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丹開口。
“既然消息還未傳給天興會主子,那今日雪粒子小姐前來,咱們也不必細談合作之事。”
雪粒子笑著頷首,光腳不怕穿鞋的。
她看著上位年輕的南部大王,一字一句,語氣柔媚討好。
“一切全憑大王和將軍做主。”
“不過,奴家有一事相求,還望大王與將軍能為奴家解惑。”
修長的睫毛撲閃,遮住雪粒子眼底洶涌海潮,將吞噬一切。
蕭丹坐在雪粒子對面,放下手中茶盞,她看著雪粒子。
“雪粒子小姐但問無妨。”
“奴家想問,當初活埋漢人,是誰的主意。”
聽到雪粒子問這話,蕭丹來了興趣。
“雪粒子小姐這話何意?”
雪粒子嘴角勾起詭異笑意,討好的眼眸泛起死亡黑氣,吞噬人心。
“雪粒子只是好奇問問,將軍無須在意。”
“此乃南部聚落政事,無須你一個漢人插手。”
亡骨鞭已經纏繞在手掌,雪粒子低著頭,自言自語,又向是在對殿宇內其他人講。
“大王您都說了,我雪粒子不過是天興會的一條狗,今天單槍匹馬敢來你南部聚落,就沒想著活著離開。”
還不待眾人反應,亡骨鞭瞬間從雪粒子手掌展開,像有了靈魂的毒蛇,隨著雪粒子轉身跨步到蕭丹背后,亡骨鞭已經死死咬住蕭丹脖子,鞭子上倒勾刺穿透衣裳,已經咬住蕭丹脖子肌膚。
外面守衛(wèi)聽到動靜,連忙沖進來,被高坐上位,不言不動的年輕大王抬手制止,他厲聲質問。
“雪粒子,你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亡骨鞭不長眼,大王您還是早些說出,究竟是誰埋了那群漢人。”
狠狠收緊亡骨鞭,蕭丹臉頰漲紅,舌頭被勒的吐出,呼吸沉重,不過她看向南部大王的眼色,卻越來越興奮。
“本王與長公主將軍,不過十日前,才從北部回南部,最后一批漢人被活埋,也是十日前,下令的自然是老南部大王,你要報仇,大可去找他。”
“爭權奪利,謀殺親父,老東西早已成為你們的刀下亡魂,不過父債子償,今日,沒有人能活著離開這里。”
亡骨鞭的刺即將沒入頸脖血脈,高位男子突然射出一柄短刀直擊雪粒子頭顱,她連忙后仰躲閃,手中握亡骨鞭的力道松懈,蕭丹連忙反手一掌,擊中雪粒子胸口,雪粒子原本還未痊愈的身體,再次遭到重擊,踉蹌后退,血氣翻涌,吐出污血。
“來人,將她拿下。”
高位上的男子大手一揮,當場十幾個手持長矛的守衛(wèi)一擁而上,雪粒子握著亡骨鞭,像地獄勾魂阿修羅,招招致命,亡骨鞭倒勾抓起血肉,漫天橫飛,腥味縈繞,殺紅眼的雪粒子,亡骨鞭已不再是唯一武器,她赤手空拳,狠狠砸中守衛(wèi)鼻梁,慘叫之下,鮮血長淌,鼻梁橫歪。
蕭丹退出戰(zhàn)場,一只手捂著流血脖子,看著被包圍,做困獸之斗的女人,草原人征服的欲望被激發(fā),她大吼發(fā)話。
“放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