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一天,云旎覺得自己又滿血復活了。上次錄完一公表演的歌曲后,她就能休息下,還出去湊了個熱鬧。
昨天回來后就早早的休息了,馬上又要開始打工人的一天。今天是B棚錄制的一天,為了萬無一失,云旎還是早早的來到了錄制棚。來了后就一直在調整溝通,對曲子,以及現場和聲的部分。她一一核對后,確保沒有問題才離開。
畢竟她還有自己的私活沒干完呢。等她回到制作室,就開始忙起來了。直到有人敲制作室的門,云旎才回過神來,一看手機上好幾個未接來電,她想著可能有問題了,連忙出去看。
常務見云旎出來,急的眼淚都快出來了。“云旎姐,導演著急找你。”云旎和場務邊走邊說“有什么問題嗎,這么著急?”場務說“第二組出場的前奏小提琴手在來的路上出事了,這馬上就要錄制了,來不及到。導演讓你過去看能不能改一下,做一下調整。”
云旎來到B棚時,看見季適和第二組選手在臺上。她先問了一下選手,看要不要改,又看向季適,畢竟季適是第二組的負責導師。
季適看著選手,成員們覺得小提琴是最合適的,鋼琴和他們歌曲的協調度不太搭,而且也沒有獨奏的意義。季適看著她“要把前面的小提琴前奏刪掉嗎?”
“刪掉,整個表演就缺少了靈魂,沒有表演的意義。”
云旎心里有兩種方案,她告訴成員們,第一種就是把她們的節目往后放,自己重新編,但是這個磨合程度不高,不知道表演效果怎么樣。第二種就是不變,換個人拉小提琴就可以了。成員們都在想誰還能拉呀,樂團的人各司其職,沒有多余的人能出來了。云旎看她們辛苦準備的樣子,不忍心讓她們努力付之東流,像小學生一樣,舉起了自己的手說道,“我也可以拉。”
成員們高興地說“老師,你真的可以嗎?”云旎點頭“大差不差吧。”
季適看著云旎搞笑可愛的動作,轉身對學員說“放心吧,你們云老師會的可多了,別擔心了,好好準備。”云旎想,她們確實不用擔心了,擔心的是她,這如果要上臺的話,那不就露臉了嗎。
季適抬頭看著云旎滿臉惆悵問“是不是在想怎么才不露臉?”云旎聽到季適這樣說就知道季適有什么主意,朝他擠眉弄眼“有沒有什么方法,不讓我被認出來。”
季適看著云旎一臉諂媚的樣子,“很簡單啊,帶上口罩,就遮擋7,8分了。”“你這出的什么餿主意啊,那不更明顯了。”她還是和導演溝通一下吧,別拍她正臉應該也能行。
和導演溝通后,導演覺得只要節目能正常拍攝,這都是小問題。
云旎想著這雖然是第一次但絕對是最后一次,自己付出的代價太大了。
正式錄制開始了,快要輪到第二組的時候,云旎上臺前安慰自己“沒關系,你在做好事,人總不能見死不救吧,日行一善,功滿三千。很快就過去了。”
開始正式錄制,云旎穿著禮服,當聚光燈打在云旎的身上,云旎拿出了自己專業的水準,認真的拉著自己寫的前奏。她不知道當她第一個音出來時,全場都在盯著她看,包括季適。
季適聚精會神的看著云旎,當全場黑暗寂靜時,有一束光照在她的側身,從她的手指處傳出柔和悠揚的小提琴聲,加上現場的煙霧,整個人,整個場景,整首音樂都變得縹緲虛無,極其符合這首歌的意境。
云旎拉完小提琴就提著自己的裙子下臺了,將舞臺交給選手。她自己去了化妝間換回了自己的衣服,感嘆還是自己的衣服穿著舒服,高跟鞋穿著也太難受了。
整個節目表演完,主持人cue流程,導師和選手都在聊期間發生的有趣的事,并且說到了演出前的插曲,告訴大家臨時換上來的拉小提琴姐姐非常優秀,能力很強。
云旎換回衣服后又去了錄制現場,看了一下舞蹈和說唱組的表演,后面剩下的表演也平安無事的錄制完了。錄制結束后,導演感謝大家,并且特別感謝云旎,說云旎幫了大忙,云旎笑著說“也沒做什么,這都是我份內的工作。”
后面就剩場務和工作人員整理收拾東西,人有點多,現場也有點雜。季適看導演走了,順著人流來到云旎身邊,感謝的話剛到嘴邊,
云旎看見他,就對他說“季適,我今天是幫了你一個大忙呢,怎么謝我?”季適看著她“不是份內的事嗎?怎么還讓我謝?”
云旎壞笑“那可是你的組,沒有我,怎么順利表演?”
