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魔草含有魔性,若是誤食,不出半刻,便會氣絕身亡,毒性堪比見血封喉。
而血魔草又因其根莖紅如血管,對于魔界修道者有助于修行,故而得名血魔草,對于修道者可磨練心性,故而又異常珍貴。
不過這只是相對于華夏大陸這片土地而言。而對于張道玄來說,這確實不算什么稀罕玩意兒。
張道玄之所以要拿到這些毒草,就是想驗證一番,自己的體內(nèi)靈氣中蘊含大量的毒素,如果吸收這些毒草,這毒藥是否能在短時間之內(nèi)提高自己的修為,或者說吸收毒藥對自己有益處!
如今對于能修煉的張道玄來說,張家上下他無一畏懼,但這具身體的靈氣少得可憐,而且其身體的資質(zhì)可以說太普通,所以張道便想用其好好改變一下這具身體的體質(zhì)。
相比仙界充沛的靈氣,華夏大陸上稀薄的靈氣,實在是讓張道玄頭疼,如今張道玄自己的靈脈已被百毒噬魂酒打通,張道玄若是靠著這華夏大路稀薄的靈氣,就算修煉上一萬年也未必能夠重返仙界,更不可能達(dá)到當(dāng)初的境界,所以當(dāng)下張道玄也只能劍走偏鋒,為自己賭上一把。
在張道玄看來,凡事存在皆有其因,若是自己的經(jīng)脈能吸收天地靈氣,對于自己也是有益無害!
想到此處,張道玄直接將那株血魔草塞進了口中,站在一旁的權(quán)叔看到張道玄如此,心中也是一臉驚!慌忙道:“少爺!不可……”
話還未,接下來的一幕更是讓他傻眼!
只見張道玄就地打坐,好似要突破一般!這讓一時不知怎么辦,只得靜靜的看著,生怕張道玄出什么事。
但很快,他就沒有那么擔(dān)心了,因為那毒藥草直接被張道玄吸收!
許久未見,他萬萬沒有想到張道玄如此變態(tài),將這毒草直接食用,這若是常人,根本不可能!
他看著眼前的張道玄,覺得越來越看不透了!
如果一開始知道張道玄用毒藥以自殺的方式來服用,就算打死他,他也不會把毒藥給張道玄。
但此時的權(quán)叔心里那叫一個后悔,若是這張道玄被毒藥給干沒了,他是真沒臉活著了!
一株血魔草下肚,張道玄頓感一股火辣氣息瞬間席卷全身,與之前不同的是,這次張道玄并沒有被這些毒藥折磨的死去活來,而是感覺這些毒液把自己體內(nèi)的奇經(jīng)八脈又重新梳理了一遍。
這些毒藥被吸收后,此刻竟像溫順的綿羊,溫暖著張道玄的身體,似有沐浴春風(fēng)之感!
當(dāng)這些毒藥被吸收后流轉(zhuǎn)到他腹中的時,他丹田內(nèi)黝黑的珠子又開始飛速的旋轉(zhuǎn)起來,推進著毒液一次又一次的洗刷著他全身經(jīng)脈。
一炷香后,這株血魔草已經(jīng)被張道玄完全吸收,。
張道玄身上便又開始出現(xiàn)黑色的粘稠物,從他的毛孔里排出,散發(fā)著惡臭味!
而這些東西本是張道玄體內(nèi)的毒素,經(jīng)過他丹田內(nèi)的那顆珠子洗滌一遍之后被排除體外。
張道玄運轉(zhuǎn)體內(nèi)靈氣,右手微動,猛的一握拳,拳頭上的血紅色的光比之前更甚,直接突破到練氣八重。
張道玄吐出一口濁氣,空揮一拳,血紅色的拳影便砸出數(shù)米遠(yuǎn),而后砸在了不遠(yuǎn)處的墻壁上,墻壁更是砸出一個裂痕,不是還冒著陣陣白煙。
拳影出,這正是練氣一重巔峰的體現(xiàn),唯一不同的是,被張道玄砸過的墻壁,已被慢慢的被毒液腐蝕掉一大塊……
一顆血魔草便讓張道玄從練氣一重,提升到練氣一重巔峰,這結(jié)婚讓張道玄非常滿意,在老家丁權(quán)叔震驚的目光下,張道玄大步離開了藥樓,向前院的議事堂而去。
此時張家的議事堂中甚是熱鬧,一眾家丁守在議事堂外,再看向堂內(nèi)主位,正坐著一位面色冷峻三十多歲的貴婦!
