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

猩猩走的時候什么表情我是沒太注意，反正當時小熊的表情特別難看，跟廁所蹲一小時后的表情一樣一樣的。

我們本以為叛變的這事已經逃過了，還暗自得意馬上可以蹭到一頓好吃食。沒成想等寢室終于又剩我們5個人之后小熊瞄了我們一眼說：“說吧，給了你們什么好處讓你們這么快就叛變了。”

我趕緊賠笑的說：“哪能呀，我是看猩猩好像找你真的有事，怎么，談甭了？”

“別以為我不知道，不就是請你們去吃川菜，我也不貪心，他請你們，你們一人請我一頓好了！”

“不行，太黑了！”小武立刻叫囂道

洋子在旁邊終于醒過來，迷迷糊糊的問了句：”回來了，吵什么呢？對了，今天點到沒？“

……

周末，小熊屁顛屁顛的坐上了逛窯子的火車。等他走出寢室門的時候不忘記回頭給我們拋了一個媚眼。

我明白這個媚眼的含義：這星期伙食不錯，下周繼續。

我們五個人繼續無聊的躺在床上，洋子用手扣了扣床板：“要不去上網吧，也好長時間沒玩游戲了。這老躺著跟坐月子似得。”

“這個提議好，順便可以看下二區電影更新沒。”小武聽了馬上從床上跳下來。

我翻身沖著小武說：“武，跟你商量個事！”

“什么？”小武仰起頭看我。

“下次你看的時候能離我遠點不，你說你看就看吧，叫什么叫！里面也叫你也叫！”

“怕什么呀？我上星期看我旁邊那姐們也偷偷看了半天，我還主動過去介紹了幾部呢。”咦，這小子居然還碰到這種好事

“咚咚咚咚”門突然在這時響了起來。幾個人左推右推又推給老魏去開門。

老魏極不情愿的開門，就聽到門外一個溫柔的女生說：“小武在嗎？”

我看著老魏一邊往里走一邊噴著鼻血對小武說：“武，外面有個女生找你。”

“嗯？來找我的？”小武穿衣服下床，也不整理下儀容就出去了，看這樣子外面也不是什么高質量的小妞。

等我們也收拾停當準備出去打個招呼的時候，老魏還在旁邊擦著鼻血。

80

我們終于知道為什么老魏會那么激動的噴著鼻血。客廳坐著一個美女。

我不知道怎么形容這第一次看到徐諾的感覺，仿佛就像一件技術品一樣，如果她閉著眼睛，我覺得可以直接放到館里去展覽了，這樣靜態的美女實在讓我沒有力氣在挪動自己的眼球。

度娘跟我說：不同年齡段的人對美女的詮釋相差甚遠。

俗話說：十多歲的看臉，二十多歲的女人看胸，三十多的女人看臀。

這形象的反映出了不同年齡階段的人對美的理解角度是完全不一樣的。

好吧，我聽度娘的話。看了，然后鼻血也噴出來了。

81

美女極其熱情的和我們一一打完招呼之后轉身對小武說：“咱們走吧，我還有好多事情沒弄明白呢。”聲音都這么讓人如沐春風。

“成，等我下。”小武答應了一聲轉身回寢室倒騰去了。我們4個一個一個臉通紅的看著女生不知道要說些什么，還好，小武很快就出來了，

走過我們的時候看了一眼問道：“你們幾個怎么臉憋這么紅。”

我們什么都沒說，就沖他傻笑了幾聲，小武顯然也沒打算搭理我們，對美女說了一聲：“走。”轉身拉著女生的手就出門了。

“小武，你丫給我放開那個女孩！”胖子等人家走遠之后一臉猙獰的說！

82

我們都回去繼續躺在床上，只有洋子直勾勾得盯著窗外，那神情像極了周星馳第一次看到鞏俐。其他人在那唉聲嘆氣，好像妹子跟小武走了天理不容一樣。

“要不去團個師范去？”老魏小心的看了看我們的表情后賊眉鼠眼的問了句

“啊？師范學校？你有認識的？好呀好呀，走呀走呀，我聽說這個城市師范學校好多美女，而且校門外的小旅館特別多，1晚上30塊錢，經常是……”洋子立刻來精神了

“經常什么？”我回頭問他

“經常一個男的和一個女的義務去打掃衛生。”