季適聽了聽點點頭,“那這樣說來要好好謝謝你,你說怎么謝。”云旎看季適答應了自己“很簡單,有時間請我吃頓飯就可以。”季適點頭“嗯,有時間了告訴我,請你吃。”
其實季適心想沒有她,表演也可以順利進行,畢竟改個前奏曲他還是會的,但欠一頓飯也沒關系,畢竟沒有這頓飯就不會知道某人有這么多驚喜了。
兩個人一塊往前走,季適和她商量著吃什么,云旎抬眼突然看到岑奕的身影從門口消失,心里想著應該是岑奕吧,她穿的紅裙子還沒有脫呢。然后又看到后面跟著的一個人,穿了一身黑,戴著黑色的帽子,也從門口不見了,她以為是工作人員,走了幾步,又覺得不對勁,工作人員,不會戴帽子吧,而且那個人在往前走時不停地前后回頭看,越想越不對勁,云旎迅速向門口跑去,季適不明所以,以為她有什么著急事,跟著她跑。
出了門就是電梯口,云旎想著岑奕可能會上樓去化妝間換衣服,她連忙按了電梯,季適追著問“怎么了,什么事這么著急?”云旎慌張地說“岑奕可能會有危險。”
出了電梯,云旎來到岑奕的化妝間門口,發現擰門擰不開,自己拍打著門,突然聽到了門里傳出窸窸窣窣的聲音,云旎讓季適趕緊打電話報警,自己找了找有沒有能破門而入的東西,結果看到了消防器材。
她打開后就拿出了噴火器去砸門,季適報完警之后讓陳軍去找保安,剛聯系完就看到云旎提著噴火器往門口走,正要上去幫忙,看云旎猛砸了四五下,沒打開,結果門從里面開了。
云旎就要推門而入,在她推門的那一刻,里面的人拿著刀向云旎胳膊劃去,季適迅速的上前拉云旎,可還是慢了,云旎的胳膊被刀子劃了一道,她被用力一拉撞到了季適懷里,并且扯到了胳膊,云旎倒嘶了一口氣。
季適很快地把門給關上了,低頭望向云旎“你沒事吧?”云旎搖頭“沒事。”
季適又對房間里面的人說到“你別想著跑了,里面的人最好沒事,警察馬上就來。”
云旎不解的用口型問“他要是沖出來怎么辦?”季適彎下腰,在她耳邊說“他不敢的”。
不一會兒保安和警察趕到了,警察做好萬全準備開門進去時,看見全身穿黑的男人蹲在墻角,雙手抱頭,而岑奕被打暈了,趴在化妝鏡跟前。
警察將人帶回去調查,將岑奕送去了醫院,季適讓云旎也跟著去處理一下傷口,云旎覺得沒事,自己也可以處理,但還是抝不過季適,去醫院消毒做了個包扎,雖然傷口不大,但口子還挺深的,護士讓她不要碰水。
回到酒店后,岑奕的經紀人過來看云旎,并說調查結果。那個人是岑奕的粉絲,冒充工作人員,只想要岑奕的親筆簽名,沒想到被你給發現了,看你砸門,情急之下把岑奕打暈了。
云旎問“岑奕沒事吧?”“沒事,已經在醫院醒過來了。”云旎點頭“沒事就好。”“云旎小姐真是太感謝了,岑奕說等她好了,會專門道謝,今天也累了一天了,您好好休息。”
送走岑奕經紀人后,云旎想洗個澡,累了一天了。等她洗完澡出來后,看到季適發的消息,說是讓陳軍去買粥了,一會給她送來,云旎回了個“謝謝。”
回完后就趴在床上刷微博,岑奕受傷的消息已經上了熱搜,正當她看著,門鈴聲響了。云旎以為是陳軍送粥來了,打開門是季適,“你怎么來了?”
