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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你要這么說,那休怪我不客氣了

“媳婦,現在怎么辦?”

在陳啟的努力使眼色下,姜墨夕終于向他發起了[心靈溝通],于是兩人就在眾人注視下,暗中嘀咕了起來。

“娶唄,都這樣了,你還讓清越以后怎么出去見人啊?”姜墨夕無奈說著的同時,心中暗暗有些自責。

早知如此,之前她就不出門了。

“敲!拋開性別不談,是我被她看光吧,是我的清白被她玷污了才對吧?她爸怎么還賴上我了呢?”陳啟無語道。

“你都說了拋開性別不談,但現在就看性別啊。萬一要是傳出去了,說清越一個大姑娘家的,和一個光溜溜的男的躲在房間里,還叫來叫去的,你說別人還相信清越是清白的嗎?”姜墨夕翻起白眼,在這種事上,不管事實如何,本來就是女性更吃虧。

陳啟語塞,正要再理論時,

“陳啟,你別聽我爸胡說八道..”

閆清越著急說著,

卻被閆父再次打斷,“陳啟,你就說你負責不負責吧?”

他雖然是板著臉沖陳啟說的,身體看似也在生氣,但體內眾人看不到的心和肝,卻害怕得不住顫抖。

陳啟的厲害,或者說三太爺的恐怖。

在商場內摸爬打滾多年,也算小有成就的他,當然知道得清清楚楚。

他當然也害怕,但為了女兒的未來,他還是鼓起勇氣選擇冒險,選擇賭。

李幕風瞅了眼,正在暗暗交流眼神的陳啟和姜墨夕,想了想就暗中傳音閆父說算了,反正也沒有外人知曉。

閆父聽見了,卻只是暗暗咬緊腮幫子,怎么都不說話,就是盯著陳啟看。

閆清越簡直無語了,跺腳著就要開口時,

陳啟突然抬眼,“閆叔叔,你要是這么說,那我可就不客氣了啊。”

瞬間,

閆父不自覺哆嗦了一下,以為陳啟要翻臉了,眼神里就不由自主流露出恐懼。

閆清越也以為陳啟生氣了,著急父親安危的同時,心里又生起一種被嫌棄的憋屈或者生氣。

誠然,她也沒想過要嫁給陳啟。

但陳啟怎么說都是個男人吧,男人怎么能沒有一點擔當呢。

這種情形下,他只要誠懇道個歉,

她再好好勸一下父親,這事也就翻過篇了。

可偏偏,陳啟就要硬頂著來。

她就覺得陳啟不尊重她,也不尊重她父親。

李幕風也一驚,本能站起身來,就要勸陳啟冷靜一些。

姜墨夕卻搶先一步拽住了陳啟的胳膊,緊張地壓低聲音勸道:“陳啟,你好好說話,別讓清越難做呢。”

“我怎么沒有好好說話了,是閆叔叔要我交代的啊,那我就給他一個交代唄。”陳啟拋下一句話,轉身就大步離開了。

———不好!

“陳啟,你去哪啊?”姜墨夕慌亂道,想去追陳啟時,不經意瞥見閆清越望著陳啟決絕離開的背影,腦袋還在倔強地昂著,但眼淚卻在吧嗒滴落。

“哎呦喂。”姜墨夕就心疼地上前去安慰閆清越了,“不哭不哭啊,陳啟只是腦袋有根筋,沒轉過彎來,他沒有真生氣呢。”

閆清越本來不想哭出聲的,但聽姜墨夕這么一勸,她就忍不住趴在了姜墨夕的肩頭,“嗚嗚嗚,他怎么可以這樣子,太過分了..”

一邊的李幕風,此時也在安撫閆父,“老弟沒事的,陳啟不是那種小心眼的人,待會我勸勸他就沒事了,你別...”

“李哥..哎..我也是為了清越,我..我是不是沒有拎清自己?”閆父一面后悔,一面害怕地說道。

李幕風就要再解釋時,

“呦呦呦,怎么哭上了還?”

