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zhuǎn)眼就到了秋宴,許幼悠的傷早就好的利索。這幾天許芊澄幾乎沒有再出現(xiàn),給她和燕王留足了時間,
她也是才知道燕王府里已經(jīng)有一位王妃坐鎮(zhèn),不過年齡實在太小,李瑾瀚也只把她當(dāng)妹妹養(yǎng)著。
秋宴本是要在圍場開的,可今年氣溫莫名降得厲害,在大帳里就有些冷了。李子淵于是下令將地點改到了皇宮。
許幼悠和許蘋澄同乘一輛車馬,李瑾瀚則在前面獨剩另一輛。許幼悠從未見過這種的光景,不禁探出頭來四下張望。
這可比電視劇里的氣派多了,金水河環(huán)繞著整個皇宮。河上一共九座白玉拱橋和五根植入水中的祥云石柱,預(yù)示著九五之尊的意思。
馬車駛過金水河上的白玉拱橋,就進了宮門。五重宮門,重重守衛(wèi)森嚴,就算是這樣喜氣洋洋的日子里,也難免透著一股肅殺靜穆。
過了宮門,才開始透出一些宴席的氣氛來。
早上的一場小雨,使道邊的牡丹花上還沾染著晶瑩透亮的水珠子,端的是水靈靈,美艷艷。
這里不僅僅是權(quán)利的中心,也是奢華的中心。
便是隨意一座宮殿的門楣,皆是裝金飾銀。門環(huán)上鑲嵌的寶石流光溢彩,和黃色的琉璃瓦相得益彰。
陽光下燁燁生輝,朦朧中宛若天宮仙境,美不勝收。
“行了。”許芊澄拉著許幼悠的袖子把她按了回來,“穩(wěn)當(dāng)著點。”
許芊澄對這宮殿也算頗為熟悉了,索性閉上眼睛假寐。
“先前的那場大戰(zhàn),把宮殿毀得不成樣子,如今雖重建的不錯,可也遠不及當(dāng)年萬分了。”
她憶起那段過往,不禁有些感慨。
那場戰(zhàn)大后五公主就被送去魔族和親了,那年公主才十二歲。許芊澄失去了唯一的朋友,從那時起,她就也再沒進過宮。
許幼悠的記憶里也有這場大戰(zhàn)的身影。
黃泉里出來了只大魔,無數(shù)的中原和西長老用性命為契,將那魔封印在了西北。
年幼的原主被滿地的尸骸和紛飛的戰(zhàn)火嚇得躲在娘懷里嚎啕大哭。
那個時候娘還活著。
后來又發(fā)生什么了呢?她正想著,忽然聽見許芊澄輕輕說了聲“到了。”
進了大殿,殿內(nèi)布置的更是璀璨。
梨花木房梁上雕龍繪鳳,琺瑯壁燈頗有幾分現(xiàn)代風(fēng)味。殿堂正中是一個銅色薔薇纏枝香鼎,鼎中霧氣裊裊,陣陣芬芳撲鼻襲面。
應(yīng)該是特制的香料,帶著濃郁的果香和清新的花香,給這樣的節(jié)日平添了幾分馥郁。
“皇兄。”李瑾瀚在大殿中行禮,眼神示意許幼悠她們趕緊跟過來,“這是獻藝的兩位許家小姐。”
許幼悠偷偷抬頭,自那日偷偷瞄的一眼之后,她這是第一次仔細打量這位獨坐高臺的皇帝。
他的眉心微攏著,顯得孤傲又陰郁。眼神沉靜,仿佛一眼就能把人看穿,有著股讓人心悅臣服的威嚴。
“嗯。”李子淵草草應(yīng)下。
現(xiàn)下他全部的心思都被西北和親的事牽著。
西北不僅是中原國的心腹大患,其邊境更是和魔族的黃泉接壤。換而言之,一但魔族出兵,西北就是中原最好的防線。
西北王顯然是清楚這一點的,也因此對中原國一直沒有好臉色,怎么就能莫名送了個公主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