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弓爍發現自己再次把天給聊死了,立馬話鋒一轉接著又說:“易兄如若真不想留在異國他鄉,執意要回故里,我也不勉強,只是你留在這里離希望更渺茫。跟我們回去,興許還有望實現理想的那一天,若有機會,我定會赴湯蹈火助你一臂之力......”
盡管應弓爍苦口婆心說了一串又一串,易高生仍舊無動于衷,沒有表示想和他們一起回去。
應弓爍無奈換調:“倘若易兄這次回故,你定會聲名遠揚,有人為你接風洗塵、有人為你噓寒問暖,有人為你書寫芳華......”
“而我應弓爍如今身陷輿論的漩渦無法自拔,縱使回故也是日不能出,夜不能寐,步履維艱,我只會以惡人的名譽被大眾所唾棄,繼續遭人嫌,受人辱,各路豪俠也不會輕易放過我,他們將會摩拳擦掌斷我退路,置我于慘境絕地,最終聯手除掉我,到了那時我也只有死路一條,回去即等于自投羅網。所以我永遠都不能回去,只能留在自己現有的地盤上繼續‘助紂為虐’。”
易高生聽著朋友的肺腑之言依舊不曾開口說一句話。
應弓爍準備休息下接著繼續賣關,心想:“反正閑著也是無聊,聊天也不要錢。”卻忽然間發現自己不知不覺間說了很多廢話,于是在那收起精神,開始閉目養神起來。
易高生冷冷地望著應弓爍。
應弓爍沒堅持多久又開口道:“自上次與易兄見面之后,我就暗暗發誓,在我有生之年,一定要幫易兄實現心愿;倘若無力斡旋,我應弓爍也堅決不做坑害易兄之事。”
易高生還是傻楞在哪里不說話。
最后,應弓爍感覺很無奈,也倍感無聊,只好想著換點內容來緩和下這尷尬的局面,于是又自顧自道:“縱使我今日跋涉萬里,吊打天下無敵手,功成名就,也難撫心頭之憾......老母親已逝,雖然曾經一心想要報母恩,可常常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常常是無力回天,直至老母西歸的那一天,我都未能好好在身邊盡孝,想想也是可憐至極,無奈至極。”
說罷,自覺唏噓不已,自嘲不已。
易高生還是不搭理他。
于是,應弓爍幾乎算是哀求了:“易兄,你我二十余載同窗好友。這十多年又共同淪落邶譔,今日一別,若再相見也不知是何年何月。我生為遺世之人,異域之鬼。你難道竟連一句臨別贈言也不跟我講嗎?”
易高生這時才開口說道:“那我就說吧:一我自始至終楞是不能理解你的選擇!
一我仍然認為,為人必須篤持操守,善思篤行,忠君明主。”
一我為你的才華感到惋惜,今后你得遠離刀劍江湖,摘下花環,別再挨近刀劍圣壇了。二小姐雖是豪門出身,但本性卻十分善良,往后余生,照顧好二小姐,努力做個好丈夫吧。”說完這話,易高生舉步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