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敬的審判長大人，我申請請1號證人出庭。”

女檢察官開始傳喚證人出庭作證。

“請1號證人出庭。”

宋時宇點頭應允，他低頭看了看1號證人的資料，對方是李晶雅在夜店做兼職時的同事，也就是夜店的男酒保。

“我宣誓，我將忠于自己的良心，無所增減，根據事實陳述，如有虛假，我愿以作偽證的罪名受罰。”

男酒保首先舉起右手宣誓道。

“請說出證人的姓名及所屬單位。”

接下來是檢方的提問時間。

“我叫朱榮，平時在Hanson club做兼職，從事酒保工作。”

“請問證人，您認識被告人李晶雅嗎？”

女檢察官慢慢走到法庭的正中央問道。

“是，我認識。”

酒保看一眼李晶雅后回答道。

“你們是什么關系呢？

“我們是同事關系，晶雅xi在我們club里做啤酒和紅酒的銷售工作。”

“啤酒和紅酒的銷售工作？”檢察官忽然冷笑道，“做這項工作的話，被告人是否會陪顧客喝酒？”

“是。”

“那么我能理解成被告人的本職工作是陪酒女郎嗎？”

“是，也有那么稱呼她們的。”

聽到這里，李晶雅辯護人不得不站起來抗議道，“我反對，公訴人這是在侮辱我的委托人，混淆概念。”

“反對有效，請檢方不要帶著有色眼鏡問問題。”

宋時宇警告了一下那名女檢察官。

女檢察官隨即收起笑容，她清了一下嗓子加快語速繼續問道：“證人，您在工作期間有見過被告人李晶雅和一些男顧客有過什么過分親昵的行為嗎？”

“有時候有些顧客會對晶雅她們動手動腳占便宜。”

“那么被告人有反抗嗎？”

“沒有。”

“為什么？”

“因為那樣的話就無法將酒賣出去，為了賺錢她們只能忍受顧客的這種行為。”

下面頓時一片嘩然，連金藝琳也跟著‘哇’了一聲。

“朱榮xi，謝謝您的證詞，以上。”

女檢察官對著宋時宇鞠上一躬，她回到座位上坐下。

“肅靜。”

宋時宇敲了一下法槌，下面的旁聽席慢慢變得安靜下來。

“請辯護人做反對提問。”

宋時宇看著辯護席上的女辯護人說道。

辯護人站起來走到證人的面前，她注視著對方的雙眼問：“證人，您認為到club里做兼職的女人都是壞女人嗎？”

“我……”酒保下意識地掃視了一下旁聽下席，那里有club的其他女員工，“我不這樣認為。”

“以上。”

難不成國選辯護人都這么水？

當辯護人結束提問，宋時宇疑惑地看了對方一眼。

接著，女檢察官提請2號證人入庭作證，這次的證人是李晶雅的室友。

李晶雅的室友學著才酒保那樣單舉右手宣誓。

“請說出證人的姓名及所屬單位。”

“我是淑明女子大學經營學院經營學系二年級的學生，樸英敏。”

“英敏xi，您平時和被告人的關系怎么樣？”

“我從進入大學時就就晶雅歐尼合宿，雖然歐尼是前輩，但平日里我們相處得很融洽，關系像朋友一樣。”

室友對李晶雅微笑著說。

“既然是這樣，那么李晶雅有男朋友嗎？”

“我不知道。”

“是不知道，還是沒有？”

“不知道。”

“根據被告人平時的行為和表現，您覺得她有男朋友嗎？”

檢察官換了種問法。

“歐尼她平時沒有表現出有男朋友的樣子，我不確定她到底有沒有男朋友。”

到了法庭上，室友不敢像平時那樣妄下定論。

“根據8月20日我們詢問您的筆錄，證人您當時為什么要說被告人沒有男朋友呢？”

“我是根據平時對歐尼的觀察這樣認為的。”

“證人，被告人是否經常在外留宿？”

“沒有。”

“是沒有經常在外留宿還是沒有在外留宿過？”

“沒有經常在外留宿。”

“好的，謝謝您的證詞。”

女檢察官朝著陪審員們所在的方向走了兩步后說，“從以上兩名證人的證詞和被告人的自述書我們可以得出被告人李晶雅沒有男朋友，平日里由于在club工作的原因認識了很多男人，以至于她本人弄不清楚孩子究竟是誰的，因而選擇將孩子流產；

其行為不僅違背了我們國家的法律，更是違背了我們國家的道德。”

“以上。”

之后女檢察官結束了他的陳詞。

“我反對，這只是公訴人的妄自猜測。”

辯護人站起來反對道。

“反對有效。”

宋時宇看懂了女檢察官的操作，她是想從道德上拉低被告人李晶雅，從而影響陪審員們對被告人的好感度。

“請辯護人做反對提問。”

“我沒有異議。”

搞什么飛機？

辯護人沒有對李晶雅的室友提出什么問題，這讓宋時宇更加懷疑對方是否在盡心為被告人做辯護。

“下面請辯護人做有效辯護。”

檢方提交的證人已經全都問完問題，輪到辯護人請出她提供的證人來。

“尊敬的審判長大人，我申請請3號證人出庭作證。”

辯護人對宋時宇鞠上一躬并說道。

“請3號證人出庭。”

3號證人是淑明女子大學的教授，也是被告人李晶雅的專業課老師。

與之前一樣3號證人首先宣誓，接著說出自己工作的單位和名字。

“證人，請問您對我的委托人李晶雅xi的印象是什么樣的？”

“在同期所有學生中晶雅她是學習最認真的那一個，她在產業設計上也很有天賦，她一些的作品曾經還被幾家會社給收購過。”

“您有聽過關于我的委托人李晶雅xi平時有什么不好的傳聞嗎？”

“沒有。”

“以上。”

辯護人結束了她對3號證人的提問，緊接著她向宋時宇申請4號證人出庭作證。

4號證人是李晶雅的同學，同樣是按照之前那套流程后辯護人正式開始向她提問。

“證人，我的委托人李晶雅xi平時的為人怎么樣？”

“歐尼不太愛說話，也很少參加我們的活動。”

“那么，我的委托人有和您或者其他同學發生過什么不愉快的事嗎？”

“這個倒是沒有，晶雅她雖然喜歡獨來獨往，但和我們說話時總是一副很謙虛的樣子，大家平時沒有產生什么矛盾。”

“以上。”

辯護人要向宋時宇和陪審員們做與檢方相反的證明，讓他們從證人的言辭中判斷李晶雅不是那種私生活不檢點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