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譚成那凄慘的模樣，想到自己這些年的處境，馬克手中木棍揮舞的更加頻繁，力道也越來越大。

“砰、砰、砰……”

“砰！”

伴隨著最后沉重的一聲撞擊，馬克手中木棍重重地打在譚成的胸口上，打的對方狂噴出一大口鮮血。

“噗！”

聞著空氣中越發濃郁的血腥味，看著打的有點脫力的馬克，海百川拍了拍他肩膀：“好了，氣也出了，現在該辦正事了。”

說罷，海百川輕輕踢了譚成的身體：“告訴我，海外戶頭的帳號和密碼。”

“咳、咳、咳，”咳嗽了好一會后，吐掉積壓在喉嚨里的鮮血，譚成慘笑道：“就算我交出帳號和密碼，你們也不會放過我吧？”

“是的，但是我可以保證讓你死的痛快點。”海百川的右腳踩住譚成微微顫抖的右手五指：“畢竟很多時候，死亡并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身體所帶來的疼痛。”

說話間，海百川逐漸加重了腳掌的力道。

正所謂十指連心，原本已經快沒有多少力氣的譚成，在這股劇痛的刺激下，再次發出一陣慘叫：“啊、啊、啊！……殺了我，求求你殺了我吧！”

回答譚成的，是海百川腳掌繼續加強的力道，以及那始終冰冷的語調：“帳號、密碼。”

“啊、啊，我說，我說，開戶銀行是……，帳號是10086……，密碼是10010……。”

在海百川開始逼問的時候，馬克就已經打開了酒吧前臺的電腦。

按照譚成的敘述，馬克迅速進入海外銀行網址。伴隨著一陣噼里啪啦，馬克很快在新彈出的電腦頁面上看到一長串數字。

雖然馬克如今的生活很貧困，但是曾經的他卻是見過很多鈔票，所以并沒有對這一長串數字有什么驚訝：“海先生，帳號和密碼都沒問題。”

“嗯，那就好。”

看著胸口微微起伏的譚成，海百川的右腳移到他的脖子處：“譚先生，去下面和你的弟兄們團聚吧。”

“咔嚓！”

譚成的眼睛猛地瞪大，然后，他原本上下起伏的胸口逐漸停止了起伏。

就這樣，在海百川的幫助下，享福多年的譚成去往地下與他的弟兄們團聚了。

“呼……！”

看著譚成鮮血淋淋的尸體，馬克長長的吐出一口氣。

這一刻，積壓在他心中多年的郁氣，隨著這口長氣徹底的釋放了出來。

“馬克，剩下的事情交給你了，安排人把地洗干凈。至于那些錢，就留給你好好經營恒達財務吧。”

說到這里，海百川盯著馬克：“你能搞定恒達財務剩下的那些人吧？”

“當然沒問題，海先生。這點事都做不好的話，我也沒有資格與您合作。”

譚成一死，原先那些親近馬克的手下便沒了顧忌。

再加上酒吧滿地的尸體也算是一種震懾，馬克可以保證今晚過后，恒達財務就是他說的算。

“那就好。”

踩著滿地的尸體和鮮血，海百川朝酒吧門口走去。

一直站在門口的封于修最后看了眼酒吧內的狼藉，也跟在海百川身后離開了。

看著海百川和那個面具男消失的身影，馬克掏出手機，開始聯系一直在暗中和他有來往的手下：“六子，帶上弟兄們來斯旺酒吧。譚成，不用怕他，那家伙和他的心腹全死了，你現在帶人過來清理現場……”

就在馬克聯系手下處理手尾的時候，海百川已經和封于修開車離開了。

“嗚嗚嗚……”

聽著車窗外的汽車引擎聲，看著夜色下不時有車輛經過的街道，想著今晚的事情，向來沉默的封于修終于忍不住問道：“老板，從我認識你的第一天，你就在殺人。

雖然你是差佬，但是這種事情做多了，一旦曝光，你恐怕會有大麻煩。”

此時的海百川已經摘掉面具，露出那張冷戾的帥臉。

聽了封于修的話，海百川淡漠的搖了搖頭：“阿修，你要明白一個道理。這個世上本來沒有路，殺的人多了，也就鋪成了路。

我想要走上最高峰，只需要踩著尸體鋪成的康莊大道前進就行。畢竟，幾千年的人類發展史已經證明了，這條路才是最正確的道路。

至于曝光什么的，哼，當我的權勢達到一定程度的時候，黑白將由我來解釋。到了那個時候，我還需要在乎曝不曝光嗎？更何況，”

說話間，夜幕下的月色透過層層烏云，照在海百川那雙透著股嗜血的冰冷目光上。

“老天爺怎么舍得讓我這樣的人去死，我可是一直在幫它清理那些只破壞不建設的人口庫存啊！”

……

幾天后，九龍城區，落山道的一間咖啡廳內。

馬克有些不安的看著海百川：“海Sir，不知道你找豪哥有什么事？”

盡管宋子豪已經不再過問江湖事，但是身為恒達財務曾經的話事人，宋子豪當然也收到了馬克重新上位的消息。

雖然人各有志，做出了和馬克不同的選擇，宋子豪還是很關心馬克的處境。

之后宋子豪就聯系馬克，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宋子豪有沒有受傷。

馬克沒說太多，只是表示設計搞死了譚成。

之后，馬克在和海百川的交談中，順便說了這件事情。

只是馬克怎么都沒有想到，海百川竟然讓他介紹宋子豪與他認識。

看著一臉忐忑的馬克，海百川并沒有生氣。他果然沒有選錯人，這種重情重義的人才適合做他的合作伙伴。

“放輕松，馬克，我只是聽說宋子豪的弟弟也是差佬，所以想通過他認識一下。畢竟朋友多了，路才好走嘛。”

馬克聽了，這才放下心來：“哈哈，豪哥他肯定很愿意阿杰能認識海Sir你這樣的朋友。”

就在這時，一個穿著普通，氣質相當沉穩的男人走進了咖啡廳。

男人臉上一直掛著溫和的笑容，看起來很有親和力。

看見臉上掛著笑容的馬克，男人一邊朝這邊走來，一邊打量坐在馬克對面的海百川。

“說什么呢，馬克，剛進來就看見你笑的這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