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是心態的問題
- 無限之恐怖再臨
- 妖總
- 2954字
- 2024-01-18 11:36:47
到門口那里,折耳根爬起來跟在她屁股后面。
蘭澤蹲下來摸了摸它的狗頭,心頭靈機一動,把那坨肉疙瘩拿了出來湊到折耳根嘴邊。
折耳根是條大黃狗,村里的老人都說它很有靈性。
她想,狗子天生對危險的東西具有警惕性,她于是就想試試看折耳根會不會對它發起攻擊。
然而,皎潔的月光之下,只見折耳根吸著鼻子咻了咻,然后打了個大大的噴嚏然后就沒有下文了。
蘭澤重新抓起肉疙瘩往外走,折耳根就跟在她身后。
他們家在上村,出了大門左手邊走10多米就是山,順著山往上爬200多米就有一個大深坑。
深坑被當地人叫做無底洞,無論是人或是家畜,凡是掉下去就杳無音訊。
因為據說不滿10歲就死亡的孩子是不能入土為安的,于是以前村里人會把死掉的小孩子或者是生了養不起,不要的孩子往里面丟,現在家庭條件稍微好一點了,基本上也不存在養不起或者死了的孩子,村里人會把一些非正常死亡的家畜往里面丟。
那深坑周圍的植物茂盛,從來沒有人進去過,正午站在坑邊往里看都是黑漆漆的,再熱的天氣站在邊上也一陣陣的冷氣往臉上撲。
蘭澤走到那深坑邊毫不猶豫的就把那肉疙瘩扔了進去。
她在無底洞旁邊站了一會兒,突然覺得有些惡心,頭也有些暈,眼前直冒金星,緊接著喉頭涌上一陣腥甜,她立刻蹲了下來,哇一聲吐了出來。
她心里有種不好的預感,打開手機的手電筒一照,落葉上濕噠噠的一灘鮮紅,緊接著她用手一抹嘴角,果然一手的血。
第2天,蘭澤拿出了她母親的圍腰和袖套一大早就去了許箐家。
這是他們農村的習俗,白事每家必去一個人,紅事就請到的人必須去一個人幫忙。
要是蘭澤沒回來就是她母親去幫忙,但是她回來了,這事情就輪到她了。
一大早蘭澤就待在七大姑八大姨的隊伍里面跟他們一起洗菜、淘米蒸飯。
二嬸子時不時就湊上來和她們聊天。
“哎喲,我們家許箐啊,實習完之后就直接被公司看中留了下來!我聽小箐說和她一批進去的有五六個人,只有她一個人留了下來呢”
“喔!他二嬸子,你們家許箐可真出息了!”
有人立刻問蘭澤,“小澤,我聽說你也在那家公司實習,你怎么沒能留下來?”
二嬸子笑的嘴都合不攏了,斜著眼睛看蘭澤怎么反應,看她半晌答不上來,就說:“現在工作有多難找,你們又不是不知道,不是頂尖的人才,誰會留在公司里面?”
在生死面,面對這些嘲諷只會覺得特別無所謂。
蘭澤想,如果是放在以前,她能暴跳如雷。
可是放在現在,似乎有人跟她交流也是好的,這能證明她還是個活人。
但是她不知道該怎么接話,于是起身假裝給鍋爐湊柴火。
可二嬸子卻不放過她,繞過來拍著她的肩膀要證明,問:“小澤,你是大學生,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聲音打斷了她們。
“二嬸子你不知道?澤姐根本看不上那個公司,是自己辭職的。”
一群女人聞聲看過來,卻是村里那第1個大學生的好外甥來了。
村里的第1個大學生名叫徐景按輩分,蘭澤要管他叫小叔叔。
這個小叔叔就是當初收留蘭澤在他家住,然后惹得夫妻倆不和最終離婚的小叔叔。
沙松村的人,甭管是嘴有多臭的老婆娘,但凡是聽了徐景的名字,嘴里總要蹦出一些贊美之詞,眼里面總要射出一些敬佩的光彩來。
雖然徐景這位外甥嘴里說不出什么好聽的話來,但是沙松村的人都知道徐景媳婦家那頭的人都很有錢,有了這層關系,加上有錢這一點,于是不管對方會不會口出狂言,他們也都能上前舔上一舔。
袁樂樂話一出,倒是成功吸引了這群老婆娘的注意。
“哎喲,樂樂回來啦?你小舅舅來了嗎?”有人問。
又有一個人指著前邊大門口說,“來了來了,車不都停那邊了嗎?”
