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已經(jīng)很冷了,
為了取暖,風(fēng)見著袖口就鉆。
凍瘡從九十年代的指背蹈回來而手
正撿起童年最柔軟的一塊橡皮,
擦去弧口月牙兒如擦去太平洋一滴海戰(zhàn)。
過天山,你撐起黑傘尋找漂白的臉,
攥緊一百匹馬駒新鮮的勇敢。
走西口時月亮釀下葫蘆酒正匯成
干凈的河流——這河水有人常常喝到天亮。
在你決定抹去味覺之前,我打一只水蜜桃里
偷出桃園,輕叩門環(huán)像一次春天的救援。
達里諾爾將湖泥趕回災(zāi)年,磨亮藍天
送回馬背上一雙眼,舒展我
像舒展一封雪白的家書,入過云后,
每個發(fā)燙的字雨都濕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