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隴集,一向平靜的日子被突如其來的陰影所籠罩。一隊清兵,個個身著鐵甲,手持長槍,面容冷峻,步伐整齊地朝著宋振舉的家逼近。他們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不可違抗的威嚴(yán),仿佛是執(zhí)行天命的使者。
為首的清兵將領(lǐng),騎著一匹高大的黑馬,眼神犀利,掃視著周圍的一切。他一聲令下:“今日務(wù)必將宋振舉捉拿歸案,不得有誤!”士兵們齊聲回應(yīng),聲音在空氣中回蕩,透著令人膽寒的氣勢。
而此時的宋振舉,正在家中全然不知危險的臨近。直到村里一位與他相熟的老者,急匆匆地跑來報信。
老者急切用手拍打著宋振舉家的大門
“砰砰砰!”
宋振舉聽見這個時候有人敲門
內(nèi)心自感不妙
宋振舉沒讓三彩出堂屋門,宋振舉緩緩的打開門
門“咿呀”應(yīng)聲打開
原來是村里的李大叔
這時候只見李大叔氣喘吁吁十分急切的樣子
他滿臉焦急地喊道:“振舉啊,不好了,清兵正朝著咱們村來了,怕是來捉拿你的,你趕緊跑吧!”
宋振舉一聽,臉色瞬間變得煞白,手不自覺地顫抖了一下。
他感激地看了李大叔一眼,說道:“李大叔,多謝您來報信,這份恩情我宋振舉記下了。”
李大叔擺擺手,說道:“別說這些了,趕緊走吧,馬車已經(jīng)在村口給你備好了。”
宋振舉一聽,臉色驟變,心中瞬間涌起一股不安。但他很快鎮(zhèn)定下來,眼神中閃過一絲堅決:“多謝老哥前來報信,這份恩情我宋振舉記下了。有機(jī)會定會報答!”
宋振舉,一個在李隴集生活多年的普通人,平日里與人為善,頗受鄰里敬重。此刻,他眉頭緊鎖,臉色陰沉得如同暴風(fēng)雨來臨前的天空。那一雙眼睛里滿是憂慮與無奈,額頭上的皺紋仿佛在訴說著生活的滄桑。
他轉(zhuǎn)身對著妻子三彩,又看了看兒子宋潭茹
內(nèi)心掀起一陣波瀾,這才過了幾天安穩(wěn)日子,以前就已經(jīng)虧待她們母子兩人甚多了這…
“這可如何是好!”宋振舉只能無奈一邊來回踱步,一邊喃喃自語,雙手不自覺地搓著衣角。
清兵那如狼似虎的形象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心中滿是被清兵抓走后骨肉至親分離的惶恐畫面
宋振舉和兒子說道:“趕緊收拾東西,咱們得跑路,不能坐以待斃!”
三彩說:“那咱家的葡萄園怎么辦”
“這時候性命攸關(guān),只要你我和兒子在一起,葡萄園算得了什么呢!”宋振舉說道
三彩本是個性格溫順的女子,聽了這話此刻也是慌了神,雙手有些顫抖~
宋振舉抓住妻子三彩的手安慰道
“我們會熬過這一關(guān)的”
三彩點(diǎn)了點(diǎn)頭
轉(zhuǎn)身手忙腳亂地開始收拾衣物和細(xì)軟,眼中滿是慌亂淚水止不住的在眼眶里打轉(zhuǎn)
兒子宋潭茹也匆忙行動起來,心里卻還在嘀咕:“這都什么時候了,還想著帶這帶那。”
宋振舉一邊快速地整理著重要的物件,一邊不停地催促著妻兒。
待宋振舉把自己的老一套傳家用的東西收拾好了后,宋振舉在屋里來回踱步,心中滿是無奈和不甘。
他嘆了一口氣,哎!好好的日子怎么就過成了這樣。
突然,宋振舉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轉(zhuǎn)頭問兒子:“潭茹,財神爺你帶了沒有?”
宋潭茹正手忙腳亂地往包裹里塞東西,聽到父親的問話,宋潭茹心里一急,回道:“爹,這節(jié)骨眼上,哪還顧得上財神啊!”。”
宋振舉一聽,頓時怒了,大聲罵道:“你這混小子,啥都能忘,這個可不能忘!快去把財神造像取來!”
宋潭茹被父親一罵,不敢耽擱,趕緊跑回屋里把財神造像小心翼翼地抱了出來。
此時,三彩也收拾好了簡單的行李,一家人匆匆上了馬車。
宋振舉最后看了一眼熟悉的家,咬咬牙,揮動馬鞭,趕著馬車離開了李隴集。
馬車上,宋潭茹不解地問父親:“爹,都逃命了,您還惦記著財神爺。”
宋振舉神色嚴(yán)肅地說:“兒子,這財神爺是咱們家的信仰,有它在,咱們到哪兒都能有個盼頭,都能重新過上好日子。”
一家人匆匆收拾好,帶著簡單的行李和盤纏,登上了早已準(zhǔn)備好的馬車。宋振舉坐在馬車前,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哎!這世道好人也難有安寧愿啊。”
馬車在顛簸中駛出了李隴集,宋振舉回頭望了一眼這個熟悉的地方,心中五味雜陳,不知此去前途如何,但為了一家人的安危,他只能硬著頭皮向前。
他們一路疾馳,揚(yáng)起陣陣塵土,而身后的李隴集,仿佛漸漸被拋在了命運(yùn)的深淵之中。
一家人懷揣著對未來的迷茫和希望,在顛簸的馬車上漸行漸遠(y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