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科目的考試都完了,大家都在為回家做著準(zhǔn)備。看看宿舍里有說有笑的年輕人們,家,多么親切的詞啊!
“哎呀,我的錢丟了?”蔣莉莉站在自己的柜子前翻了半天,嚷嚷到。
“什么,怎么回事?我看看!”舍長首當(dāng)其沖,關(guān)切的走過去,幫忙一起找了起來。
“沒有,真的沒有了!”蔣莉莉有些著急的說著。
“是不是放在別的地方了,你再好好想想。多少錢啊?”舍長邊翻邊找著。
王月也跟著找了起來。
“一千整,我昨天才提出來的,你看看,這是銀行的提款單。”蔣莉莉從錢包里把單子拿出來遞給舍長。
“沒錯,大家?guī)兔σ黄鹫艺野桑 鄙衢L開始發(fā)動群眾。
“是不是被別人給偷了,快過年了,誰不想多預(yù)備點錢啊!”李露像想起什么一樣,不忘轉(zhuǎn)頭看看小寧。
小寧瞪了她一眼,閆秀秀這時出去了,她早上告訴小寧要去打工的餐館結(jié)工錢,自從和小寧借錢以后,她們倆的關(guān)系比別的同學(xué)近多了。
“怎么會,都是同學(xué),先別說別的,找找再說。”舍長沒理會李露,繼續(xù)幫忙找著。
四個人在下面找了半天,沒有結(jié)果。蔣莉莉很生氣,坐在床邊哭了起來。
“你家不是很有錢嗎?這點錢算什么,別哭了,就當(dāng)讓老鼠盜了去了。”李露說話向來讓人不愛聽。
“那怎么行,一千呢,又不是一百兩百的!再說一會兒還要付飛機票錢”蔣莉莉擦了下眼淚說著。
“可是現(xiàn)在丟了,能怎么辦啊!”舍長發(fā)愁的看著她。王月也跟著應(yīng)和著。
“肯定有人偷了,不然這錢還能自己長腿跑了不行?”李露很精明的樣子。
“沒憑沒據(jù)的,怎么能這么說啊!再找找,再找找!”舍長可不想把事情鬧大了。
小寧看著她們四個在下叨咕著,覺得心里很煩,這兩天阿正肯定又玩上什么大型游戲了,不然怎么也不招呼自己一下,于是她下床,穿著上大衣,準(zhǔn)備出去找阿正。
“你不能走,得幫我一起找。”李露攔住小寧。
“我?guī)筒簧厦Γ阕约赫野桑 毙幉幌肜頃綍r她說話已經(jīng)夠讓小寧煩的了。
“我說不能走就不能走,誰知道你出去了,還能不能找到錢!”李露接著說。
“你什么意思?讓開,我走我的,你敢攔我?”小寧有些生氣。
舍長站起來,好像想起來什么,可又不好意思說出來。小寧伸手推開李露,走了出去。
小寧把阿正叫了出來,一起到外面的餐館吃了點東西,本來不是吃飯的時間,可是阿正最近真的在玩一個大型游戲,而且絕對是廢寢忘食,現(xiàn)在是下午三點了,早飯和中飯都沒吃呢!小寧很生氣的邊看阿正吃飯邊說他。
吃過飯小寧怕阿正悶壞了,又拉著他四處轉(zhuǎn)了轉(zhuǎn),到了天快黑的時候才回宿舍。
一進(jìn)宿舍,才看到閆秀秀正趴在桌子上哭,舍長很無奈的坐在對面看著她,其他三個同學(xué)則表現(xiàn)出很氣憤的樣子。
“怎么了?”小寧走到閆秀秀身邊拍了拍她的后背,問到。
閆秀秀看到小寧像找到救命稻草一樣,抱著小寧就哭了起來,“小寧,你得給我做證。她們非說我偷了別人的錢。”
小寧看著舍長,舍長不好意思的低下頭,意思是她不想說。
“本來就是,你這窮樣,怎么褥子低下壓著這么多錢?再說你口袋里又有好幾百,怎么突然間有錢了?而且你床下的錢正好是她丟的那一千。不會這么巧吧!”李露是唯恐天下不亂的那號人,當(dāng)然關(guān)鍵時刻當(dāng)出頭鳥肯定也是她了。
“那是小寧借我的,你們現(xiàn)在可以問她啊!”閆秀秀拉著小寧的手滿臉是淚,很委屈的說到。
小寧終于明白了,她們在自己走了以后,翻了別人的床,把自己借給秀秀的一千當(dāng)成了偷的了。“是我昨天借給秀秀的,你們不能冤枉她。”小寧站了起來。
“她不是自己有錢嗎?干嘛還和你借?”李露像個警察一樣的盤問著。
“她借不借錢,和有沒有錢與你有什么關(guān)系?別人丟了錢,可以找學(xué)校保安處,你們有什么權(quán)力搜別人的床?”小寧看向自己的床,有些亂,不用說,自己的床也被翻了,小寧很惱火!“走,秀秀,跟我去找學(xué)校保安處,你們太過分了!”
