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意晚上睡得不是很好,卻還是一大早起來,隨著眾人往城外走去。
不知道他們?nèi)绾芜x出來的這些人,只知道里面多數(shù)是孩子。
沈知意穿著準備好的衣服,混在人群里,低著頭,看上去與他人無異。
她隨著很快就出了城門,然而在遠離城門后,正當她以為可以脫離隊伍離去,才發(fā)現(xiàn)不知從哪里冒出了一堆帶著刀的壯漢。
他們被包圍住了,原來,并不是放他們離開,而是想要抓了他們做人質(zhì)。
守在暗處的暗衛(wèi)看著這動靜也只能按兵不動,畢竟寡不敵眾,而且若是打草驚蛇,這些剩下的民眾又當如何。
一時拿不定主意,只能看著沈小姐被他們帶走。
“殿下,沈姑娘被帶走了。”
暗衛(wèi)跪在宋祈年面前,講城門外發(fā)生的事情仔細說來。
宋祈年聽著,眉頭緊皺,現(xiàn)在不是慌亂的時候,想不到那群人還留了一手,是要抓去做俘虜?
他心里雖這么想著,卻也放心不下沈知意,畢竟自己是奉命前來,若是人弄丟了可不好。既然那邊都已經(jīng)跟自己明著玩計謀,那宋祈年也沒有裝下去的必要了。
宋祈年甩了下袖子,雙手背在身后,冷冷的開口道:“帶兩個人留下,其他人跟我走,去會會這山匪到底要做什么!”
他策馬在前,身后莫約跟了十來個人,個個看上去都是身手不錯的練家子。臨近據(jù)點他們碰上了早上跟在沈知意身邊的暗衛(wèi),再往前就是“山匪”的據(jù)點了。
宋祈年點頭示意暗衛(wèi),卻絲毫沒有放慢步調(diào)的意思,直沖沖的朝據(jù)點去了。
他只看到一排破敗的茅草屋,外面竟然沒有一個守衛(wèi),拉住韁繩,他細細打量起四周,所有暗衛(wèi)也都戒備起來,提防有人放出暗器。
宋祈年伸手制止,翻身下馬,推開了搖搖欲墜的門。
院中只有一名女子,她面容布滿了可怕的刀疤,一雙眼睛一動不動的打量著前面的人。
“你是誰?”
宋祈年不接話,只是盯著她,眼里帶著審視,仿佛想看透她的真面目。
女子見他不回答,輕笑起來:“罷了,你定是個身份貴重的,看這衣料就知道了。”
突然女子變得面目猙獰,雙目發(fā)紅的瞪著他“哈哈哈,你們逃不掉的,都會死的!”
“你為什么傷及無辜?”
“無辜?這世界上誰不是無辜的?有誰生來就有罪嗎?”
宋祈年不再搭話,他在心底暗自思考該怎么把她控制住,誰也想不到她現(xiàn)在瘋狂到什么程度。
那女子目光往門口一看,突然狂笑起來,一把拿起面前的杯子,準備一飲而盡,卻先一步被制止。她被壓到宋祈年面前跪下,掙扎著抬起頭瞪著面前的男人。
“你抓了我也沒用,所有人都得死。”
“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宋祈年揮了揮手,她就被拉下去了,所有的異常都會有人替他問出來,現(xiàn)在最要緊的是找到沈知意。
這屋子看上去沒有可以藏人的地方,一間一間搜就是了。不一會兒,就有人來報找到沈小姐了。
宋祈年快步走去,眉宇間帶了一絲他也不曾意識到的著急。
他找到沈知意的時候,她的眼睛紅紅的,衣服皺巴巴的,顯然和別人發(fā)生過爭執(zhí),她一看到宋祈年,眼里就少了慌亂,她抬起頭對他露出了笑容:“又勞煩世子殿下救我了,可真是有緣。”
“一次比一次狼狽”
宋祈年言語雖嫌棄,卻也加快腳步去把她扶起來,此時也顧不上什么男女大防。她看上去狀態(tài)并不是很好。
“宋祈年,他們喂大家喝了藥。”
“沒事,馬上會有醫(yī)師過來。”
“我覺得那一定不是什么簡單的毒藥,很有可能……”
宋祈年打斷了她的話,繼續(xù)扶著她往出走“沒事,別瞎想”
許是有些擔心,沈知意腿一軟,差點摔倒。宋祈年低聲說了一句“抱歉,冒犯了”,隨后將她攔腰抱起,一路抱到了床上。
沈知意的擔憂全被慌亂代替,她長這么大,第一次與除了阿爹以外的男子靠這么近。
很快醫(yī)師就來了,他把脈之后并沒有看出異常,只當是她身體虛弱,承受不住奔波導(dǎo)致的。
暗一拿著不知什么東西進來,眉頭緊鎖的說了一句什么,然后把東西遞給宋祈年。
他看完手上的東西,臉色微變,忙低頭吩咐道:“不要讓任何人出去!”
“屬下已經(jīng)部署好了,現(xiàn)在沒有人出去。”
宋祈年看了躺著的沈知意一眼,轉(zhuǎn)身走出屋子,屋里的人緊接著也出去了。
沈知意不明所以,但隱隱猜到跟自己中的毒有關(guān),她現(xiàn)在能想到的只有一種可能,封鎖所有人,那可能是有傳染性的劇毒。
她心頭一驚,而后捂住了自己的嘴,眼里帶著不可置信,一定不是的,不可能是這樣,但心底的慌張告訴她事實可能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