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間里定有大美好。
但多數時候,我們:
溶進濃夜的兩尾魚。
夜為詩人量身建造了夜城,
供他們盡情走失。城外人
叫囂著貧富、離別,和生死。
白閃閃的嘆息,每一個城鎮的早市。
所以,沒有人需要這樣奢侈的
應卯之事。尤其是你,
這美麗的信女!又不妨稱你
非虛構里的扁形人物。
高于普照,高于一炬……
卻低于不成文的隱痛。
(這片水域,又一次為我們直視了夕陽……)
瀲滟,野趣,梅雨般的集體幻想,
男人的友誼總要依賴一些事物而發生。
(如鸕鶿聽命于人工河上風的微咸……)
他們不知道的是,你我這兩尾
紅頭小魚,竟如何辨認了彼此。
共巢時,憑空生出燃燒的鱗,
生命——
因清涼的夜談而永恒地
幻想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