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暮深深地嘆了口氣,目光落在那塊被嚴密包裹著的布料上,心中暗下決心:“看來只能先從這塊布料下手了。”
不一會兒,在花府的大院里,李驍和白落青已經召集了花府除張老以外的所有人員,并讓他們在原地等候。
而蘇暮和顧時嶼安則負責前往他們的房間進行搜索,查看是否有衣物出現破洞的情況。他們仔細地尋找了很久,但始終沒有發現任何蛛絲馬跡。
最終,他們回到大院,無奈地朝著李驍和白落青搖了搖頭,表示一無所獲。
看到這一幕,花無雙決定疏散眾人。
然而,就在這時,蘇暮的目光突然鎖定在了即將離開的林浩身上。
離林浩最近的白落青立刻走到他身旁,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語氣平靜地說道:“我們想跟你聊聊。”
此刻,大院里只剩下林浩以及蘇暮、李驍、白落青、顧時嶼安五人。
林昊停下腳步,禮貌地向他們作了一個揖,然后問道:“不知道四位有什么問題想要問我嗎?”
蘇暮上前一步,直截了當地問道:“昨晚花彥有沒有去過廚房?”
林浩稍作思索后,點了點頭表示肯定。
接著,蘇暮繼續追問:“有人瞧見昨晚你去廚房給了花彥一句話還有一封信,之后他就直接回房了?”
林浩短暫地皺了皺眉,猶豫片刻后還是點了點頭。
蘇暮緊接著問道:“那封信你是否知道是何人所寫?你跟花彥又說了什么?”
林浩微微低頭,語氣恭敬地回答:“在下只向與大少爺訴說,有人來信了。至于那封信,我并不知曉是何人所寫,大少爺只是吩咐在下每天在天黑前,去后門墻角的洞看看,若是有信便拿去給他。”
說完,林浩站在一旁不再說話。
蘇暮沉默了一會兒,揮揮手說道:“好,你先退下吧。”林浩彎腰做了個揖,然后緩緩轉身離開。
待林浩走后,李驍立刻圍上來,滿臉疑惑地說:“看來寫那封信的人,對花彥來說極其重要,否則不可能每天都去守信。”
蘇暮點了點頭,眉頭緊鎖著,似乎在思考什么。
過了一會兒,顧時嶼安接著道:“既然對花彥他來說很重要,那……”
話還未說完,蘇暮突然開口打斷了他:“柳依依!”
眾人聞言皆是一愣,隨后反應過來,紛紛看向蘇暮。蘇暮解釋道:“花彥的未婚妻,除了府邸的人,應該就只有她對花彥來說最為重要了。”
眾人聽后恍然大悟,紛紛點頭表示贊同。
蘇暮沉思片刻,繼續說道:
“雖然我們還不知道這封信是誰寫的,但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寫信之人與花彥關系密切,而柳依依作為花彥的未婚妻,自然也是最有可能與他通信的人之一。而且,我們之前也曾聽說過,柳依依曾在花府附近出現過,這讓我不得不懷疑,她是否就是那個寫信之人。”
顧時嶼安點點頭,表示認同,
“確實如此,但是,我們現在還沒有確鑿的證據證明這一點。不過,如果真的是柳依依,那么她為什么要寫信給花彥呢?他們之間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
蘇暮沉聲道,“那,我們去柳府一探究竟。”
一行人來到柳府門前,敲開了門,開門的正是柳依依。
她看到他們,有些驚訝地問:“你們怎么來了?”
“有件事需要確認一下。”蘇暮說道。
眾人進入府內坐下后,蘇暮問道:“柳姑娘,你最近有沒有寫信給花彥?”
柳依依撇過頭,像是很生氣,“沒有!”
“真的嗎?那他呢?”李驍追問。
柳依依冷哼一聲,“我為何要給他寫信?”
她的頭偏向一旁的火爐,“但他確實給我寫過,但我一張沒看,也未曾回復過。”
“這是為何?”李驍皺了皺眉。
柳依依接著道:
“幾個月前,他稱自己病了,不得與我去賞花。我便帶著一些食物去看他,可他……我走在那條街上,看著他從他鄰家雪云熙家里出來……”說到這兒,柳依依桌下的手緊緊攥起。
“然后呢?”李驍問。
“然后我就轉身離開了,自那以后,我便不再與他聯系,而他給我的信,我一封都未看過。”柳依依拿起杯子放至嘴邊。
“這么說來,你和花彥已經很久沒有聯系了?”蘇暮搶過李驍的話頭。
“是的,自從那件事后,我們便再無交集。”
柳依依放下茶杯,
“所以我跟他鬧僵了,那些信想必也是道歉的……但是,我未曾寫過信給他,昨日也從未送過信。”
“據我們所知,你昨日曾出現在花府附近,不知你是去干什么?”蘇暮接著問。
他的目光緊緊地鎖定著柳依依,仿佛要從她的臉上看出一絲端倪。
柳依依眸光動了動,抿了抿唇,似乎有些猶豫。過了一會兒,她才緩緩開口道:“我……”
蘇暮和李驍緊盯著她,像是要通過她的表情讀懂了她的內心。他們的眼神充滿了探究和疑惑,讓人不禁感到緊張起來。
“我確實去了,但不過不是去找花彥,也不是去送信。我是去找lin……凌凌。”
柳依依終于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凌凌是?”李驍問。
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好奇,顯然對這個名字并不熟悉。
柳依依解釋道:“那是之前我和花彥養一起的狗,多日未見,昨日便想去看看。”
她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絲懷念和傷感,仿佛想起了曾經與花彥在一起的美好時光。
李驍和蘇暮對視一眼,站起身來,向柳依依做了個揖后,便走出了房門。
他們的動作顯得十分禮貌,但又帶著一絲冷漠。
門外,顧時嶼安和白落青早已等候多時。
見兩人出來,顧時嶼安迫不及待地問道:“問出點什么了嗎?”
蘇暮搖了搖頭,一臉無奈地回答道:“看她的反應,信確實不是她寫的,但她昨日確是去了花府。”
“既然信不是她寫的,那就只有一種可能了……”
顧時嶼安皺了皺眉,沉思片刻后說道。她的臉色變得嚴肅起來,似乎想到了什么。
蘇暮瞬間明白了她的意思,他抬頭看向顧時嶼安,眼中閃過一絲明悟:“只有一種可能……”
他倆同時說道:
“有人模仿了柳依依的字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