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幼悠被調教了半天,離開酒樓的時候腰都扭的生疼。
“怎么樣,有把握嗎?”
許芊澄莫名就對她的學習成果很感興趣,許幼悠剛一回府,她就頗為興奮地湊了上來。
“那阿姐你呢?進宮是不是琴棋書畫都需要學?。堪⒔憧捎姓蚁壬鷣斫虒??”
許芊澄顯然看出來許幼悠是在故意和自己打太極,便也收起了那股興奮勁兒。
“坦誠點嘛!”她溫柔地替許幼悠整理了衣襟,“你回府之后小心思就越來越多。我知道,是你替我受了無妄之災,你怎么想我都是應該的?!?
“所以呢?”
許幼悠此刻是真的很好奇她所謂的坦誠和接下來要說的話。
“所以,你現在還沒有讓我對你動手的價值。你接受了我的建議,那么我們就站在統一戰線了。下月的圍獵是咱們共同的目標。”
“我是答應了你,但不意味著我就要不擇手段往上爬?!?
她又替許幼悠扯平了袖口的褶皺:“我從小看你長大,還能不了解你嗎?不過我挺好奇的,你為什么忽然就改變主意,抓住下月的‘機會’了?”
“這個嘛……”許幼悠聳了聳鼻子,“不告訴你!”
“你這小丫頭……”許芊澄嗔怪瞅了許幼悠一眼,牽起她的手,“聽我說,我們不是一路人,但起碼現在我們能攜手走一段路,這是幸事。走啦,吃飯去!”
這頓飯吃得許幼悠心里十分暢快。
許芊澄果真和自己想的一樣,有野心有頭腦。如今把話說開了,她也算是多了個能說得上話的人。
至于為什么要改變主意……
前夜洛安親自到訪,大概是翻窗進來的,冷不丁的就站在了許幼悠床前,往她手里塞了張紙條。
她那時還沒睡,看著眼前憑空出現的大活人,縮在被窩里一臉懵的看著面前雙眼緊閉的洛安。
她明顯感覺到洛安處在一個極為緊張的狀態,還以為是發生了什么大事。
“你怎么在這?出什么事了嗎?怎么了呀這是?”
“紙條,主子讓我給您的。姑娘看就明白了。還有……”他的臉又紅了一片,“姑娘您等我走了再起身!”
“我……”
許幼悠見他閉著眼睛把紙條放在床沿,知道沒什么大事,心里也就安定了下來。
她被洛安逗得發笑,還沒等自己說些什么,洛安就朝她再一施禮,以極快的速度翻窗離開,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許幼悠重燃了蠟燭,小心翼翼的展開那張字條,上面赫然寫著:“許家將垮,盡快另謀出路!勿讓他人知曉?!?
她心里一緊,燒掉紙條后熄了燈,倚在床邊思索起消息的真假。
她其實想不太通風臨為什么要給自己傳這樣的消息。若是自己轉頭就把今夜之事告訴許府上下,那他又該如何自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