嵋佑伽收起身子,靠著椅背道:“你盡管說,我洗耳恭聽。”
見甚基遙不肯開口,嵋佑伽又府過身子,貪婪地問:“基遙,快講給我聽啊?”
甚基遙這才湊了過去,神秘地說:“風城順天樓主積分蕾已故,句容侯正式下了誥命。主將易人,你正好受命。卻不料你貪戀壁國的烏紗帽。做了牢頭,還要受這份窩囊氣。我問你:“你說明日是‘鴻門宴’哪你有何打算?”
“明日我就不去了!”嵋佑伽硬著頭皮說道。
“不去?”甚基遙冷笑道說:“你不去正說明你懷著二心,他們還找不到你?”
“去了我也不答應。”他小聲說道。
“恐怕到時由不得你!”甚基遙認真地說:“不答應?只怕你得走著進去,跪著回來。”
“為什么這么說?”嵋佑伽不解地問。
甚基遙說:“他們當初拉攏你,是因為你當初有眾多人手。如今樹倒猢猻散,他留著你也沒什么多大用。不如你先下手干掉他們,以防嘩變。”
嵋佑伽把脖子一縮,茫然道:“基遙,你說這該如何是好?”
甚基遙故意平淡地說:“把剩下的這點差事交給他們不就完事了。”
“啥?”嵋佑伽差點兒沒跳起來,急忙說道:“交出這僅剩的大權,我豈不成了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甚基遙微笑著說:“哪里能呢?你還不是堂堂正正的牢頭......”
“若是交了我手頭僅剩的這點大權,一個寡牢頭也玩不了幾天。”嵋佑伽很有自知自明,開門見山地說。
“沒錯!”甚基遙一拍腦殼,說:“我只料你官迷心竅,酒蓋聰明,卻原來也還是位明明白白的好漢”。
嵋佑伽滿意地聽著,他深深地為甚基遙的忠誠勇敢、深謀遠慮所感動。
忽然,他轉念一想:剛才甚基遙說“舊主已死,新主即位,倒是一件大事,不如趁此機會,到風城打探明白。”
嵋佑伽狡黠一笑,一下子眼睛瞪得溜圓,疑惑地問道:“剛才聽你說順天樓主積分蕾死了,我沒聽錯吧?你再說一遍。”
“積分蕾死了,你沒聽錯,我再說一遍。”甚基遙重復了一遍。
“他當真死了?是怎么死的?”嵋佑伽驚奇地問道。
“........”如此這般,甚基遙細細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