“算了,有什么大不了,我看咱們還是別把事情鬧大了,是不是舍長?”王月急忙站起來,不忘叫上一直想息事寧人的舍長。
舍長點點頭,看著小寧。
“不行,你們想怎么著就怎么著,不是錢丟了嗎?今天我非要找出來。對,有電話,誰也不許出去,現(xiàn)在就給保安處打電話,我看看這錢是讓老鼠盜了,還是讓別人偷了。”小寧不服氣,而且本身自己比她們就成熟很多,面對這樣的事比別人更有經(jīng)驗。
小寧把門關(guān)緊了,站在門口,拿起電話就撥了起來,王月想上來攔被小寧給瞪了回去。
不一會兒,保安處來了兩個人,一個年輕人,一個有六十來歲的老頭。小寧看了看他們,剛要說話,那個老頭就說:“有什么事到我辦公室吧,這里站不開!”說著推門又出去了。
小寧拉著閆秀秀,其他幾個人也拉著手一起跟了出來,舍長最后一個走出來,不忘把門鎖上。宿舍外面圍了很多人,都好奇的看著她們。
到了老頭的辦公室,大家都并排坐在長椅上,誰也不說話。
老頭看著她笑了笑:“有什么話現(xiàn)在說吧!小張,給她倒幾杯熱水喝,冬天太冷了!”
“是這樣的…”小寧把事情的經(jīng)過一一道來。
“呵呵,你們還都小,其實也沒什么,不要把問題看的太嚴(yán)重,很好解決啊,以前學(xué)校里發(fā)生過很多類似的事情!”老頭拿起自己的大水杯,喝了一口水,不緊不慢的說著。“以前也有一個同學(xué)丟了東西,然后也和你們一樣一起來到我們這里講理,我們也不是什么偵探,自然找不到了,可是總不丟了東西就丟了,讓人家自己受委屈啊,最后,沒辦法,我們報了警!”老人看著坐在靠墻的一排女大學(xué)生,一個個花一樣的年華,要是自己還能再這么年輕該多好啊!
“后來怎么樣了?”王月很擔(dān)憂的問到。
“后來,公安人員查出來是另一個同學(xué)偷的,然后就把那個同學(xué)帶走了,雖然沒有太大的處分,但是整個學(xué)校都知道了,而且他的檔案里也留下了痕跡,很多同學(xué)都看不起他。再后來,畢業(yè)了,他也沒找到什么好工作,現(xiàn)在怎么樣我也不知道。”老頭又喝了一口水,沒有再說話。
“嗚嗚…”王月突然哭了起來,大家一起看向她,“對不起,是我拿了錢,那天我看她的錢包放在床上,錢撒了出來,我順手拿了起來,她回來以后,沒注意直接放到柜子里了,我以為這事就過去了,沒想到會有今天,對不起!”
“我看你就有問題,不然干嘛非要說是閆秀秀偷的錢!“李露目標(biāo)轉(zhuǎn)移的真是不一般的快啊!
“你們覺得是把她送給公安局,讓她以后生活在陰影當(dāng)中,還是想別的辦法!”老頭看著她們。
“我看還是算了,王月,你把錢還給我就得了,以后就當(dāng)沒發(fā)生!”蔣莉莉說到。
“謝謝你!以后我肯定不再做這樣的事了!”王月哭著看著蔣莉莉!
“那你們回去吧,我可要睡覺了,冬天這么冷!這事總會發(fā)生,別放在心上,你們都是年輕,這算什么啊,誰要是把這個當(dāng)回事,這大學(xué)生也就白當(dāng)了”老頭好像轟蒼蠅一樣把她們轟了出去。
小寧覺得老頭這樣說只是為了把事情化小了,同時也不想讓王月有什么心里壓力,看來老頭還真有兩下子。也許一開始這老頭就在給他們編故事聽呢,不然怎么這么巧啊!
就這樣她們一起回到了宿舍,閆秀秀長出了口氣,爬到了上鋪,把那一千塊錢又重新收好。沖著也剛上來的小寧感激的笑了笑,如果沒有小寧,她還被她們冤枉著呢!
李露可不閑著了,一會兒說這一會說那的。估計以她的三寸不爛之舌,出不了一天,全校就會知道這件事,王月哭喪著看著李露,又不敢說什么。
“各位舍友,我有個提議。”這時候舍長站出來了,“我覺得這件事,大家不要說出去,現(xiàn)在王月承認(rèn)了,也把錢還給了蔣莉莉,所以這事就當(dāng)沒發(fā)生,以后誰也不許再提了好嗎?”
“我同意!”閆秀秀首先說著,她是第一個被冤枉的。
“我也同意。”蔣莉莉看了看王月,又看了看閆秀秀。
“我也是。”小寧覺得舍長考慮事情很周到,而且真的很適合做舍長。
“那我也同意!”李露最后一個發(fā)言。
王月看著大家,有些感激,又哭了起來。
“好了,這事過去了,我們睡覺吧!”舍長又發(fā)揮的自身職能了。