正是張道玄的繼母——柳阿妹。
而柳阿妹下方左手邊的錦衣少年正是張家二公子。
張道云,練氣九重!
而在其右側(cè),則端坐著一位中年男人,長著一張刀削斧剁棱角分明的臉,眼中透露出一絲狠辣,且時不時流露出一抹邪氣。
而這中年男子,便是張道云的舅舅——柳如風(fēng)。
廳堂內(nèi),柳如風(fēng)開口笑道說道:“妹妹,好計策!以張道玄那小子的狀態(tài),恐怕現(xiàn)在早就沒氣了吧!”
“若是如此,你我兄妹掌握張家,豈不是手到擒來?哈哈……”
“哥哥,你說得奴家好心動吶!”那柳阿妹聽其言,笑得花枝亂顫道。
“你這浪蹄子,看我晚上再收拾你,嘿嘿!”柳如風(fēng)一把拉過那柳阿妹用手捏了捏柳阿妹的屁股。
接著又道:“想不到我何子文也有如此一天,那張德海根本想不到,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給我做嫁衣,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而在一旁的張道云則是見怪不怪,好似習(xí)以為常!
“呸,你個敗家玩意兒,當(dāng)初要不是你惹了不該的人,我也不至于嫁給那張德海!”柳阿妹手如柔荑,用食指點了一下柳如風(fēng)的額頭嗲聲嗲氣道。
“這些年憋壞了吧,你個小騷蹄子!來讓我……”
砰!
柳如風(fēng)話未完,一個家丁便被張道玄踹飛進議事堂!
“喲呵!好一對狗男女,我說當(dāng)年你這母狗怎么才進張家沒幾天就有身孕,原來如此啊!”
“哎喲,我說小玄子,你可別血口噴人,你二娘我坐得直行得正!”
“身正不怕影子斜,我隨你怎么說,但你如此行事兒,一點兒規(guī)矩也沒有,該當(dāng)何罪呀?”柳阿妹挪動那曼妙身姿,媚態(tài)的搖著屁股用蘭花指指著張道玄問罪道。
“好一個身正,不怕影子斜真是厚顏無恥,你以為你和張道云那些破事我不知道?”
“早就聽說你私生活混亂,我還不信,如果不是你那些狗腿子,我還真不知道!”
“暫且不說我父親,你如此浪蕩,你父母同意了嗎?”
聽到了張道玄的聲音之后,來到議事堂的眾人全部愣住了,柳阿妹更是眼神一滯發(fā),因為張道玄說中了她的痛處!
而剛到議事堂的張家眾人聽到此處更是一臉的不可置信!
因為這消息太勁爆,信息量太大,讓他們一時難接受!
就當(dāng)全場鴉雀無聲之時,柳如風(fēng)負(fù)手而出道:“小雜種,憑你也敢在此胡言亂語,看我不宰了你!”
話罷便飛身而至,欲除之而后快!
張道玄冷哼一聲:“今天就讓我替我父親了結(jié)了你這畜牲!”
話畢,張道玄迎面而上,雙手扣決,暗運靈氣,一拳砸向柳如風(fēng)。
柳如風(fēng)見狀,一腳踢向桌子上的刀把,桌子上的長刀騰空而起,柳如風(fēng)一把抓住刀把,順勢一刀揮出!
張道玄見此,嘴角一笑,猛的一用力,刀與拳頭接觸的瞬間,柳如風(fēng)如斷線的風(fēng)箏,被張道玄砸飛出去!
鮮血,狂吐不止!
此時的柳如風(fēng)眼中只有震驚,來不及查看傷勢,起身便逃,連柳阿妹和張道云不顧!
這讓在場的眾人一臉懵逼!