陳啟驚訝地走了過來,手里還拎著一個餅干的鐵皮包裝盒。

閆清越的哭聲一滯,但頭還埋在姜墨夕的肩頭,她不想搭理陳啟了。

姜墨夕責怪地瞪陳啟,讓他閉嘴。

坐在椅子上的閆父,看到陳啟去而折返,如坐針氈般不安地扭動著屁股。

李幕風欲言又止時,

陳啟走到閆父跟前,將鐵盒子遞過去,“哈哈,閆叔叔,你剛才說的沒毛病。但你可能對我了解不對,所以誤會了我。不過老師是知道我的,我這人沒啥優點,唯一優點就是特別有擔當,值得依靠。”

閆父下意識接過鐵盒子,恐懼的眼神里冒出一陣的茫然。

李幕風和姜墨夕聞言,立時紛紛替閆父長出了一口氣。

頭還埋在姜墨夕肩頭的閆清越,耳朵不由自主豎了起來,結果聽到了陳啟接下來的驚人之語。

“吶,這里是6頭縮小的巨化異獸,算是我全部身家了,我對這邊的習俗也不了解,所以聘禮啥的怎么個章程我也不懂,索性聘禮現在就給你吧,你別嫌棄少。”陳啟說著,開始期待地望著閆父。

他從來不是婆婆媽媽的性格,既然閆父都這么說了,干脆趁勢先拿下閆清越再說日后。

至于感情基礎啥的,

不是有句話叫做先上車后補票嗎?

反正怎樣,他都做不出白送上門的媳婦,還要給推出門的事情。

更何況,還是漂亮的,自己一手培養的逆徒,他可不想看到自己養成的逆徒,日后躺在其他男人的懷里。

但他說的隨意,

“我敲,陳啟你胡扯什么呢?”閆清越卻被他嚇得猛抬起頭,但因為剛剛還在哭,鼻腔里難免分泌一些鼻頭水的緣故,所以她震驚出口時,左鼻孔里應聲冒出一個鼻涕泡,然后波的一下破滅。

陳啟條件反射嫌棄出聲,“咦,你可真惡心。”

“你..我..哎呀!”閆清越想上前搶鐵盒子還給陳啟的舉動,因為陳啟這句話,本能就止住了腳步,開始轉過身擦起了鼻涕。

李幕風和姜墨夕,驚訝得張大了嘴巴。

閆父更是激動起身,一把抓住陳啟的胳膊,“陳啟,你..你說真的?”

“那當然,閆叔叔你不能嫌棄聘禮少吧?”陳啟下意識道,再多他可不依了啊。

“不能不能,哈哈哈,陳..賢婿啊,聘禮什么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表態,哈哈哈,這樣,我待會就回去清點家產,全給清越當嫁妝,我一分都不留,只要你以后能好好對待...”

“爸,你胡說什么呢。”

“你閉嘴,賢婿啊,擇日不如撞日,你戶口本在家里嗎,要不下午你們先去民政堂登個記?”

陳啟訝異道,“我完全沒問題啊,但這么快,合適嗎?”

“陳啟..你怎么也跟著瞎起..”

“你閉嘴!合適,當然合適,走走走,我民政堂里有熟人,咱們現在就去登記。”

“閆叔..哦,岳丈大人您先請..”

“啊啊啊——你們給我消停下來啊。”

“你閉嘴!哈哈哈..走,賢婿咱們一起走。”

姜墨夕和李慕風脖子都酸了,因為陳啟、閆清越和閆父三說得太快了,所以他們的視線就隨著脖子的扭動,換來換去。

閆清越望著勾肩搭背的,離開的閆父和陳啟,瞪大的雙眸里,滿是懷疑人生。

———怎么好好的,我就嫁人了呢?

她又驚又怒地沖閆父倆的背影大喊,“要登記你們倆去吧,我死也不...”

然而她話都沒說完。

閆父就背對著她擺手打斷,“清越你就安心待在這里吧,爸爸民政堂里有熟人,你不用去也能辦下結婚證來。”

“什...什么!”閆清越心下慌亂,趕忙追了上去,“站住,你們給我站住。”

頃刻,

整個客廳里,

徒留傻眼的李幕風和姜墨夕,在面面相覷著,盡皆有一種漲見識了的收獲感。

兩個小時后,

正在院子里冥想的姜墨夕,被閆清越大哭著跑來的動靜驚動,抬眼就看到閆清越手里拿著一個紅色小本本,一邊哭一邊絕望大叫,“哇...怎么辦啊夕夕姐,嗚嗚嗚,我突然就成他平妻了啊,嗚嗚嗚。”

姜墨夕:“......”

結果她還沒來得及安慰呢,

陳啟就大笑著邁進了家門,攤開雙手向她們倆走來,“啊哈哈哈,大小媳婦,你們倆晚上誰侍寢,還是一起陪我...哎呦我敲,大媳婦你打我干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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