來,本來想給和聯(lián)勝一個下馬威,卻沒料到張默平埋伏了這么多槍手。
“大白天你敢動槍?”
作為四大地產(chǎn)商的代言人,司徒光依然鎮(zhèn)定,說完話,拿出一支雪茄嫻熟淡定的剪開,點火。
“你背后是這么多大老板,個個身家上百億,我當然不敢隨便動你。不過血債血償!把刀上沾血的那些癡線通通帶走。”
聽到命令,小何帶著幾隊人拿著消音槍壓了上去。
看見幾十把消音槍,司徒光一口煙頓在嘴里,只是一些底層的爛仔,不值得他冒一絲風(fēng)險。
暴力才是最基本的權(quán)利,沒有一個人敢反抗。
“信我的就站我身后,我一定保你們富貴。”
司徒光嫌惡地看了一眼邊上沒有存在感的蔣天生,還是大社團洪興的當家人,結(jié)果和聯(lián)勝一個頭目都不把他放在眼里。花在洪興的錢真是毛用沒有!
在港島,沒有一個人不知道大富豪所代表的意義。有錢就大曬!有錢就了不起!有錢基本上代表著可以為所欲為!
司徒光背后的李老板更是如日中天,位居港島十大富豪的前5,什么時候成為首富也不足為奇。于是在平頭哥的帶領(lǐng)下,七八個人呼呼啦啦的站在司徒光身后。
“都是生意,我想找你背后能說話的人聊聊!”
扳回一局,司徒光一張老臉笑得像菊花一樣。說話的語氣依然保持一貫的和氣,但話里話外瞧不起人的意思很明白。
“老家伙,給你臉了嗎?”凌勇舉槍要給他一個下馬威,張默平被侮辱,比他自己被人罵了還憤怒。
“別沖動。”
在資本的世界,這些大富豪的威力比一般的政客牛太多了,就連港都實施很多策略都需要和他們先進行協(xié)商,史密斯他們代表的分量比不上一個李富豪。
“可以談。明天晚上7點你單獨來荃灣基地。”
“好,不見不散!”
得到滿意的答復(fù),司徒光一秒也不停留,轉(zhuǎn)身便走。出到門口,對身后亦步亦趨的蔣天生惡狠狠的罵道。
“滾,廢物!”
蔣天生也不敢還口,灰溜溜就跑了。
陸瀚濤他們坐下,服務(wù)員開始上菜。七個年輕人便被保鏢押進來。
看著稚嫩的七個年輕人,尤其是羅永就這張平平無奇的男模臉。頂著這張臉,難怪陸永瑜肯為他生猴子。
“他們幾個是我陸家后輩,年輕人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
聽保鏢說這幾個人躲在對面偷窺這里,陸瀚濤一改最開始的強硬,現(xiàn)在說話竟然用上了“您”!
“那個帥氣的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這7個年輕人,還是羅永就值得一用,有做人的底線,腦子不錯,而且肯為心上人付出一切。最重要的還是這張臉積德行善!
“羅永就。”回答的聲音鏗鏘有力。
“小伙子長這么帥,帶出去可以給老板長臉。有沒有興趣跟我一起發(fā)財啊?”
“真的能發(fā)財嗎?”看了一眼陸永瑜平坦還沒有顯懷的肚子,羅永就的腰挺的筆直,眼里的渴望讓眼珠子都在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