“何子文,你他媽還是不是男人?”見柳如風(fēng)提刀而逃,柳阿妹也是顧不得臉面,開口大罵道!
可隨她怎么罵,‘柳如風(fēng)’卻是頭也不回的跑了,氣得柳阿妹再度破口大罵!
但對于自私逃命的‘柳如風(fēng)’來講,活著比什么都重要!
可‘柳如風(fēng)’忘了一點,張道玄沒答應(yīng)讓他逃!
說時遲,那時快,張道玄瞬間便出現(xiàn)在‘柳如風(fēng)’前,一把薅住‘柳如風(fēng)’的頭發(fā),像拖一只死狗一樣拖到眾人跟前。
“你叫何子文,是吧?現(xiàn)在我給你機會,殺了柳阿妹,我放你走!”張道玄微微一笑道。
眾人一驚,因為張道玄這這招夠狠夠辣。
“張道玄!你不要過分……”就在這時,張道云劍指張道玄道。
而張道玄卻冷哼了一聲,開口說道:“姑且不說你們母女行茍且之事!”
“我且問,指使人以毒害我,欲謀家主之位,這筆賬如何算,我的好弟弟?”
突然,一旁的柳阿妹眼珠一轉(zhuǎn),出聲道:“小玄子,如今這事就算了。天道山的名額給你便是!你今天退去二娘,就當(dāng)此事沒有發(fā)生過!”
看著柳阿妹囂張的樣子,張道玄就覺得惡心,冷哼了一聲,開口說道:“哼,天道山的名額本就是我的,就算你不給,我也能拿得到!”
“我呸!就憑你這廢物也配?”張道云這時插話道。
“還不快滾,別在這給張家丟人現(xiàn)眼,否則別怪我翻臉無情!”聽到這,張道云一臉嫌棄道。
張道云一開始知識冷漠的看著,好似一切都在他的一意料之中。
有嫡立嫡,無嫡立長,這是華夏大陸多少年來的規(guī)矩,所以張道云想要頂著張道玄的名額去天道山,那么張道玄就只能死……
但此刻的張道玄讓張道云看不透,明明是練氣一重,可氣息又高于練氣一重。
正當(dāng)張道云思索之際,張道玄卻突然出聲道:“你的破事我不想管,但你與這賤人謀害我這事兒我們得算算!”
“道云!給我殺了他,這賤人我讓你,家主之位也都是你的!”這時,被張道玄嚇破膽的何子文對著張道云出聲道。
“聒噪!”張道云一聲低喝!
隨即隔空一抓,便將何子文抓到手中,脖子直接扭斷。
“早就看你不爽,找死也不挑時候。”張道云說完,將何子文的尸體丟到一旁。
轉(zhuǎn)而向張道玄道:“就讓我看看你有幾斤幾兩!”
隔空取物這是練氣五重才能夠使出,但張道云實力早就達(dá)到練氣九重,這對于他來說輕輕松松。
看到張道云不知死活,一臉鄙夷的神色,張道云心道,“媽的,區(qū)區(qū)練氣九重就敢這么囂張,看不起本仙帝?好在我剛才已經(jīng)提升的修為,不然的話還真要控不住場子了!”
在吸收血魔草之后,張道玄便已突破到練氣八重,來到議事堂前便悄悄隱藏了修為。
想到此處,張道玄暗運靈力,以極快的速度,掠向了張道玄的身邊,一拳砸向張道云。
當(dāng)張道玄快靠近張道云時,張道云面色一冷,迅速抽出佩劍,刺向張道玄。
張道玄嘴角微微上揚,拳為指,彈開張道云的劍,微微側(cè)身,一掌拍在了張道云胸口。
一擊即中,張道云當(dāng)場被擊飛!
“這怎么可能!他不是個不能修煉的廢物嗎?”站在一旁的眾人驚訝的說著,不過讓眾人更加驚訝的還在后面。
被張道玄一張拍中胸口的張道云吃痛,隨即準(zhǔn)備翻身再戰(zhàn)的時候,突然感覺胸口傳來了一陣劇痛,低頭看去,只見他的胸口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一點一點的被毒腐蝕蝕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