季適提起手里的粥,“來看你啊。”云旎讓季適進來,坐在餐桌上喝著粥“謝謝你的粥。”季適看著她“不用謝,今天你也是挺猛的。”
云旎笑了“猛,怎么感覺這么怪呢?我是救人心切,反正就當你夸我了。”
“不過你怎么知道他不敢出來啊?”季適回答“他看你砸門,自己把門打開了,用刀劃你也應該是怕你沖進去,他想自己出來,我一說警察要來,他肯定不敢輕舉妄動。”“這倒也是。”
季適看到云旎拿勺子的胳膊上包扎的已經濕了,“你洗澡了?”云旎抬頭看了看自己濕的頭發,又看了看季適,意思是,你問的不是廢話嗎?“你的包扎處濕了。”
“我知道,我一會就去換。”季適轉身就去客廳抽屜里拿急救藥箱,云旎看著他的背影,“這是我的房間,你知道在哪兒嗎?““我們住的一樣的酒店,我知道在哪兒放著。”
季適從藥箱里找出酒精棉簽和繃帶,走到餐桌前,示意云旎,云旎抬起自己的胳膊。季適小心翼翼的將濕的繃帶揭下來,幸好,沒有濕到里面。
季適看著云旎胳膊上的傷口,因為云旎很白,在燈下趁的傷口越發的紅,口子確實不大,就是有點深,里面的紅肉往外翻。
季適用棉簽蘸了蘸酒精,“只有酒精,沒有碘伏,可能會有點疼你忍一下。”盡管季適很小心的輕擦周圍的傷口,但還是疼到云旎心里去了,云旎把胳膊往回抽,“疼”
季適抬頭看她,看到云旎因生理刺激在眼眶里的打轉的淚水,不自覺的低頭去幫她吹傷口。云旎看著季適低下去的頭,看著他邊擦拭邊吹,應該是吹起作用了,沒有剛才那么疼了,也沒再抽回自己的胳膊。
季適做完最后的包扎“以后要小心,別什么事都沖,要先保護好自己。”季適看云旎沒有回答自己,抬起頭看,剛好和云旎撞上。
兩人挨得很近,云旎能感受到兩人互相纏繞的氣息,季適從云旎的瞳孔里能看到自己影子。兩人心跳很快,一時不知道做什么反應,直到云旎頭發上的水滴到鼻子上,把云旎敲醒了,身子先大腦作出反應,往后推了一下季適,迅速起身,落荒而逃。
“我知道了,頭發還是濕的,我去吹頭發。”,季適看云旎跑向衛生間,盯著她發紅的耳朵,后知后覺才反應過來,應該是害羞了。
云旎看著鏡中的自己,捏了捏自己的耳朵,怎么這么沒出息。
云旎拿著吹風機給自己吹頭發,聽到季適說有人敲門,云旎讓他幫忙開一下,她馬上就好。
季適去開門,打開門后,外面的人看到是一個男的后,以為自己敲錯門了“不好意思,走錯了。”季適認出了來人,只不過不知道一個老板怎么過來了。
冷冷地說“沒走錯,云旎的房間。”付云謙再一次的看了眼房號,確定自己沒有走錯。正要問的時候。
云旎從衛生間里出來,“走錯了嗎?怎么不進來?”季適把門大開,云旎看到門外站的人時驚呆了,老哥什么時候來不好,非要現在來,云旎看了眼季適,又是那種射穿人的眼神。
云旎拍手“付總,你一定是來找你的秘書對吧,李濟沒來我這,您可以走了。”
門口的兩人無動于衷,云旎笑呵呵地“那您找我有什么事嗎,咱倆好像不太熟吧。”
付云謙徑直走進來,坐在沙發上,“云女士讓我來看看你。”云旎看著不配合自己的哥哥,覺得裝不下去了。
走到跟前,踢了踢付云謙,“云女士知道我受傷了?”
“怎么,不演了?”云旎坐到沙發上抱怨“怎么演啊?該配合我演出的你視而不見。”
付云謙看著季適對云旎示意“這么晚了,房間還有個人啊?”云旎指著付云謙對季適“我哥,親生的,不用驚訝。”
又向付云謙介紹季適“這次綜藝的導師,能和二哥相提并論的拽”察覺到季適的眼神又重了許多。小聲地說過來幫我送飯。
季適走向付云謙“付總,很高興認識你。”付云謙點了點頭。雖然對娛樂圈不了解,但季適這個人和他的事還是有耳聞的,畢竟是公司底下簽的人。
“謝謝你今天幫云旎,以后有事可以給她說,她可以轉達,我幫你解決。”
云旎見縫插針“我沒事,一點事都沒有,你可以問季適。”付云謙看著云旎“我沒告訴爸媽,不用擔心。倒是你,誰給你的膽子讓你追的,幸好沒出什么事,要是出事了,我看你怎么辦。
“云旎拍了拍自己“不會的,再說季適也在,我才敢的,以后我一定注意。”“明天我讓李濟帶你去醫院再看看。”
“真不用哥,我這就是注意防水,而且季適也可以幫我換,不用去醫院,太麻煩。”云旎看了一眼鐘表,對著兩人說“你倆都走吧,我是個病人,需要休息。”
把兩人推出房間說完再見就上了床。
季適和付云謙兩人并肩走著,付云謙說“謝謝,不用解釋,我先走了。”
季適看著付云謙的背影,果然是一家人,還有他倆清清白白,解釋什么。
云旎躺在床上,看了眼包扎好的傷口,又想起剛才自己落荒而逃的場面,覺得更丟人了了,把自己卷進被窩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