二嬸嬸哼了一聲,扭著大胖屁股迎了出去,幾個大姑娘小媳婦也跟著走了出去。
蘭澤人沒跟著過去,昨天晚上那種惡心頭暈的感覺又涌了上來,這次她沒有吐,只是感覺有什么溫熱的東西順著鼻孔流了出來,用手一摸果然是血。
她趕緊掏出紙擦干凈,直接把染了血的紙扔進了火爐里面,她做這一切都是不動聲色,做完之后眼睛跟著剛剛那幾個人望過去湊熱鬧。
她感覺自己一點也沒被諷刺到。
或許是因為不在乎了吧。
想不到換一種心態來面對會是這樣的心情。
袁樂樂看到他蹲在大鍋爐面前烤火,走過去和蘭澤并排蹲在燒水的大鍋爐前,然后口出惡言,“你看你這點慫樣!”
蘭澤有些擔心剛剛她流鼻血的事情被他發現,但看他的表情,又放下了心。輕笑一聲,說:“你瞧,他們多么有活力?”
很多事情,放在生死面前都不叫事情。
袁樂樂眉毛都要豎起來了,“你瘋了吧?”
她從前不是對“情報局”的這些人既厭又懼嗎?
蘭澤看袁樂樂一副見了鬼的表情,心說:能一門心思的沉浸在八卦事業當中也是一種快樂。
“你不覺得這些人間平淡事才是正常人的生活嗎?”蘭澤問。
袁樂樂白她一眼,“老子不想過正常人的生活,老子只想做最靚的仔,被別人羨慕嫉妒。”
末了又白她一眼,起身走了。
來自親戚和鄰居的言語討伐在新娘化完妝回來吃午飯時達到了頂峰。
圍在許箐周圍的四五個女生和蘭澤也是同學,她們作為新娘那桌的陪客自然是一言一行都受到了在場賓客的注目。
其中一個女生名叫張夕,她和蘭澤、許箐是高中同學,蘭澤和許箐同一時期進入公司,她在她們后進去兩個月,進去之后張夕就和許箐組成一條戰線。
她深知蘭澤和許箐兩人之間不對付,此刻她為了表達出自己與新娘的親密程度,便是一直把蘭澤和許箐的事情搬出來談。
“當年你和蘭澤可是班上雙花,學校里面有多少關于你和她之間的比較!”
“哎呀,是嗎?我都不知道哎。都是怎么比的?”
“學習、外表、穿著打扮,有多少人追?總之比的可多了。”
張夕聊的不過癮,直接走過來,把蘭澤也拉了過去,硬把她按在凳子上。
“蘭澤,我聽說你沒能在公司留下來啊?”
蘭澤點點頭,想到自己可以順著二嬸子的話接,估計他們就挺受用的。
“嗯!是啊,因為不夠人才,老板就看不上,自然就留不下來了。”
張夕和許箐對視一眼,眼中暗流涌動。
她們可真沒想到一向睚眥必報的狠人能說出這種話來。
只用了兩秒鐘的時間,他們就想清楚了,“這一定是更高一級的話術”。
張夕說:“箐箐家那位可是主管,你要不讓許箐幫幫忙。想要進那家公司還不是他一句話的事兒。”
在她眼里,蘭澤和許箐不只在讀書的時候明爭暗斗過,到了實習期,更是已經把斗爭擺到了明面上。
現在想要討好許箐,把昔日處處勝她一籌的女人放在她腳邊讓她踩,無疑是最好的討好方式。
許箐用一種看似真誠的目光看著蘭澤,說:“我們小澤是要自己當大老板的人。只怕是看不上我們那個公司!”
調侃完之后,她又問:“對了,我聽孃孃說你在找工作。你現在找到了沒有?”
蘭澤搖搖頭。
張夕驚訝道:“那我還聽我媽說她聽孃孃說了,蘭澤往家里面寄了好多錢!你這工作都沒有,哪里來的錢?”
她刻意加大了音量,隔壁好幾桌的人都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看向了他們。
現在遠處的客人還沒有來,近處的多是本村幫忙的人以及隔壁村有點親戚關系的。
這些人早就聽說了蘭澤的事情。
而蘭母之所以會有之前那種不好的猜測也是這些長舌婦嚼出來的。
長舌婦們如今來到了吃瓜的現場,可不得要豎起耳朵聽仔細。
但是經歷過這么多生死之后依然要死的人很難再在他們的話語里面挑剔出惡意來。
可這里是她從小生活到大的村子,周圍的人雖然碎嘴,但都是村鄉鄰居。
蘭澤聽著這些話只覺得有意思,很有“人氣”,不像現在的她一樣滿身的“死氣”。
雖然她現在懶得說話,但也想找話配合一下他們的碎嘴,要不然話題都繼續不下去了。
蘭澤微笑著說,“錢啊,當然是大風刮來的呀!”
絕對沒有諷刺的意思。
是因為之前大家開玩笑都喜歡說錢是大風刮來的,或者是要錢就爬到樹上去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