這個我們以后周末的傳統就在這一天確定了。

我們四個大老爺們屁顛屁顛的坐車奔向了師范，幻想和意淫著之后的各種美好。公交車不快，但是兩個學校本來離得就不遠，看著那明晃晃的學校名字，忍不住想著：“妞們，大爺們來了！”

83

然而事情總是沒有想象中那么精彩，轉了將近一個半小時，初了看到幾個背著書包形色匆匆的背影就沒看到幾個長的象樣的。

“沒有美女呀，丑女倒是很多，長的比猩猩還爺們我也看到一個。那姐們迎面過去的時候我才挺詫異，怎么感覺這個漢子好像有哪地方不對，長得挺爺們啊，也沒有哪不對，后來才看到，居然有胸！”

“我那邊也沒，倒是看到幾個書呆子似的在圖書館看書，眼睛厚的跟防彈玻璃似的。”老魏也郁悶的說

“別看我，我那邊也沒有，奇怪了，這美女都去哪了？”我也一臉無奈的說

很多年以后，我才知道師范學校的周末是冷清的，最熱鬧的是周五的下午，會有各種名車來接自己家的小公主，來接未來的老婆，來接現在的……

我們4個在師范學校轉了整整一天，不是在看書的書呆子就是非主流的神經病。

有錢的美女早已經去了上流社會去的地方，沒錢的美女也被人帶去上流社會去的地方，有錢的丑女包了一個男人去了上流社會去的地方，沒錢的丑女等待著自己一鳴驚人后去上流社會去的地方。

只剩下那些不美不丑，不窮不富的女生還在相信愛情。

很多年后我再去那所大學門前看那幾個明晃晃的字，上面寫著：“新時代的青樓楚館”

84

洋子說，人生最大的悲劇莫過于一個從小比你成績差、比你長得衰，德智體美勞樣樣沒你發展好的鄰居在人生的后半程領先你十個等級，泡著你應該泡的妞，開著你應該開的車，住著你應該住的房子。認著你應該認的干爹。

我們都對小武的那個女生表現出充分的好奇和不解，心想著小武難道還是一富二代？這么一想就突然覺得再好看的女生都會有一種說不出的厭惡感。（典型的屌絲心理）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我們四個人興致闌珊的看著為數不多的幾個還算過去的背影，在那橫挑鼻子豎挑眼。

胖子說：“你看你看，剛過去那個，還不錯吧，細腰乍背的。”（還好，沒說面似銀盆，評書聽多了吧！）

洋子說：“你看那個，晾衣服那個，看哪呢，就那個？”我仔細看了看，離得有點遠，實在看不出有什么特點。最后老魏說了句：“嗯，長得挺鄰家的。”

洋子沒接我老魏話頭，眼睛放光的說：“你們都抓不住重點，看到沒有，最少是D呀。”胖子聽完來勁了，仔細望了望，奈何實在是離得有點遠，而且不知道怎么回事，在寢室的女生比在街上的女生捂得還要嚴實。

“洋子你眼夠毒的啊，這都能看出來？”

“廢話，看她晾的胸罩嘛！”

幾個人說的正開心，一個大腦袋拉著一個長發披肩的女孩從不遠處斜插過去，兩個人有說有笑的，看上去極其的不協調。胖子拿眼睛瞟了下：“這男的怎么長得這么像武大腦袋？”

“不可能，他早上可不是掛著剛才那妞！”洋子也掃了一眼然后一口肯定的說,我也把眼睛挪了一下：“這還用猜嗎？喊一嗓子！”說完就沖著那邊喊了句：“小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