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想來想去，自己好像就只有這一條路可以走。
從大主宰的這一條路，一條路走到黑。
不過，還有一件事情自己全沒有問……
為了保險，還是確認一下吧。
于是蕭然朝著克萊恩的方向，象征性的問了一句。
“克萊恩，“小克”告訴我的消息你知道嗎？”
“祂值得相信嗎？”
蕭然隨口來了這么一句，可他沒想到就是這么隨口來了一句，他看著對面兒的克萊恩看他的表情都有點不對了。
克萊恩聽到這話先是愣了愣。
小克？
這是在叫我嗎？
然后心中便生出了一股莫名的靈感，他覺得這件事情似乎有點不對，而事實也確實證明了這一點。
克萊恩接下來說出的這句話讓蕭然的心中變得更涼快了，甚至還有點發冷……
““小克”你說的到底是誰？”
“是指我嗎？”
蕭然看到克萊恩如此可以算是單純到“懵懂無知”的樣子，嘴角抽了抽，甚至變得有些強顏歡笑了起來。
一時間，他突然感到這事情有些荒唐，腦袋里冒出一堆臟話！
夠了啊，真的是夠了??！
先別提你和天尊那種大家都知道的小破事，整出個“時空之王”也就算了，“單片眼鏡成精了”這個也能夠忍上一忍……
但，這是什么情況？
人和人之間還能不能有點信任了？
小克是誰？
你不要逗我好不好，這個玩笑并不好笑……
蕭然打著哈哈，但額頭上已經滲出了一層汗珠。
從來沒有感受到如此的毛骨悚然……
這就像是你昨天晚上跟著哥們肩并肩摟摟著去喝酒，結果第二天兄弟他媽給你打來電來上一句自家的兒子在昨天中午的時候就出車禍嘎了。
那他喵的，灰霧之上的神秘主宰到底是誰?。浚?
“哈哈，就是灰霧上面的那位呀，上一次我去源堡的時……”
“等等！”
克萊恩徹底察覺到了不對，原本還有些迷糊的臉上都變得認真清醒了不少。
“你什么時候去源堡了？”
“我怎么不知道？”
咔嚓……
蕭然仿佛幻聽到了自己心臟碎裂的聲音。
我什么時候去源堡了？
你怎么不知道？
我他喵的怎么知道你怎么不知道？??！
“就是上一回我晉升序列八的時候呀，你和天尊的那位意志集合體，哪位灰霧之上的神秘主宰?！?
“克萊恩，不！愚者先生你是不是在跟我開玩笑？”
“這玩笑不好笑……”
克萊恩愣了愣，然后沒過幾秒他的臉色也不怎么好看了。
“你是說，你在灰霧之上除了我們兩個之外，你還見到了其他存在？”
蕭然表情古怪，有點心虛，那還是有些沉重的點了點頭。
他現在也有些反應過來了。
不會吧？不會吧？
不會這么茍吧？
他喵的，還有人，或者還有神藏在背后？！
還趁著克萊恩和天尊老人干架的時候，把自己給安排了？
一時間蕭然與克萊恩兩人都沉默了。
而許久過后……
克萊恩低聲念叨了一句。
“源堡化身”
蕭然聽到后心頭震了震。
源堡化身？
過去的那位福生玄黃天尊所執掌的權柄。
詭秘之主，時空之王，命運道標，源堡化身，靈界支配者。
詭秘之主的大部分權限在克萊恩的身上，同時天尊老爺也借助這一點來侵蝕克萊恩。
時空之王被克萊恩分化，投到了自己的身體里，而克萊恩也同樣將福生玄黃天尊的部分意志就此分割。
但分化權柄……
蕭然最后想到了什么？
“克萊恩，你分化權柄的時候，只分化了時空之王嗎？”
蕭然的聲音明顯帶著幾分顫抖，再聯想到剛剛的那塊單片眼鏡成精的問題……
他的心中有了一個不好的預感。
克萊恩似乎也想到了這一點，也是臉色很不好看的搖了搖頭。
“不，事實上我當時想把除了自身“詭秘之主”以外的其他權柄全部分割出來著。”
“祂知道我想把祂的意志分割成好幾份，然后逐步擊破，但很顯然這一舉動驚動了福生玄黃天尊，而從此之后福生玄黃天尊也關注了這一點，再次想要分割自己的權柄也變得不太可能。”
“我當時只分割出來了部分的“命運道標”以及完整的“時空之王”?！?
“沒有完整分割出來的權柄，找不到依托就會逐漸消散，根據聚合定理，回歸到我與天尊兩個的體內之中?！?
說到這里克萊恩的語氣又頓了頓。
“事實上，我也不知道我到底能夠分割出哪些權柄。”
“如果分割的是時空之王，你就是時空之王，如果分割的是命運道標你就是命運道標?！?
“而靈界支配者等同于福生玄黃天尊的意志，這一點沒辦法分割，只有完全執掌：詭秘之主，時空之王，命運道標，源堡化身的存在才可以被稱之為靈界支配者?！?
“而福生玄黃天尊曾經執掌過這些權柄，正是代表了這些。”
“還有天尊有著最初意志的認可?！?
“只能被抵制，被壓制，而不能被消滅……”
“但我也感受到我確實擁有著源堡化身這個稱號，它并沒有被分割出去。”
“而我也能感覺得到，天尊身上同樣擁有這一點?！?
“所以你到底是，是……”
說到一半克萊恩愣了愣，蕭然苦笑了一聲。
“祂說，祂是你們兩個人的意志?！?
“還說可以把它稱之為灰霧之上的神秘主宰，或者天尊也行……”
克萊恩眼皮跳了跳，看來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他和天尊都不愿意看到第二個“天尊”的出現，但現在看來？
呵呵，別說是第二個天尊已經出現，甚至……
克萊恩看了看對面的蕭然，心頭如同打翻了五味瓶。
酸甜苦辣咸呀……
第二個都已經出現了，第三個還會遠嗎？
就在分析出來的這一刻，克萊恩突然感到自己的身體都變得輕松了些許。
福生玄黃天尊，好像也聽到了這一段話。
祂放松了對自己的壓制。
所以，這是要隔岸觀虎斗嗎？
想要看鷸蚌相爭，讓他這個漁翁得利？
克萊恩的臉色陰沉了下來，看來他這次回到源堡的時候，或許得好好探查一番。
看看那個“小克”，到底是個什么玩意？
不！或許沒那么簡單！
說不定，說不定這個時候……
克萊恩抬頭看了看那高天之上的灰色霧氣。
說不定……
說不定現在這兩位“天尊”已經開始坐下來洽談了。
這可不是什么好的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