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的大漠中,一個身影照映在戈壁之上。許風不知來到了何處,只知道自己既沒有下地獄也沒有上天堂。毫無目的的在大漠中行走,四周一片孤寂,默默的行走,哪怕無力抬起自己僅有的交通工具—11路車,直至筋疲力盡的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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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風再次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一張毛毯上,周圍懸掛著西北人民常見的飾品,蒙古式的大門僅僅關閉。“孩子,你醒了”一位身穿羊毛大衫,滿臉胡茬的漢子說道“放羊的時候,我在路上找到了你,就把你撿了回來”許風聽著老爺爺的話語,驚訝發現這不是他所認識的任何一種語言,但他卻能毫無障礙的理解。
許風想要回答他,卻擔心自己的話語讓對方無法理解。
“老爺爺,這里是中國,俄羅斯,還是哈薩克斯坦?”許風還是選擇用自己原本的語言回答他,卻發現自己想要說的發音與實際的發音不能說一摸一樣,只能說毫無關系。他自己知道這里肯定不是自己原本所在的地方,但心里有一些期盼,只要這個世界有與自己原來世界相似的地方就很安心了。
“什么鬼東西,沒有聽說過,我們現在在九州國”老爺爺拿出一張地圖攤開在桌子上后指了指現在他們所在的地方“地圖,自己看”
“羊奶,喝了”老爺爺敲了敲桌子而后靜靜的看著懵逼的周若離。
許風接過地圖,驚訝的發現這地圖與20世紀版的地圖幾乎一摸一樣,只是少了美洲的那一部分,而他現在應該在,原中國敦煌地區處。
不等許風多想,老爺爺扯著大嗓門說道“我帶著你走了三天,你還喝了我的羊奶,現在穿好衣服,立刻給我去放羊”。
受人之恩還能反駁什么呢?許風拖著勞累的身子徑直的走出門外
“哇哇哇哇”許風被震驚的說不出話來,出現在面前的是數百千頭羊。老爺爺領著羊群和周若離踏上了放羊的道路上,穿過戈壁與茫茫草原后,到達了石城,雖說是一座城鎮其實只有十戶人家在此居住。老爺爺一個人搭起了蒙古包,周若離想要幫忙卻被一句‘你會嗎?滾蛋’給拒絕了,只好呆呆的坐在草地上。
許風小心翼翼的問道“老爺爺,你知道我是誰嗎?”
“咋地,你是皇子,還是皇帝。要我給你下跪嗎?”老爺爺忙碌著搭著帳篷的同時大大方方的調侃著許風。
許風先是一怔而后連忙解釋道“我的意思是你為什么會救一個陌生人”
“哪有那么多為什么,只要是看到一個需要幫助的人,我都會去幫助他”老爺爺猶豫了一下“我是一個軍人”
“啥,這兩者之間有什么關系嗎”
老爺爺盯著許風,直勾勾的眼神看的周若離頭皮發麻。
“我去放羊了”許風敷衍一句后,迅速跑離,生怕這個老頭會做什么奇怪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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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橋你回來了,一位年齡相仿的粗糙漢子拄著拐杖走過來。漢子口中的老橋埋頭搭建著自己的帳篷,不搭理這位粗糙漢子。粗糙漢子也不生氣,靜靜的等待著。
“老橋,你倒是說句話呀......”
老橋默默的做著自己的事,毫不搭理那個漢子一句話。
“你過來”老橋指了指許風。
“阿,我嗎?”
