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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一探虛實

很簡單的排除法。

楚秋容就在眼前,晉南楓又恪守本分,那就只剩了酷愛惹事的徐子翹。

他雖在同齡拔萃,卻也不過是金丹中期的修為,玉清門高手如云,要扣他絕不是難事。

“咱才與玉清門杠上沒兩天,此番三兒落他們手里,多半要遭罪了。”

楚秋容分析著,已經開始惆悵,臉上露出些不安的情緒,收拾行李的動作飛快。

“麻煩精,耽誤我吃好的。”

涂念也知道楚秋容這話至少有九分可能,嘴上雖罵著,但也是三兩下便收完了自己的物件,隨后帶好金烏獸和伯湫,人已蓄勢待發。

“先別急著走。”

聶衍塵畢竟還是活得久,聽到這樣的消息一樣穩如泰山。

“師父您怎的還坐得住?”

涂念則皺著眉頭看他,“雖說消息是今日的,可三師兄被扣卻不知是哪日的事了,咱們再不去救,豈不是要出事?”

涂念心里著急,說這話時,是帶了點不滿的情緒在里頭的。

在她眼里,不管聶衍塵是佛系持宗、不顧宗門事宜也好,亦或為人八卦、惹人非議也罷,這些都不重要,但若是在這種問題上不積極,那可就懶散錯地方了。

然而面對她的質問,聶衍塵卻只是抬眸,風輕云淡地問了句:“去哪救?”

涂念下意識地回道:“當然是玉清門。”

聶衍塵又問,“玉清門何處?”

涂念張了張嘴,無言以對,很快沉默下來。

是了,她手里有的,不過一張千里傳音符。即便找上玉清門,人家到時隨便拿一句“莫須有”什么的搪塞她,她難道還能砸了人家的宗門進去不成?

見她總算沒再失了理智,聶衍塵起身來到她身側,垂著眸娓娓道:“且不說三兒到底是不是被玉清門扣了,倘若真是,玉清門一向清高,既有意扣人又怎會落下話柄?”

字字在理,涂念聽著,愈發地冷靜下來。

確實,以玉清門道貌岸然的處事態度,宗門弟子之間的沖突不過小事,兩宗再如何的不睦,他們也大可暗中做手腳,而不是像這樣把文章做到明面上讓人知曉。

此舉莽撞,實不像其手筆。

方才一時情急,她便將這些忘在了腦后,現在經聶衍塵一點撥,才發覺此言頗有一番道理。

意識到自己思維上的缺漏,涂念當即垂下頭認錯,“師父對不起,是我太心急了。”

聶衍塵目光溫和地揉上她的腦袋,“無妨,你還小,在這種事情上出錯也在情理之中。”

認錯是必然,但對徐子翹的擔憂是分毫沒少,涂念無心聽他的安慰,再度開口道:“那師父以為,接下來該如何?”

“至少要先確定消息的虛實。”

聶衍塵說著收回手,將涂念手頭那張千里傳音符接了過來,捏了一道訣在上面。

不多時,看著符箓上閃起的白光,他頷首道:“沒有更改使用者的痕跡,看來是本人所用。”

接著他轉向涂念,問:“徒徒確定你這位用千里傳音符的人,消息準確可信嗎?”

按說煙雨閣做事唯利是圖,沒有好處的事情大多不會去做,換作平常情況,赩熾這樣平白賣自己這么個人情,的確說不通。

但有那日的玉佩……

涂念猶豫了片刻,回應時沒敢把話說死,“此人是煙雨閣出身,消息靈通自不用說,至于人……不像是會無故生事的那一類。”

如此主觀的理由顯然不能說服聶衍塵,但楚秋容是知曉赩熾一事的,十分清楚她在糾結什么,于是他適時地建議道:“我覺得,與其在這里思前想后地浪費時間,我們不如先去一趟倚翠樓。當面問過,總比沒依據的揣度來得方便。”

眼下看來,雖然不算妥帖,但在求快上,這卻算是極為折中的法子了。

固然涂念未置一詞,但那雙迫切追著聶衍塵的眼睛,已然將她的態度展露無遺。

聶衍塵心中是仍覺不妥,但又實在沒法拒絕那樣的一雙眼睛,只得無奈嘆了聲,淡淡露出個笑,“去同薛宗主打聲招呼吧,我們去見你的朋友。”

“謝師父!我這就去!”

涂念激動得扯著他的袖口甩了好幾下,緊接著便一陣風似的竄出門,找薛世謙辭行去了。

“你就慣著她吧。”

瞧著她欣喜離開的背影,聶衍塵沒來由地忽然說了這么句。

楚秋容幾步并來聶衍塵身邊,略帶調侃道:“說得好像您不慣著她似的。再說,我這哪叫慣著,我這是心系師弟,兄友弟恭著呢。”

“扯淡。”

聶衍塵啐了聲,沒再搭理他。

這一陣積雪谷動作不小,再度參加大比武的消息也早就傳了出去,在這個關頭上,哪家歡喜哪家愁,那都是說不準的。

明槍暗箭要防,徐子翹的安危同樣不能不管,只是這遭一去,若真遇上什么不測,那也是極有可能的事。

但還好,三派七宗其余幾家,到底沒到那么黑暗的程度。

拜別碧海門,三人一路御劍來到赩熾所在的小鎮。

在楚秋容的強烈要求下,涂念扮回了之前的書童模樣,聶衍塵在旁小小地八卦一番后,三人來到翡翠樓,與赩熾對坐。

赩熾不識聶衍塵,涂念二人便稱其為宗內好友,對方也并未疑心,皆給看了茶,三兩句解釋完消息的來源,一切便已大白。

事實上情況也很簡單,徐子翹上門叫陣,幾日未停,陣仗頗大。

煙雨閣有在附近執行任務者,閑時目睹了徐子翹被痛揍后帶回玉清門的全程,又刺探了消息報回門派,煙雨閣內信息共享,赩熾自然也就知道了。

“可為什么呢?三師兄怎么會選在這個時候去了玉清門?”

此時真正確定了徐子翹下落,涂念反而不解了起來。

她知道徐子翹是個莽夫沒錯,但她一樣知道,她這三師兄并不是個不明是非的人。

如今大比武即將開始,他作為積雪谷參賽的生力軍,究竟什么理由,能讓他寧愿棄比武成績不顧,也非得去與玉清門清算?

“我知道了,是大師兄!”

茶桌上,楚秋容猛地一拍大腿,對幾人道:“上回浮山秘境一事,三兒自打知道了大師兄魔障的緣由,便一直說要同玉清門討個說法,但當時好歹還有師兄能攔一攔。”

“如今師父不在宗里,師兄難免公務纏身,沒時間管他,依三兒那性子,自然是要去把這說法給找回來的。”

“這驢脾氣……”

涂念無奈了。

就徐子翹這莽夫的性子,幾次三番下來不知道耽誤了多少事、鬧了多少不痛快,可大家真能怪他什么嗎?

答案是不能。

有關晉南楓魔障的賬,不論她,還是聶衍塵和楚秋容,大家一樣記得清清楚楚,就算徐子翹不算,他們也早晚會與玉清門算。

如今徐子翹做了大家想做,但因著諸多掣肘,沒能去做的事,大家別說怪了,甚至油然生出種“春風若有憐花意,可否許我再少年”的感慨。

當然感慨歸感慨,徐子翹人還在玉清門扣著呢,眼下并沒有那么多時間留給諸人感性。

聶衍塵手指輕敲了下桌面,對赩熾道:“勞煩姑娘,將此事再與我們細說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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