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馮斯覺得機遇難得,或許這就是母親在冥冥之中的護佑,不懂的地方先背好慢慢再理解,這個機會不能錯過,急著搶身追問:這雙手不是我的,這個身體不是我的,就連記憶也不是我的,那我還是我么?我又是誰,我還是我么?
老道眼見一雙鐵手套劈空抓向自己,向后一個趔趄,急從后腰上摘下拂塵,堪堪擋住了那雙鐵手套。下意識間,老道又背起了<南華經>:非彼無我,非我無所取。是亦近矣,而不知其所為使。若有真宰,而特不得其眹。可行己信,而不見其形,有情而無形。百骸、九竅、六藏、賅而存焉,吾誰與為親?汝皆說之乎?其有私焉?如是皆有為臣妾乎?其臣妾不足以相治乎?其遞相為君臣乎?其有真君存焉!
阿爾馮斯聽聞,以為是山與海彼端的異術咒法,自覺心胸一陣開明,好不受用,而一雙手卻緊緊抓住拂塵不放。
老道幾次想撤掉拂塵,卻怎么也撤不開,心中忌憚盔甲人的彪悍,同時也在暗暗后悔沒有讓對方提前支付卦金。
巷尾小攤黃絨布上,一人身披銀色盔甲昂頭一動不動,一人身穿道袍閉眼低頭念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