“我要你去參加,保家衛國”
“喂喂,老橋你這就過分,我們才認識幾天,你就要我去賣命阿”許風聽到這個要求,對老橋的稱呼也發生了改變。
“看到那群人了嗎?就算你不想去,他們也會強拉著你去的,你現在自己去報名參軍,我還能給你一些幫助”老橋頓了頓“等下就晚了”
許風看著那群身體壯碩的大漢不免渾身發抖,”我同意了”許風立馬認慫的對著老橋說道“他們現在不會來捉我吧”
“這件事我會解決的,你現在給我去放羊”老橋拉扯著大嗓門說道。
許風立馬屁巔屁顛的向外跑去,“老橋,這小孩你從哪里撿到的,怎么那么關心他?”粗糙漢子問道,老橋沒有回答這個問題,無視他而后走進了帳篷,兩人就這樣不歡而散。
夜晚,許風裹著羊毛氈子四仰八叉的睡著了,毫無緊張感。頭下枕著一把左輪手槍,這是老橋給他的,不過手槍的子彈與平常的不同,彈頭出雕刻著奇怪的花紋,想一顆參天大書卻又扭曲的像山海經里的怪物。對于他自己來說既然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而且自己好像是已經死過了,那就順其自然吧,反正也沒什么好在乎的了。父母,奶奶不在,自己的身體也不知是什么狀況,一堆糟心的事情。與其擔憂,不如呼呼大睡。
而與之相反的則是老橋現在手拿一炳長刀端坐在帳篷之外,仔細一看那柄長刀就會發現其形似中國唐代的唐橫刀,刀刃泛出淡淡拿的藍光。靜靜的坐在原地,似在等待著什么。西北大漠中忽然間風起云涌,下起了傾盆大雨,雨水積聚在地面上宛如一面鏡子。
塔塔,馬蹄聲響起,高大的馬匹出現在眼前,生長著八只馬蹄,踩在地面上如同壓路機一般將地面掀起。馬匹上是一位巨人身高三米,頭部長著一顆臃腫的獨目,此刻在馬匹上卻顯得如此渺小。金色的長槍握在他的手中,仿佛命運之神的宣告。
“他來了”巨人用威嚴的語氣對著天空說道,他的身旁矗立著數十位身穿破爛裹尸布的戰士,眼中泛出淡淡的白光。仔細一看就會發現,他們的容貌與先前的征兵者和那幾位壯丁一摸一樣,行尸走肉一般跪拜在巨人身旁,聆聽著威嚴的命令。一聲令下,它們發起總攻。
老橋在聽到馬蹄聲發出時,立刻跑回帳篷內拖著正在熟睡中許風離開。“老橋,你干嘛阿”許風揉了揉惺忪中的眼睛問道。“我靠,穿越劇本怎么變成科幻劇本了”許風的身后穿著破爛裹尸布的戰士,手掌穿過裹尸布露出鋒利的爪子,在地上攀爬,跳躍著迅速上前。
許風提起褲子就跑,順便偷偷的吧老橋裝著金子的儲物袋給拿走了。“你還偷東西?“老橋驚訝的問道
許風理直氣壯的回答道“這種情況下,還哪有什么偷不偷的,再說了我這是在拯救可不是偷。老橋那些是什么東西阿。”
“英靈戰士”老橋嚴肅的說道“你不知道也很正常”就在老橋準備繼續解釋時,許風不和時宜的打斷了他“哦,我知道,就是奧丁手下那群走狗嗎”老橋驚訝的看著許風,抿著嘴不再說話。
一位英靈戰士沿著荒漠戈壁攀爬繞到許風的前方,伸出鋒利的爪子向著周若離的頭部揮舞,但老橋的刀更快,一刀將英靈戰士的手臂連同頭部一同斬下。
“哇,老橋好刀法阿,能不能教教我啊”許風一臉花癡相的看著老橋。后面的英靈戰士一同涌上來,張開鋒利的牙齒,嘴角裂至耳旁,上下顎張開120°左右,顯得格外的驚悚。
老橋將刀收入劍鞘中而后說道“你帶著刀往西方走,跑的越遠越好。”
“老橋不要阿,我舍不得你啊”
看了看奧丁及其身旁龐大的軍隊許風立馬認慫,“我先跑了”許風拿起長刀迅速的往西邊跑去。
老橋從袖中抽出匕首和左輪手槍,一瞬間發出六發子彈,形成一一扇彈幕阻攔住了追兵,六顆子彈槍槍射中了英靈戰士的頭部后,六名戰士應聲倒地。
“跑啊,一定不要回來”老橋怒吼道,而后手持匕首,虎跳上前越過雨幕向著巨人橫劈上去,發出來獅子般的怒吼。
在許風遠離后,此處奧丁連用他的英靈戰士隨著雨幕一同消失了。老橋躺倒在地上,心臟處一個大窟窿引人注目——那時長槍刺穿的痕跡。氣喘吁吁的說道“鮑海子出來吧”。先前那個粗糙漢子攜帶著12位身穿朋克鎧甲,手持長劍的士兵慢悠悠的走過來。
“嘖嘖嘖,老橋你這演技真差阿,連我都看不下去了”鮑海子說道“好像你沒有按我們的計劃完成唉,我該怎么懲罰你呢”鮑海子拿撿起匕首輕輕的修剪著自己的指甲。
“怎么,我是你們養的狗嗎”
“怎么不是了,不要忘了你可是一個逃兵,這可是一個死罪,要不時我們保下了你,你現在在哪還不知道呢”
“沒想到,你們居然會和奧丁合作,真是連臉都不要了”
“這就與你無關了,你來殺了他”鮑海子伸出蘭花指,指了指一名士兵而后在從衛兵的簇擁下離開。
“哦,對了,在你死后我會抹除你曾經所獲得一切榮譽與貢獻,在給你扣個帽子,讓你臭名昭著的,就當是你沒有完成任務的懲罰吧。”
我不是逃兵,從來都不是。老橋回顧這自己的過去,自己為國征戰,金戈鐵馬的英姿后露出了笑容。也許你能抹除我的榮譽與貢獻,但在歷史的長河上,我永遠也不會被遺忘,士兵的長刀落到老橋的脖子上,頭顱連帶著飛濺的鮮血落到了羊群旁。羊群先是一驚而后緩緩上前,對著老橋的遺骸啃食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